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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有,不要……不要乱说。”
“我们才没有把吵架当作情趣。”
“都怪纪恒睿,谁让他总是做出一些惹我生气的事情。”
桑瑜口中的纪恒睿是她青梅竹马的丈夫,也是纪知鸢的二堂哥。
许是有点儿心虚,再次开口时语气变得结巴磕绊,越说到後面,声音越小。
桑瑜顺势拿起手边的酒瓶,将酒倒入两人面前的空酒杯。
没有留出给机会让纪知鸢接话,忙不叠地转移话题。
“算了,不说他了。”
“干杯——”
两人心里怀着难以排解的愁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闷头喝酒期间,不乏端来酒杯想要搭讪的男人。
纪知鸢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截了当地出言将其打发走,但仍旧拦不住有人蠢蠢欲动,不愿错失与美女喝酒机会。
最难缠的莫过于眼前穿着牛仔外套,脖子间戴着24k纯金项链的男人。
男人脸上挂着让人十分难受的笑容,表情油腻,故意压着声线说:“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们喝一杯酒。如果连这点小面子都不给,我会很伤心。”
听到这句话,纪知鸢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
终于舍得分出半个眼神给他,继而满不在乎地说:“你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你是脑子进了水还是听不懂人话?让你滚就快滚,别在这里找不痛快。”桑瑜也没惯着,直接怼回去。
男人明显不愿意离开,还想继续嚷嚷,最後被及时赶来的朋友制止。
朋友一边拉他离开,一边对纪知鸢二人表示抱歉。
“你是嫌钱多还是嫌命长,敢招惹被纪家捧在手掌心的两个小祖宗。”
“纪家又怎样,左右不过是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
幸运的是最後这段对话淹没在一片激昂的音浪中,没有脏了纪知鸢和桑瑜的耳朵。
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结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桌面上空酒瓶越来越多。
纪知鸢的脸颊和脖子被酒精染得绯红,眼神愈渐迷离,眸波流转牵出几分媚意,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正处于醉得不轻的状态。
桑瑜的酒量比纪知鸢好一点。
虽然也喝了很多,有些许醉意,但脑子还算清醒,能够维持基本的理智。
後半夜明显比前半夜冷清,不少人抗拒不了生理性的倦意,拖着疲惫身体,带着激昂情绪离开酒吧。
没过一会儿,桑瑜打完电话回到卡座,轻拍着纪知鸢的肩膀。
“鸢鸢?”
“鸢鸢,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纪知鸢趴在酒桌上,脸颊微侧,闭着眼。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中,她半睁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连连摆手,“不……不行,我喝……不下了。”
“不是让你继续喝酒。”听见她的这番回答,桑瑜不禁哑然失笑,“鸢鸢,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
沉默几秒,纪知鸢似乎在脑袋里加载桑瑜说的话,并尝试理解。
“噢,好。”
“走吧。”
理解完毕,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还不忘拿起搭在一旁沙发扶手上的burberry风衣外套。
凌晨时分。
京市褪去了白天的繁华熙攘,沉浸在寂静夜色之中。
今年秋季比往年来得早,才九月初,昼夜温差便已非常明显。
处于醉酒状态的纪知鸢很乖,桑瑜扶着她走到路边,等待开车来接的人。
夜风不时从身旁拂过,杂糅了几丝凉意。
纪知鸢下意识地交叉抱臂,醉意散去了一大半,思绪重新回笼。
“还没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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