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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男女们肆无忌惮的在一处玩耍,有的在玩投壶,有的在放风筝。
还有那些娴静不爱闹的,躲在帷帐的阴影下,或者在树荫下铺一张毯子,坐在上面斗草玩。
江稚鱼和胡若瑕寻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她们也准备放风筝,前几日两人亲手做的。
一只金鲤鱼风筝,一只大虾风筝。
那大虾弓着身子,瞪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前面伸展着两只长长的触须。
江稚鱼毫不犹豫选了鲤鱼风筝,“你自己非要扎一只鲤鱼风筝,一只大虾风筝,就自己放大虾的吧。”
胡若瑕也不嫌弃,笑嘻嘻道:“我放就我放,多别具一格啊!你看看,那麽多风筝,谁有我的特别?”
“也对。”江稚鱼笑道:“是挺特别的,特别丑。”
“哈,你还嫌弃丑,还不是你画的?”
江稚鱼意有所指,“有的东西长得本来就丑,就是画技再出色,也画不好看呐!”
“好啊,你指桑骂槐,当我听不出来!臭小鱼,看我不教训你。”
胡若瑕扔了风筝,就朝江稚鱼扑过去,两人扭作一团。
嘻嘻哈哈闹一阵,就在附近扯起风筝,就着微风放起来。
江稚鱼没放过风筝,一时没找到窍门,拉着跑了好一会,都没放起来,被胡若瑕好一顿嘲笑。
这边刚找到点感觉,看着风筝飞起在半空,就听见前面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传来,女孩子们都提着裙子往一边跑去。
隐约听到什麽“阆苑郡王来了”的话。
胡若瑕一听这话,明显兴奋起来,喊一声:“粥粥,过来!”
然後把风筝线往粥粥手里一塞,然後跺着脚道:“小鱼,你快点,哎呀别放了!快走走走,看阆苑郡王去!”
边说着,把江稚鱼手中的风筝抢过去,招呼阿莲:“阿莲,你来放。”
阆苑郡王这个名号,江稚鱼前世也听说过,却没想到他一出动,女孩子们能这麽疯狂。
粥粥老老实实拿起风筝,阿莲不干,把风筝线往粥粥手里一塞,“你看好风筝,我也去看看。”
粥粥手里捏着两根风筝线,一只风筝不小心和别人的缠在一起,另一只本来就不稳当,这会儿直接从半空晃晃悠悠掉下来。
慌得粥粥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先管哪一头。
忙叫阿莲,阿莲只得又返回来,去捡掉下的风筝。
阆苑郡王是当今陛下娘家兄弟的儿子,父亲战死时,他年龄还小,几乎是跟着陛下长大的。
陛下常夸这个侄子风华无双,如阆苑福地的仙人一般,所以干脆封了阆苑郡王的封号。
江稚鱼被胡若瑕拉着,以手拎着裙角,跑的有些气喘。
上了一个缓坡,就看到四面八方的姑娘们都赶了过来。
一个个脸儿绯红,神情激动地探头望着前面的拱桥。
矜持点的,站在桥边高地的树下,热烈点的,拥在拱桥正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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