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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她生病,躺进医院半个小时,爷爷奶奶丶伯伯婶婶丶堂哥表哥必将马不停蹄地从住处赶来。
整个病房会变成纪家人的天下,乌泱泱地围在病床边关心她的身体情况。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事关齐衍礼的个人隐私,即便纪知鸢拥有‘齐衍礼妻子’这层身份,她也不能随便其他人透露他的私事。
她草草结束话题。
“行了,先这样。”
“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拜拜,挂了。”
通话结束,纪知鸢双手攥着被子一侧,盖过脑袋,身体被包裹得很严实。
与被窝经历了一番难分难舍地纠缠,她终于舍得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醒了?”
“澜悦阁的餐食送到了,可以起床吃饭了。”
齐衍礼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纪知鸢被他猛然出声吓得心脏一颤。
“你是什麽时候来的?”她捂着胸口问。
“刚刚。”
像是任务完成不愿意多说,见纪知鸢已经从床上坐起,齐衍礼重新走回客厅。
“这就来。”
纪知鸢双眸微眯,盯着男人离去背影的眸光亮了亮。
她怎麽感觉齐衍礼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貌似遭受了某种非常严重的打击。
看不明白。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纪知鸢认为这句话放在男人身上同样适用,特别是对齐衍礼而言。
紧接着,她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威力。
“纪知鸢。”
齐衍礼的呼唤声从客厅飘出,在餐厅上空萦绕。
纪知鸢舀起一勺南瓜粥,放在嘴巴前面吹凉,顺嘴应下。
半响过後,她才听见他的下一句话,“你有动过……离婚的念头吗?”
‘离婚’二字的语气很重,以至于能够轻而易举地听出其中咬牙切齿之意。
齐衍礼承认,他害怕了。
越来越多对纪知鸢心生爱慕的人出现,他心头警铃大响。
纪知鸢把微微吹凉的南瓜粥含入口中,含糊地说:“为什麽这麽问?”
虽然心生狐疑之情,但她也能理解。
婚前,两人曾就感情方面的事情进行探讨。
她和齐衍礼因长辈撮合,外加都没有心上人而一同步入婚姻殿堂。
如果婚後偶遇良人,心生爱慕之情,亦或觉得两人性格不合,过不到一块去,随时可以提出离婚。
毕竟站在纪知鸢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婚姻中几乎没有掺杂齐纪两家的利益。
而分开也很简单,不用拖泥带水。
“没什麽,随口问问。”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
齐衍礼懊恼地薅了一把头发。
他突然後悔了。
他不该大脑一热问出与‘离婚’有关的事情。
他不想知道她的回答,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回答。
沉思片刻,纪知鸢用一双真挚的眼眸遥望坐在客厅沙发间的齐衍礼。
“我国每十对夫妻中就有五对最终走上离婚道路,而多数国人都会産生离婚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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