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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府的判决如同插上了翅膀,在惊堂木落定的瞬间,便已飞出了森严的公堂,在围观百姓兴奋的议论与口耳相传中,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沈尚书家那个嫡子,判了!流放三千里,三十脊杖!啧啧,就算死不了也要脱层皮!等流放到苦寒之地后,还不知道能否活着呢!”
“活该!逼死人家的清白姑娘,还想抵赖!要不是他自个儿心虚了疯,把他娘那些阴私话都抖落出来……”
“嘿,要我说,最厉害的是那沈二小姐!那份大义灭亲的魄力,多少男儿都比不上!”
“什么大义灭亲,我看是弃车保帅!没见那沈夫人虽然也被夺了权,但是好歹留住了性命,并未受到什么责罚!但是沈府这次啊,里子面子可是丢得一干二净喽!”
茶楼酒肆,坊间巷陌,诸如此类的议论不绝于耳。然而,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试图混淆视听。
“……但我怎么听说,那个柳青青本身也不干净,是染了见不得人的脏病,没脸活了才自杀的,说不定是冤枉了沈公子……”这细弱的声音,带着刻意引导的意味,正是沈婉仪昨日情急之下,命人散播出去的谣言。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和反驳:
“呸!胡说八道!倚红院的鸨母和姑娘们都出来作证了,柳青青姑娘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染过什么脏病!造这种谣,也不怕柳姑娘半夜找你说道说道!”
“就是!我看你就是沈家派来混淆视听的吧!”
那散播谣言之人被众人鄙夷的目光和犀利的言辞吓得面红耳赤,缩着脖子灰溜溜地钻出人群跑了。类似的情景,在京城各处皆有上演。这背后,自然少不了顾瑾未雨绸缪的手笔。她早已知晓沈婉仪惯利用舆论颠倒黑白,把控民间舆论,因此早已命人暗中引导,将真相与鸨母的证言抢先一步散播出去,彻底堵死了沈婉仪混淆是非的可能。论及操控舆论,来自现代的她,手段岂是沈婉仪能及?
种种议论,如同无形的风刀霜剑,一遍遍刮过沈府那已然摇摇欲坠的门楣。昔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尚书府门前,此刻竟显出了几分门可罗雀的萧瑟,偶有马车经过,也是匆匆提,唯恐避之不及,仿佛沾染了此间的晦气便会倒大霉。
府内,更是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与压抑的死寂之中。
沈枫被衙役如同拖死狗般拖走时,那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失禁的恶臭,以及他彻底崩溃的疯癫模样,仿佛还萦绕在沈府上空,挥之不去。王芸熙被抬回汀兰水榭后,一直昏迷不醒,偶尔被噩梦惊醒,也是目光呆滞空洞,呓语不断,反复念叨着“枫儿”和“完了”,已然彻底垮了,形同废人。沈婉仪强撑着精神,苍白着脸指挥下人清扫狼藉、熬制药汤,处理着各种突状况,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惊惶与怨毒,泄露了她内心遭受的巨震与不甘。她从未想过,那个一直被她视为可随意拿捏、无足轻重的庶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是如此雷霆万钧,狠辣决绝!直接将她倚仗的母亲和胞弟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危机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让她寝食难安。
老夫人听闻最终的判决后,在佛堂里对着青灯古佛枯坐了一整日,连最爱的佛经都未能念完一卷。最终,她只是长长地、仿佛带着无尽疲惫与苍凉地叹了口气,对身边侍奉多年的心腹嬷嬷无力地摆了摆手:“这个家……终究是乱了根子了。去告诉忠儿,府中中馈……暂时,暂时先由他亲自担着吧,或者……看看清丫头那边……”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竟之语中蕴含的可能,却让老嬷嬷心头猛地一跳,不敢深想。
而此刻,处于风波核心却仿佛然物外的顾瑾,正安然地坐在栖梧苑窗明几净的小书房内,听着沈澈难掩兴奋地汇报着外面的种种消息。
“姐!你真是神机妙算!”沈澈眼睛亮得惊人,激动地几乎要手舞足蹈,“现在外面都在传颂你深明大义、智勇双全!沈枫那个混蛋是罪有应得!王芸熙也彻底完了!我们……我们总算替娘亲出了一口沉积多年的恶气!”
顾瑾端着素白瓷杯,轻轻吹开水面漂浮的几片碧绿茶叶,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外面那因她而掀起的惊涛骇浪,都与她无关。“一口恶气?”她轻轻摇头,唇角噙着一丝冷峭而淡漠的弧度,“阿澈,你太容易满足了。这还远远不够。沈枫是自作自受,王芸熙是作茧自缚。他们,不过是挡在我们复仇之路上的几块硌脚的石子,踢开便是。真正该为我们母亲的血债付出代价的人,如今还安稳地坐在他的户部尚书宝座上,道貌岸然,享受着用母亲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与权势。”她的眉心微微一蹙,仿佛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灵光,眸子也骤然亮起。可那光芒还未及蔓延,便在她眼中逐渐沉淀、冷却。她随即轻轻摇头,唇角牵起一丝自嘲的苦笑,用低若耳语的声音喃喃道:“不……或许我想得太简单了,这背后藏着的,恐怕是更深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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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千钧般的冰冷重量,瞬间浇熄了沈澈心头的兴奋,让他冷静下来。他看向姐姐,只见她眼眸深处似有寒潭千尺,幽深难测,映不出丝毫得胜的喜悦,只有一片沉静的、蓄势待的复仇烈焰,在无声地燃烧。
“姐,你的意思是……父亲?”沈澈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本能的迟疑与复杂的情绪。
顾瑾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优雅地放下茶杯,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庭院中,那株在萧瑟秋风中依旧挺拔不屈、枝叶沙沙作响的梧桐树。“眼下,有更实际的事情要做。母亲的嫁妆,是时候该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了。那是母亲留给我们的东西,岂能一直由仇人肆意挥霍、霸占?”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于算计的冷光,语气平稳却步步为营:“王芸熙倒台,府中中馈权力出现真空,沈忠焦头烂额,内外交困,老夫人对我……至少不再全然忽视。这正是我们动手,拿回属于我们东西的最佳时机。”
“可是,父亲他会轻易答应吗?”沈澈依然担忧,“那笔嫁妆数额巨大,几乎相当于沈府小半的家底,他岂肯轻易放手?”
“他自然不会‘轻易’答应,”顾瑾淡淡道,仿佛早已洞悉沈忠的盘算,“但他现在,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吗?沈府声誉扫地,他自身官声也受牵连,他急需一个能帮他暂时稳住内宅、至少在表面上能挽回些许‘家风严谨’、‘赏罚分明’形象的人。而我,刚刚‘大义灭亲’,无论在民间舆论还是府内下人心中,都博得了一些名声和……敬畏。”
她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阿澈,他心知肚明,我对母亲当年的‘病逝’早已心生疑窦,只是苦于没有确凿证据。但这怀疑本身,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以前他或许可以毫不在意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庶女,但现在,他不得不重新掂量我的分量和……可能带来的威胁。用母亲那笔他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占有的嫁妆,来换取我暂时的‘安分守己’,换取他急需的、整顿家风的‘正面’形象,与他头上那顶岌岌可危的乌纱帽相比,这笔账,只要他不蠢,就会算。”
沈澈恍然大悟,看向顾瑾的眼神充满了由衷的敬佩与折服:“姐!你……你早就将这一切都算计好了!从宫宴开始,到沈枫事,再到公堂之上……你是一步步引着他们走到了今天!”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顾瑾微微摇头,并未居功,“我们只是顺势而为,在合适的时机,看准他们的弱点,轻轻推上一把罢了。接下来,我们要……”
她的声音渐低,姐弟二人在静谧的室内低声密谋起来,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着这即将掀起的、针对沈府根基与财富的新一轮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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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睿王府书房内。
萧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听着身后景昊一板一眼的禀报。
“……沈枫已收监,预计三日后行刑,而后押赴流放地。王氏被禁足,沈府内外均已安排人手看守。沈府赔偿苦主杨絮的白银八十两,已由沈府账房支取,属下已暗中确认,银钱已通过可靠渠道,全数、稳妥地交到杨絮手中。沈尚书下朝回府后便闭门不出,据安插的眼线回报……其曾在书房呕血,虽极力掩饰,但未能瞒过。”景昊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陈述与己无关的天气。
萧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触手温润的墨玉玉佩,目光幽深,不知望向何方。“她呢?”他忽然开口,打断了景昊的汇报,问得没头没尾。
景昊却是瞬间领会,立刻躬身道:“回王爷,沈二小姐自京兆尹府返回后,便一直待在栖梧苑,未曾外出。期间三少爷沈澈去过,二人于内室密谈约一刻钟。栖梧苑内外平静,并无异常。”
萧策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几分难以捉摸的玩味,“一击之下,废了嫡子,囚了主母,重创了沈府百年声誉,还顺手给自己博了个‘深明大义’的好名声……本王这只小狐狸,收起爪子时瞧着温顺,亮出来时,倒是锋利得紧,挠得人……心痒。”
景昊迟疑了一下,还是尽职地提醒道:“王爷,沈二小姐此举,虽看似大获全胜,占尽道理,但也彻底得罪了沈尚书以及王氏一族残余的势力。她如今锋芒过露,是否……会引来不必要的危险?需不需要属下加派人手……”
萧策转过身,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如冰刃的光芒:“她既然敢做,敢将天捅个窟窿,自然有她的依仗和后续的手段。你以为,她费尽心机闹出这般动静,仅仅是为了报复一个蠢妇和一个纨绔?”他走到紫檀木书案前,指尖划过一份刚刚送来的密报,语气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讽与凝重,“沈忠……慕容玥……那桩看似了结的旧事,恐怕……要被这只小狐狸,生生从坟墓里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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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望向窗外无边的夜色,语气中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与凝重的兴味:“京城这潭死水,被她彻底搅浑了。也好,水浑了,才好摸鱼。让我们的人,盯紧沈府,尤其是栖梧苑的一切动静。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属下明白!”景昊躬身领命,随即请示道,“那……朱海那边,需要他暂时收敛,避避风头吗?”
“不需要!”萧策决然否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果决,“传令朱海,让他明日一早,便带上所有欠条,大张旗鼓地去沈府登门要账!态度不妨更强硬些!必须要给沈忠那颗焦头烂额的脑袋上,再狠狠地浇上一瓢滚油!”
“是!”景昊心领神会,立刻躬身退下,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阴影之中。
萧策独自立于空旷的书房内,脑海中却不期然地浮现出顾瑾在公堂之上,那纤细却挺得笔直的背影,那冷静、决绝、又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与孤勇的身影。他的小狐狸,正用她自己的方式和利爪,毫不留情地撕开这腐朽家族虚伪的假面,向着那更深、更黑暗的真相掘进。
而他,很乐意成为她身后那堵最坚实、最可靠的墙,在她需要的时候,为她挡去所有明枪暗箭,然后,饶有兴味地在一旁看着,她究竟还能将这京城看似稳固的天,捅出怎样一个精彩纷呈的窟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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