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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营前那场不欢而散的质问,如同在凌霜与苏芷之间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限。凌霜心中那因公主来信而燃起的警惕之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因苏芷那句“不要挡住我救人的路”而灼烧得更加猛烈。那话语,在她听来,不仅是狂妄,更是对她所秉持医道的亵渎。她不能再容忍苏芷那套“离经叛道”的方法在军中肆无忌惮地推行。
翌日清晨,天色方熹,凌霜便再次来到了伤兵营。这一次,她的目标明确——药房。
军营的药房,位于伤兵营一侧,是一间相对独立的、稍大些的营帐。还未走近,一股混杂着浓郁草药味和淡淡刺鼻气味的复杂气息便扑面而来。帐帘敞开着,里面人影绰绰,显得比往日更加忙碌。
凌霜步履从容地走了进去。
药房内的景象,让她本就清冷的脸色更沉了几分。记忆中和想象中本该是药柜整齐、药香纯粹的地方,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而怪异。
原本分门别类、标注清晰的各种药材,似乎被重新归置过,一些她熟悉的药材被挪到了角落,而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或是平时极少用到的草药,却被摆放在了显眼的位置。几个巨大的木桶摆放在中央,里面浸泡着不知名的草药,散着怪异的气味。旁边的长条木案上,更是杂乱地摆放着各种器皿:并非传统的药罐、药碾,而是一些形状古怪的琉璃瓶、陶罐,里面盛放着颜色各异的液体或粉末,有的还在微微冒着气泡。空气中除了草药味,还弥漫着一股类似醋的酸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金属锈蚀的气味。
几名药童和护理员正忙碌着,有的在用一种奇怪的双层结构铜器(注:简易蒸馏装置)加热着什么,液体蒸汽通过竹管冷凝滴落;有的则在用极其精细的小秤称量着一些白色结晶状的粉末,神情专注,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仪式。他们看到凌霜进来,都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手足无措地停下手中的活计,向她行礼。
“凌……凌姑娘。”
凌霜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药房,最终落在那个正在指挥药童过滤一种浑浊绿液的、穿着灰色布衣的背影上——苏芷。
她似乎并未察觉凌霜的到来,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过滤后的液体,眉头紧锁,低声自语:“杂质还是太多,活性成分损失恐怕不小……得改进提取方法……”
“苏姑娘。”凌霜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药房内各种细微的声响。
苏芷闻声转过身,看到凌霜,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被疲惫掩盖。“凌姑娘?有事?”她的语气带着被打断的不耐。
凌霜没有理会她的态度,目光落在她手中那碗颜色诡异的绿液上,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询:“苏姑娘,此地乃是军中药房,关乎将士用药安危。敢问苏姑娘在此处,是在做些什么?这些……”她纤长的手指指向那些古怪的器皿和冒着泡的液体,“……这些并非制药之物,究竟是何用途?还有这些气味,混杂不堪,岂不影响药材本性?”
苏芷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恍然道:“我在尝试从几种本地草药中提取可能的解毒成分,这些是必要的提取和分离工具。至于气味……”她揉了揉鼻子,似乎自己也习惯了,“有些是溶剂的味道,有些是反应副产物,确实不好闻,但和药效无关。”
“提取?分离?溶剂?反应?”凌霜重复着这些陌生的词汇,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战她固有的认知,“苏姑娘,制药之道,重君臣佐使,文武火候,讲究的是药性融合,浑然天成。岂能如此……如此肢解药材,行此近乎……作坊匠人之事?这般制出的药液,药性如何保证?若有不纯,岂非毒药?”
苏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耐着性子解释:“凌姑娘,传统的煎煮方法对于很多有效成分的提取效率太低,而且无法分离杂质。黑水河的毒素很特殊,我们需要更精纯、浓度更高的活性成分才可能中和它。我这方法虽然看起来不同,但目的是为了更快、更有效地得到能救命的东西。”
“更快?更有效?”凌霜向前一步,清冷的眸子逼视着苏芷,“为了快,就可以不顾制药的规矩?就可以让这药房变得乌烟瘴气,如同市井作坊?就可以使用这些来历不明、效用未知的‘精纯’之物?苏姑娘,你口口声声为了救人,可若因你之法炮制出的药物出了问题,这责任,谁来承担?你吗?”
她的声音渐渐拔高,带着药王谷传人的傲然与对规则的坚守:“我乃药王谷弟子,受师命前来协助军中医务。见此药房规制混乱,法度全无,实难心安!自今日起,药房一应事务,当恢复旧制,按规矩办事!凡用药、制药,需经我与黄老军医共同核验,方可施行!”
此言一出,药房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药童和护理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震惊地看着凌霜,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苏芷。这是要……夺权?
苏芷看着凌霜那副理所当然、仿佛在维护什么天经地义之事的模样,连日来的疲惫、压力以及不被理解的郁闷,终于在此刻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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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将手中的碗放在案上,出“砰”的一声轻响,绿色的液体溅出几滴。她抬起头,直视凌霜,眼中再无平日的疲惫与忍耐,只剩下锐利如刀锋的冷意:
“凌姑娘,你的规矩,救不了现在隔离帐里那些人的命!”
“黑水河的毒不会跟你讲君臣佐使!它正在快地侵蚀人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找不到有效的解毒剂,每隔几个时辰就有人情况恶化?你知不知道,为了尽可能降低感染风险,我不得不要求那些护理员一遍遍用烈酒和沸水洗手,她们的手都快烂了?”
“你现在跟我谈药房规制?谈制药规矩?”苏芷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颤抖,“在你守着你的老规矩的时候,那些人可能就因为你所谓的‘规矩’而死掉!”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那些器皿和药材:“这些东西,这些方法,或许不入你药王谷的眼,但它们是我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可能救人的稻草!你若要恢复你的旧制,可以!等你先拿出能解决眼前这场瘟疫的办法再说!”
“在此之前,”苏芷一字一顿,斩钉截铁,“药房,必须按我的方法来!谁也不能阻止我制备救命的药!”
两个女子,在弥漫着怪异气味的药房中激烈对峙着。一个代表着传承千年的秩序与规矩,一个代表着打破常规的求生与效率。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凌霜被苏芷这番毫不留情的抢白气得脸色白,她紧紧攥着袖口,指节泛白。她从未被人如此当面顶撞,尤其是被这样一个她内心深处视为“异端”的女子。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凌霜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会将此事禀明大将军!药房乃军机重地,岂容你如此胡来!”
说完,她狠狠瞪了苏芷一眼,转身拂袖而去,月白色的裙裾在门口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苏芷看着凌霜离去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着,半晌,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她知道,这场冲突,仅仅是个开始。
她重新睁开眼,目光再次投向那碗未完成的绿液,眼神重新变得专注而坚定。
“继续。”她对那些噤若寒蝉的药童和护理员说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药房之争,第一回合,看似苏芷以强硬态度暂时守住了阵地。但凌霜那句“禀明大将军”,却像一把悬于头顶的利剑,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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