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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请人吃饭可不能小气了,张青松系上围腰,一边刷锅一边道:“夫郎,咱们今日炖个蹄膀吧。”
长柳点点头,回:“好呀,我,我这就去把腊猪脚拿,拿出来。”
张青松嗯了一声,又问:“你想吃什麽,我给你做。”
听见这话,都走到门口去了的长柳又停下了脚步,想了想,答:“我想,想吃你做的茄子鸡蛋饼了。”
“行,那我去拿猪脚,你去摘茄子回来,我给你做。”张青松说完也走过去,在竈屋门口搂住了长柳的腰,低头在他嘴巴上啄了啄,自然地拍拍他,道,“去吧。”
长柳抿着嘴巴脸蛋红通通的,害羞地看了他一眼,哼一声,转身拿起竈屋里的菜篮子便走了。
羞死了,还好柏哥儿不在家,去张大伯家取豆腐了,一早便跟他家说过今天要四块豆腐,让给留着。
长柳他们分到的菜地是小的那块,离新房那边远,但离老屋就很近了,因为这块地就是之前爷爷他们置办的。
长柳摘了茄子辣椒,顺手薅了下草,又拐过去看地里的庄稼。
都差不多了,等这两天就要准备收了。
回去的路上长柳在想,这次分家没有分到晒席,到时候稻子收回来没有地方晾晒,得想想办法。
到了家,张青松已经在洗猪脚了,长柳把菜放在桌子上,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几颗鸡蛋出来,然後舀水洗菜,洗完菜後的水用来洗鸡蛋,又将脏水倒去了外面。
现在的院子还没开始打整,有些不方便,回来後长柳便对青松说:“等你啥时候有,有空闲了,咱们把,把院子稍微收拾一下吧。”
“行,”张青松一口答应,丝毫不含糊,“等中秋吧,我去砍点竹子过来把院子重新围一圈,也不用特别收拾,横竖这两年咱们也要立新房,到时候连着院子一起修。”
张青松越说越有干劲,“我看镇上的院子都用石板铺的,下雨那地上不起黄泥水,特别好,到时候咱们也那样弄。”
“弄,弄这麽好呀?”长柳用手指轻轻挠着自己的脸,有些憧憬。
张青松昂一声,擡头看着他,笑着道:“得弄好一点儿,地契房契都到手了,这是咱们自己的家了,不弄好的话,以後咱们有了孩子,孩子连个玩耍的地方都没有。”
孩,孩子!
长柳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滚烫滚烫的,赶忙朝外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但还是不放心,扶着门板躲在了後面,冲着张青松凶:“青天白日的,你你你,你说什麽呢!!!”
“怎麽了?”张青松洗好了猪脚拿到案板上剁,一本正经地问,“柳哥儿又不喜欢小孩儿了?”
“没!”长柳立马反驳,“没说。”
张青松转头看了他一眼,温柔的眼神里含着笑,逗他:“原来柳哥儿喜欢小孩儿呀,那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张!青!松!”长柳不禁逗,被他逗急眼了,脸蛋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一样,“你,你太坏了!”
说完便转头一口气跑出去好远。
张青松见自己把人家给逗成这样了,也不知羞,还望着人家离去的方向笑呢。
长柳去接柏哥儿了,走出去老远那脸上的红才褪下去几分,心里怦怦跳,跟新和尚撞钟似的,没个章法,在胸膛里胡乱地撞。
他一边走,一边捂着跳得过快的心,低头浅浅地笑。
青松说得对,他喜欢小孩儿,更想和青松生一个小孩儿。
他们的小孩儿肯定又乖又可爱,浑身都香香的,会软乎乎地喊他爹爹,喊青松阿爹。
一想到这个画面,长柳的心都被融化了。
怎麽能这麽甜蜜啊,他好喜欢。
长柳在半道上接到了柏哥儿,好在那时脸上的红晕已经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没什麽异样。
如果让柏哥儿给瞧出来不对劲的话,那长柳可真的要羞死了,该怎麽跟柏哥儿解释都不知道。
入夜,大张嫂他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大家夥知道他们刚搬来,家里指定坐不下,都自带了板凳,大张哥还扛来了桌子。
长柳和柏哥儿在竈屋里帮着打下手,大张嫂和另外几个嫂子进来了,问:“要帮忙不?”
长柳回头,手里拿着碗在打蘸水,笑着回:“不,不用了嫂子,你们坐,坐着吧,马上就好了,青松再,再炒两个菜就吃了。”
大张嫂看了看,确实都差不多了,没啥要帮忙的,便点了点头,然後将案板上已经做好的菜端了出去。
今晚的菜多,分量又足,张青松还拿出了家里的黄酒,放在桌上後第一句话就是:“今儿可不许哄我夫郎喝酒了啊,他酒量差得不行,抿一口就醉的那种。”
他打完招呼便又回去端菜了,还有一个菜没端上来,坐在席上的长柳立马又脸红了,等他走後小声反驳:“哪,哪有那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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