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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旷冷哼了一声,这一声里包含了很多情绪,但他没有展开说,而是又道:“月华仙尊特意问起你,说你只是给他留了一封信,说家里有急事便走了,他连日来忙于簪缨会,也未能向你问清楚,很是担心。”
提起温露白,月行之心下有愧,低头没有说话。
徐旷便继续道:“我说是你的妖奴意外亡故,于是你心急赶回来了,叫他不要担心。你也给你师尊写封信,叫他放心。”
“意外亡故”,好讽刺的四个字,不过月行之并没有争辩,他後面还要追查伏魔狱,现在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
“还有件事,”徐旷盯着月行之的眼睛,“你之前问我,抓回来的红日会馀孽里,可有无辜之人。这次我去太阴山,月华仙尊也与我商议了此事,这次围剿牵涉甚广,有些疏漏,也在所难免,我会叫人将那些妖族的身份,再逐一核查,不会冤枉无辜。你看如何?”
这些话再次出乎月行之意料,他这爹什麽时候问过他的意见?而且这话里,明显是给他个交代的意思,换言之,徐旷这是为了阿莲的事,在他面前退了一步。
月行之一时无言,从幽冥森林回太阴山的路上,他们三个师兄弟就听闻了景阳宗乱抓俘虏的事,当时袁思齐就说要告诉温露白,让温露白跟徐旷交涉。
现在徐旷这样做,肯定是温露白给了他压力,但即便做了,也没必要特意说给他这个儿子听,或许还有另外的原因——难道徐旷察觉了他追查伏魔狱之事,想以此缓和他的心结,让他不再执着于阿莲之死和伏魔狱了?
心念电转间,徐旷追问:“我问你话呢。”
“爹爹英明。”月行之行了一礼,“之前是我错怪了爹爹。”
“嗯。”对他这态度,徐旷还算满意,他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又意味深长地说,“阿月,我对你一直是抱有厚望的,但现在你还小,有些事你碰不得,等再历练些年,这景阳宗的大小事务,我总要交给你,包括伏魔狱。……你明白吗?”
懂了。这就是告诉他,让他现在离伏魔狱远一点。
“你要听话,”徐旷换了一种比较柔软的语气,目光也变得多了些人情味,“景阳宗是你的家,你我父子,本该同心协力,让这里繁盛昌隆,千秋万代。”
“是。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
从徐旷书房出来,月行之漫无目的地走在偌大的景阳宗,华美气派的正殿丶一马平川的演武场丶整洁的课堂丶舒适的弟子居所丶奇珍异宝堆积如山的藏宝阁,连凌霄山都不敢小视的珍奇药田,还有整个仙盟最大的锻造所,每天都会有神兵利器从这里诞生,再由浮梅阁代为出售,近几年,徐旷甚至想自己广建商铺,让卖神器法宝的钱,也全部流进景阳宗的口袋……
这一切,都是这两三百年间,他父亲徐旷一手缔造的,景阳宗锻造炼化的神兵利器广受欢迎,遍布天下,而景阳山上有弟子近万名,无数仙族趋之若鹜,人们传说只要上了景阳山,修为就会突飞猛进,仙途从此坦荡。
还有,虽然徐旷有些独断专行,是个霸道的仙盟盟主,但不可否认,这些年,景阳宗领导的仙盟,四处除魔卫道,维持人界秩序,是做了许多好事的。
正午阳光有些刺眼,月行之眯着眼睛,看着三五成群结伴去吃饭的弟子们,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一团锐气。
他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犹豫,或许他真不该再去追查伏魔狱的秘密了?
为什麽宁可听信大魔头的胡言乱语,也不信自己的父亲?
徐旷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起了作用,他从小被徐旷调教丶打压,所以偶尔徐旷对他说几句温声激励的话,他都如视珍宝,更何况这次,徐旷做了让步,愿意给他一个交代……
月行之几乎动摇了,他一整天神思不属,突然很想见温露白,他想听听师尊怎麽说,如果是师尊遇到了这样的事,他又会怎麽做呢。
晚上,月行之想给温露白写信,但他展开信纸,却不知如何落笔,他不想温露白为他担心,而且……他虐杀烈鳌,已经惹得师尊动怒,还不知气消了没有,现在他又忤逆父亲,跑去听信沉渊的胡说八道……
这让师尊如何信他,如何想他?
他最终叹息一声,放下笔上床去了,可惜睡着了也是乱梦纷呈。
一会儿梦到沉渊阴恻恻地对他笑,说“徒儿,你怎麽还不来?”,一会儿梦见徐旷恶狠狠地跟他说“再不听话,休怪我不顾念父子情分!”,一会儿又梦见温露白教训他“我的规矩里有一条,不得矫僞妄言,你私入伏魔狱,还对你父亲撒谎,实在是让我失望!”,最後他梦到自己再次回到阿莲的埋骨之地,阿莲的血肉已经腐烂,在那尸身上长出了一株妖异的莲花,花瓣红得几欲滴血,在风中摇动,阿莲的声音随风轻飘过来:“阿月,我说了你不必再管我,我一个妖奴,死不足惜,你这又是何苦……”
月行之醒了过来,不知不觉间泪流了满脸,他从枕下拿出阿莲的那支木簪,借着清冷月光看过去,却发现……原本簪头呈盛开状的莲花,似乎变小了,处于一种将开未开的姿态。
这支簪子可以感应血脉存在,阿莲的哥哥离得近时,莲花便是盛开的,那它是否也能感受这血脉的强弱?难道哥哥正在远离,亦或正在衰弱?
月行之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为自己的迟钝而羞愧,即便不为其他,他也应该去找到哥哥的下落,这是阿莲唯一的血脉至亲,世上为数不多的牵挂,即便梦里的阿莲告诉他不必执着,但他怎麽可能真的放下?
阿莲因这个哥哥而死,他心里过不去的。
月行之当即摸出从伏魔狱中带出的影符,念了沉渊教他的法咒“如影随形”,催动影符带他再探伏魔狱。
……
沉渊虽是个罪恶滔天的大魔头,但不妨碍他鼓捣出的小玩意儿威力十足,又邪性又好用,月行之只觉得自己瞬间穿越千山万水,连意识都扭曲了,等他恢复清醒,人已经在伏魔狱地下二层,旁边便是那道之前留下的形符。
“哦呦,来了,不错,没让我等太久啊。真是我的乖徒儿。”
身形还未完全站稳,沉渊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来了。
月行之懒得理他,他之前在徐旷书房找到几种隐形法阵的线索,现在正好一一探过,好歹先把法阵找出来,才能进一步去找破解的办法。
然而他刚开始搜索,通往上一层的阶梯处,却突然传来动静,“咚——咚——咚——”是一种沉重缓慢的脚步声,伴随着人体被拖下台阶的闷响。
月行之蓦然擡头,看见两个阴尸傀儡正拖着一个神智不清的人走下最後一阶台阶,往这边拐过来,傀儡刚一露头,月行之便认出它们拖着的那个人,正是那名叫青鸾的妖族!
两个傀儡看见了月行之,随即生硬顿住,无神的眼睛僵硬而缓慢地转了转,似乎是背後操纵它们的那个人在思考,随後,两个傀儡飞快地转了身——
月行之飞身过去想要抓住它们,然而傀儡的动作变得异常敏捷,拖着青鸾退回了台阶上,随後,一道无形的屏障突然挡在了阶梯入口处,将他与傀儡彻底隔开!
身後突兀地响起徐旷冰冷的声音:“你果然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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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喜迎国庆,今天明天按爪发小红包,祝假期愉快![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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