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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祭典次日灵脉探查（第1页）

天还没亮透，巴山的晨雾就像一层薄纱，裹着部落周围的树林。鸟鸣声从雾里钻出来，脆生生的，却没驱散悠悠心里的一丝凝重——他是被窗外的露水滴落声叫醒的，怀里的蛇纹法器还带着温热，像揣了块暖玉。

“悠悠，醒了就来我屋一趟。”巴垣长老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几分急切。悠悠忙起身穿好衣裳，把法器系在腰间（昨晚他特意找了根青藤绳，刚好能把法器稳稳束住），快步走向长老的木屋。

木屋门没关，巴垣正对着桌上的《巴国灵脉记》皱眉，见悠悠进来，指了指桌角的竹篮：“这里有两个麦饼，你先拿着。今天去巴山脚下的灵脉泉看看，那是咱们巴国的灵脉源头，你用法器试试能不能感应到异常——昨晚星象的事，我总不放心。”

悠悠接过竹篮，用力点头：“长老放心，我一定仔细查。”他知道灵脉泉的重要性——族里的老人说，泉里的水带着地脉的灵气，部落的庄稼、牲畜都靠这泉的水滋养，要是灵脉泉出了问题，整个巴国都会受影响。

出了部落，晨雾渐渐散了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悠悠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山下走，路边的野草上还挂着露珠，沾湿了他的裤脚。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传来“叮咚”的水声，灵脉泉到了。

那是一汪圆形的泉眼，约莫两丈宽，泉水清澈得能看见泉底的鹅卵石，只是水色泛着淡淡的碧绿色，像掺了碾碎的青玉石。泉边的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凑近能看见青苔间有细小的光粒在闪烁——那是散逸的灵脉气，平时只有木脉敏感的人才能看见。

悠悠蹲在泉边，先掬了一捧泉水洗手。泉水温温的，触到皮肤时，胸口的木脉印记轻轻跳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深吸一口气，解下腰间的蛇纹法器，慢慢放进泉水里。

“嗡——”法器刚触到水面，泉水突然冒起细密的泡泡，像有人在泉底煮水。更奇的是，法器表面的蛇鳞纹突然亮起淡青色的光，顺着鳞片的纹路，一道细光沉入泉底。悠悠盯着泉底，只见泉底的鹅卵石间，竟也有一道相似的纹路在光，与蛇鳞纹精准地对应起来，像两条缠绕的藤蔓，瞬间连成了完整的圈。

“原来法器能和泉底的灵脉纹呼应。”悠悠心里惊叹，指尖轻轻碰了碰法器的蛇眼玉石。玉石泛出温润的绿光，顺着呼应的纹路，一股更浓的灵脉气从泉底涌上来，绕着法器转了一圈，又钻进悠悠的指尖——温暖、柔和，像春日里的阳光，让他瞬间想起昨天用青芒滋养青心草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试着像昨晚操控青芒那样，用灵体去感知泉水里的灵脉。起初是一片温暖的气流，顺着泉水的流向，往部落的方向延伸，像一条看不见的绿丝带。可就在灵体感知快要触到泉底深处时，一股突兀的寒意突然钻了进来——不是泉水的凉，是那种带着吞噬感的冷，像冬夜里的寒风，刚碰到就想把周围的暖意都吸走。

悠悠猛地睁开眼，指尖的灵脉气瞬间收了回来。他清楚地记得，昨晚在法器里听到“玄图”二字时，也曾闪过一丝类似的寒意；还有第章里，巴垣长老说西北方星空中的混沌气，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只是灵脉泉里的这股寒意更淡，藏在灵脉气里，不仔细感知根本现不了。

“长老说的没错，混沌气已经在靠近了。”悠悠慌忙把法器从泉水里取出来，蛇鳞上的水光还没干，却已经不亮了——像是刚才的寒意让它暂时收敛了光。他低头看了看泉面，刚才还在闪烁的灵脉光粒，此刻少了些，连泉水的碧绿色都淡了一点。

不敢多耽搁，悠悠把法器系回腰间，拿起竹篮就往部落跑。麦饼还没吃，可他现在根本没心思——灵脉泉是巴国的根基，混沌气已经渗到这里，说明危机比想象中更近了。

回到部落时，晨雾已经全散了，族人们正在各自的田里忙活。悠悠没停，直接跑向巴垣的木屋，刚到门口就喊：“长老！灵脉泉有问题！里面有混沌气！”

巴垣正拿着木杖在地上画部落的防御图，闻言立刻停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仔细说说，混沌气是什么样子的？”

悠悠喘着气，把刚才的感知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是一股寒意，藏在灵脉气里，能吸走暖意，泉里的灵脉光都淡了……和您说的星空中的混沌气一样！”

巴垣听完，沉默了片刻，突然拿起木杖往屋外走：“跟我来！”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两人快步走到部落中央的空地上，巴垣举起木杖，用力敲了敲地面——“咚！咚！咚！”三记重响，很快，十几个穿着兽皮甲、背着青铜刀的汉子跑了过来，他们是巴国的“守疆勇士”，队长巴虎身材高大，腰间的刀鞘上还挂着上次狩猎的兽牙。

“长老，您叫我们？”巴虎抱拳道。

巴垣看着他们，声音凝重：“从今天起，加强部落四周的巡逻，尤其是西北方的山口——那里是离混沌封印最近的地方。混沌气已经渗到灵脉泉了，它能引动山里的凶兽，咱们必须提前防备，不能让凶兽闯进来！”

“是！”守疆勇士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树叶都轻轻晃动。巴虎立刻开始分配任务：“我带两个人守西北山口，其他人分东西南三个方向，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现异常立刻报信！”

悠悠站在一旁，看着勇士们快步离去的背影，又摸了摸腰间的蛇纹法器。法器还是温的，却像是在提醒他——平静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学会掌控木灵体，学会用《山海御灵诀》，才能在接下来的危机里，护住自己，护住族人。

巴垣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期许，也带着一丝担忧：“辛苦你了，悠悠。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很难，但咱们巴国人，从来不怕难。”

悠悠用力点头，望着西北方的山口——那里的天空，似乎比其他方向更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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