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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二爷从外头回来,面上还带着些微醺的兴奋,径直走到盆架前洗手。
我递过手巾,他一边擦着,一边凑近我,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光:“袭人,晚上咱们关起门来自己乐一乐,好好吃回酒,不必拘那些虚礼。你说,预备些什么吃食好?早些告诉厨房,让他们备办去。”
我见他兴致这样高,心里也欢喜,便笑道:“我的二爷,你且把心放宽。这事儿,我和晴雯、麝月、秋纹四个早已商议妥了。我们每人出了五钱银子,合起来是二两;芳官、碧痕、小燕、四儿她们四个,每人出了三钱,共是三两二钱银子,早已交给了柳嫂子,叫她务必预备下四十碟各色精致果子。我又悄悄和平儿说了,她已叫人从库房里抬了一坛上好的绍兴酒,藏在咱们后院那小茶房里了。今儿晚上,就我们这八个人,单给二爷好好过这个生日。”
宝玉听了,先是一喜,随即又蹙起眉来,忙道:“这如何使得!她们月钱才多少,怎能叫她们破费?这钱原不该她们出,快还了去,从我这里支取才是。”
不等我答话,在旁边摆弄熏笼的晴雯便扬起了脸,脆生生地道:“二爷这话可不对!她们是没钱的,难道我们就是那有钱的不成?这原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你管这钱是哪里来的呢?哪怕是偷来的,你只领我们这份情就是了!”她说话向来如此,带着一股不拐弯的爽利劲儿。
宝玉被她一通抢白,倒也不恼,反而笑了,点头道:“你说的是,是我糊涂了,该打。”
我瞧着他们,也笑了,对晴雯道:“你呀,一天不挨你两句硬话村着,二爷怕是浑身都不自在。”
晴雯哼了一声,斜睨着我:“袭人姐姐,你如今也学坏了,专会在这架桥拨火儿!”一句话说得我们都笑了起来,屋子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宝玉笑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既如此,早些关了院门罢,也免得人来人往扰了清静。”
我忙劝道:“我的二爷,这会子天还没黑透就关门,反倒惹人疑惑。依我说,再等一等,索性等查夜的人来过,再关不迟,那时才真是咱们的天下呢。”宝玉听了,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他像是坐不住,又道:“我出去略走走。四儿,你去舀些水来浇浇那盆海棠。小燕,你跟我来。”说着,便带了小燕出去了。
我知他定是有话要私下问小燕,多半是关于柳五儿的事。那丫头也是个命薄的,前番因茯苓霜的事受了委屈,回家就病倒了,至今未能进来。果然,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宝玉独自回来了,脸上带着些怅惘和后悔的神情,默默地又去洗了一回手,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各处都掌了灯。
我们正预备着,忽听得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低低的说话声。
晴雯机警,对我们使了个眼色,大家便都噤了声,悄悄走到窗边,隔着纱帘向外窥视。
只见林之孝家的领着几个管事的媳妇,前头一个小丫头提着个大灯笼,明晃晃地走了过来。
晴雯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悄声笑道:“查夜的来了。等她们这一走,咱们就好关门了。”
只见怡红院里上夜的婆子丫鬟们都迎了出去。
林之孝家的站在院中,目光扫视一圈,肃然吩咐道:“都仔细着些,夜里不许耍钱吃酒,更不许放倒头睡到大天亮!若是让我听见了,可是不依的!”
众人忙赔笑应道:“妈妈放心,借我们个胆子也不敢的。”
林之孝家的又抬高了声音问道:“宝二爷可睡下了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都回说不知。
我忙在身后推了宝玉一把。宝玉会意,趿拉着鞋,便掀帘迎了出去,笑着招呼道:“是林妈妈啊,我还没睡呢。外头风大,妈妈快进来歇歇。”又回头叫我:“袭人,快倒茶来。”
林之孝家的见宝玉出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忙走进来,说道:“二爷还没安歇?如今天长夜短了,该早些睡,明儿起得早,方是读书公子的道理。若是起迟了,叫人笑话,说不像个体面的哥儿,倒像那起赶脚的汉子了。”她说罢,自己先笑了。
宝玉也笑着应承:“妈妈说的是。我平日都睡得早,妈妈往日进来,想必我都已经睡了,竟不知道。今儿因是生日,多吃了碗面,怕停了食,所以多顽一回,疏散疏散。”
林之孝家的又转向我和晴雯,笑道:“既吃了面,更该沏些个普洱茶喝喝,那茶性温,最能消食。”
我和晴雯忙笑着回道:“回大娘的话,已经沏了一壶女儿茶,二爷用过两碗了。大娘若不嫌弃,也尝一碗?都是现成的。”说着,晴雯便手脚利落地倒了一碗茶,恭敬地递了过去。
林之孝家的接过茶,呷了一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笑着对宝玉说:“还有一件事。这些时,我听见二爷嘴里喊这几位姑娘,竟都直呼起名字来了。虽说她们如今在这里伺候,到底是老太太、太太屋里拨过来的人,二爷嘴里还该尊重些才是。一时半刻,偶然叫一声名字使得;若只管叫起来,怕底下的兄弟子侄们有样学样,便惹人笑话,说咱们这样人家的人眼里没个尊卑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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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听了,连忙点头笑道:“妈妈教训的是。我原不过是一时顽笑,偶尔叫一声罢了。”
我和晴雯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笑了。
我接口道:“林大娘可是错怪二爷了。直到如今,他嘴里‘姐姐’二字何曾离过口?不过是背着人、顽笑的时候,叫一声半声名字。若当着人,还是和先前一样,再尊重不过的。”
林之孝家的听了我们这话,脸上笑容更盛,连连点头道:“哎哟哟,这才是好呢!这才是读书知礼的大家公子行径。越自己谦逊,越显得尊重。别说是代的陈人,现从老太太、太太屋里拨过来的;便是老太太、太太屋里的猫儿狗儿,轻易也伤他不得。这才是受过调教的公子气派!”
她说完,将碗里的茶一口饮尽,便起身道:“天不早了,请二爷安歇吧,我们还要到别处去看看。”
宝玉还客气道:“妈妈再坐坐歇歇脚。”
那林之孝家的却已带着众人,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待她们的脚步声远去,晴雯立刻跑到门口,探出头去张望了一下,回头对我们俏皮地一笑,利落地将院门“哐当”一声闩上了。
她拍着手走回来,眼睛里亮晶晶的,笑道:“好了!这下‘闲杂人等’一概退散,这怡红院,今夜是我们的天下了!”
我看着她们兴奋的模样,又望了望窗外沉沉的夜色,心里那点因林之孝家的到来而提起的谨慎慢慢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关起门来的、暖融融的期待。
今晚,或许真能暂时抛开这府里大大小小的规矩,让二爷,也让我们,自在痛快地乐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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