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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寿宴那天,你就听过我弹钢琴了?”
齐衍礼点头。
纪知鸢又问:“之前怎麽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件事情?”
齐衍礼话音微滞,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喉结微动,顿感难以啓齿。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做过在墙角偷听这种不光彩的事情。”
“特别是,偷听的对象还是你。”
纪知鸢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唇角忍不住上扬。
“承认吧。”
“你一定也很为我着迷吧。”
齐衍礼歪头浅笑,语气宠溺地应下,“是,我很为你着迷。”
“等等。”纪知鸢脸上的喜色逐渐凝固,圆溜溜的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掰着手指小声嘀咕,“爷爷六十大寿……那个时候我才……十……十岁?”
忽然间,她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自己的推算结果惊到,声音陡然拔高。
“所以你……你该不会从那时开始就心动了吧?”
纪知鸢下意识地後退半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满脸难以置信地说:“天呐,你……”
後面的话语还未及倾吐,便被齐衍礼炽热的吻封缄于唇畔。
感受到怀中人终于安静下来,他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眼底掠过一丝纵容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轻轻擡起,在她光洁的额前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
“这个小脑袋整天胡思乱想。”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我当时确实是心动,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心动,而是对你弹出来的钢琴曲十分心动,想要一直听下去。”
齐衍礼继续讲述着往事。
“之後我申请了赴美留学,在远渡重洋继续深造的期间,我很少能有回国的机会。”
“原本以为我们缘分就此为止,我也在繁重的学业中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
“没想到命运让我们在异国他乡的街头重逢,再次听见熟悉的乐声,我才明白有些缘分从未真正结束。”
他的目光在纪知鸢脸上短暂停留,声音随喉结的滚动变得低沉。
“你也都看见了。”
“在之後的事情,日记里面都写了。”
纪知鸢眸色幽深,眼底似有暗流涌动,让人辨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她是偷看了他记在日记里面的内容。
不仅如此,她还把日记中的主人公误认成了别人。
但是!这不是她的错!
她不知道自己与齐衍礼的初遇,比想象中要早那麽多。
纪知鸢撅起嘴,声若蚊呐的咕哝:“谁能想到你说的人是我呀,我还以为是……”
话音戛然而止,她慌忙地咬住下唇。
齐衍礼却不肯就此作罢。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暗芒,慢条斯理地追问:“哦?那你以为是谁?”
刻意拖长的尾音在空气中缓缓荡开,激得纪知鸢的小心脏一颤。
她躲开他揶揄的视线,半天才说出来一个名字。
声音很小,小到仅有她自己能够听清楚。
“乔若宜。”
齐衍礼缓缓倾身靠近她,这三个字清晰地落入耳畔。
他唇角不自觉勾起,最终低笑出声。
沙哑的声线里带着磁性,像是羽毛轻扫过耳廓,让纪知鸢不自觉地攥紧双手。
他说:“阿鸢,你是不是吃醋了?”
听到这句话,纪知鸢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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