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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到底是谁想要见她,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将她带到这里?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划过。
纪知鸢的身体逐渐麻木。
不是药物的原因。
而是太冷了,冷到四肢失去知觉。
不知道等了多久,铁门终于被人打开。
纪知鸢却没有感到一丁点儿喜悦。
她知道,他们口中的Boss,想要见她的人来了。
无从得知这人葫芦里买的是什麽药,她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室外光亮同时挤入狭小的房间。
非常刺眼。
对于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陡然触及刺眼灯光,无疑是一种酷刑。
纪知鸢无法忍受地转头。
脚步声沉重,馀声回荡在房内。
不只是脚步声。
好像还有不同于脚步声的,别的东西触地的声音。
‘笃丶笃丶笃——’
十分清脆。
“纪小姐,以这种形式将你请到我的地盘做客,我很抱歉。”
男声沉稳,听起来斯文儒雅,与他的做事风格大相径庭。
请。
做客。
纪知鸢唇角勾出一抹讥嘲的弧度。
说得比唱得还好,这人真能美化自己的形象。
经过半分钟的适应,纪知鸢重新扭过头,朝门口望去。
来人背对着光源,她看不清那人楚脸。
只知道是一个男人,并且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他身着一袭剪裁考究的深灰色中山装,面料挺括,线条流畅,不见一丝皱褶。衣襟上的盘扣严谨地系至领口最上端,透着一股庄重之气。
右手还握着一柄黄梨木手杖,木质纹理细腻,雕工精致,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纪知鸢收回打量的目光,恢复了一些儿体力,语速极慢地开口。
“你……想……干……什麽?”
然後,一双程亮的漆面皮鞋出现在视野内,她听见男人说:“别担心,我没有恶意。”
男人慢慢蹲下,伸手掐住她下巴,强迫她擡头。
“我只是想见见传说中的纪知鸢长什麽样。”
纪知鸢用力转动脑袋,企图挣脱如铁链牢固的手指。
没有用。
男人摇摇头,一把甩开她。
话语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你已经体验过了不听话的後果,还是不能学乖吗?”
他的力气很大,而她身体虚弱。
几乎是甩开手的那一秒,纪知鸢身体在强劲力量的驱使之下,翻了个面。
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只知道男人走了,走之前还叮嘱了守在门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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