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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山路上的书香气藏在掌心的暖（第1页）

周六清晨的校门外，大巴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宁静。苏晚抱着装满手工书签的帆布包，站在陆昭衍身边，指尖轻轻蹭过包上的银杏挂件——那是运动会后他送的纪念款，背面刻着“共赴山海”四个字。车旁的顾言正费力地搬着一箱文具，林溪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她连夜画的儿童插画册，四人的身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

“都检查好了吗？”陆昭衍帮苏晚把滑落的围巾重新系好，指尖碰过她微凉的耳垂，“山区早上冷，我给你带了暖手宝，放在背包侧袋里。”他提前查了山区的天气预报，特意把自己的厚外套也塞进了苏晚的包，还在每个书签上都系了迷你橘子糖，“孩子们应该会喜欢。”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手绘地图：“我标了每个孩子的名字，上次义卖时听老师说，他们都想要有自己名字的书签。”她熬夜在书签背面写了孩子们的名字，还画了小小的动物图案，“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写错的？”

陆昭衍接过地图，指尖划过上面工整的字迹，眼底藏着笑意：“都对，我们晚晚最细心了。”他把地图折好放进她的口袋，又帮她把帆布包的肩带调松些，“别背太沉，一会儿我帮你拎。”

大巴车缓缓驶离市区，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变成田野，再到连绵的青山。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翻看着手机里孩子们的照片——有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有抱着旧课本的小男孩，眼睛都亮得像星星。“你说他们会喜欢我们带的书吗？”她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点期待。

“会的。”陆昭衍摸了摸她的头，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童话书，“我特意带了这个，路上可以给你读，也算是提前练习给孩子们讲故事。”他翻开书，轻声念起《小王子》的片段，声音低沉温柔，混着车窗外的风声，像一舒缓的歌。

旁边的顾言偷偷从包里拿出一个手工文具包，递到林溪面前：“我、我昨晚做的，不知道孩子们喜不喜欢。”文具包上缝着歪歪扭扭的小熊，是他跟着教程学了半宿的成果。林溪接过包，指尖碰过粗糙的针脚，耳尖悄悄红了：“丑是丑了点，不过孩子们应该会喜欢。”

四个小时后，大巴车停在山脚下。通往学校的路是蜿蜒的石板路，两旁的竹林郁郁葱葱，风一吹就沙沙作响。陆昭衍自然地接过苏晚的帆布包，又把顾言手里的文具箱也拎过来：“我力气大，你们跟在我后面。”

苏晚想帮他分担，却被他按住手：“别累着，山路滑，你管好自己就好。”他走在前面，刻意放慢脚步，遇到不平的路面会回头提醒，还会伸手扶她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暖得她心里颤。

林溪跟在后面，看着顾言笨手笨脚地帮路边的老奶奶拎篮子，忍不住笑了：“你还挺有爱心。”顾言挠挠头，嘿嘿笑：“我奶奶也住在乡下，看到老奶奶就想起她。”

走到半山腰时，苏晚的脚步慢了下来。陆昭衍立刻停下，从背包里拿出暖手宝递给她：“是不是累了？歇会儿再走。”他找了块平整的石头让她坐下，又递过温水，“喝口水，我们不急。”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苏晚抬头望去，看到一群穿着校服的孩子正站在学校门口挥手。她瞬间来了精神，拉着陆昭衍的手就往前跑：“你看！他们来接我们了！”

学校是一间小小的四合院，教室的窗户上贴着彩色的纸花，黑板上写着“欢迎哥哥姐姐”。孩子们围上来，好奇地看着他们手里的书和文具，一双双眼睛亮得像夜空里的星星。

“我叫小念！”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拉着苏晚的手，指着自己的名字，“老师说，姐姐会给我带有我名字的书签！”

苏晚蹲下身，从帆布包里拿出刻着“小念”的书签，上面还系着橘子糖：“给你，喜欢吗？”小念接过书签，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野草莓递给她：“姐姐，这个给你，很甜的！”

陆昭衍站在旁边，看着苏晚和孩子们互动，眼底满是温柔。他拿出童话书，坐在石阶上，很快就围过来一群孩子。他轻声念着故事，偶尔停下来提问，孩子们的回答天真又可爱，引得大家阵阵笑。

顾言把文具包分给孩子们，手把手教他们用彩笔。有个小男孩不会握笔，他耐心地教了一遍又一遍，额角渗出汗珠也不在意。林溪则打开插画册，教孩子们画小动物，她画的小兔子栩栩如生，孩子们都凑过来，叽叽喳喳地问：“姐姐，你能教我画银杏叶吗？”

中午的时候，老师煮了红薯粥，孩子们拉着他们一起坐在院子里吃。小念坐在苏晚身边，把自己碗里的红薯夹给她：“姐姐，这个甜，你吃。”苏晚接过红薯，心里暖烘烘的，又把自己的橘子糖分给她：“这个也甜，我们一起吃。”

陆昭衍坐在苏晚旁边，帮她剥掉红薯皮，又把自己碗里的粥分了一半给她：“慢点吃，别烫着。”他看着她和小念说笑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有她在身边，有孩子们的笑声，还有满院的书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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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和孩子们一起在教室里读书。苏晚教孩子们念古诗，陆昭衍帮他们修坏掉的课本，顾言和林溪则在黑板上画满了彩色的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落在孩子们的脸上，也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又美好。

离别的时候，孩子们都舍不得他们走。小念拉着苏晚的手，眼睛红红的：“姐姐，你们还会来吗？”苏晚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会的，我们下次还来，给你们带更多的书和故事。”

陆昭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银杏叶形状的风铃，挂在教室的窗户上：“这个送给你们，风一吹就会响，像我们在跟你们说话。”风铃上刻着“星洲大学”和“山里的星星”，是他特意定制的。

大巴车驶离学校时，孩子们还站在门口挥手，直到身影变成小小的黑点。苏晚靠在陆昭衍肩上，眼睛有点红：“他们太可爱了，下次我们一定要早点来。”

“好。”陆昭衍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声音很轻，“下次我们带更多的书，还要教他们做手工，好不好？”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橘子糖，剥了糖纸喂到她嘴边，“甜吗？吃点甜的，就不难过了。”

苏晚点点头，橘子味的甜在嘴里散开，心里的不舍也淡了些。旁边的顾言正帮林溪揉肩膀，她刚才教孩子们画画太久，胳膊都酸了。“下次来，我帮你带个画板，省得你总趴在桌子上画。”顾言说，语气里满是心疼。

林溪白了他一眼，却没推开他的手：“算你有点良心。”

大巴车在夜色中行驶，苏晚靠在陆昭衍怀里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帮她盖好外套，又把暖手宝塞进她手里。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他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心里满是幸福——能和她一起做有意义的事，一起温暖别人，就是最珍贵的时光。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深夜。陆昭衍送苏晚回宿舍，路上的香樟树影影绰绰，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像撒了一层银粉。“今天累坏了吧？”他停下脚步，摸了摸她的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带早餐。”

苏晚摇摇头，拉着他的手：“我不累，今天很开心。陆昭衍，谢谢你陪我来这里，谢谢你总是这么懂我。”

“傻瓜。”陆昭衍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能陪你做任何事，都是我的幸运。”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石头，上面刻着银杏叶的图案，“今天在山路上捡的，我刻了我们的名字，留个纪念。”

苏晚接过石头，摸了摸上面的刻痕，眼睛有点红：“我会好好收着的，就像收着我们所有的回忆一样。”

宿舍楼下的路灯亮着，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晚踮起脚尖，在陆昭衍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我的陆先生。”

陆昭衍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伸手把她紧紧抱进怀里，低笑出声：“晚安，我的苏小姐。”

苏晚回到宿舍，把石头和今天的书签、风铃一起放进收纳盒里，和之前的奖牌、标本摆在一起。她拿起手机，给陆昭衍了条消息：“今天的石头我收好了，下次我们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一起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很快收到了他的回复，附带一张照片——是他在山路上拍的，她牵着小念的手，笑得眉眼弯弯，配文：“我的女孩，善良又温柔，能陪你一起温暖世界，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苏晚抱着手机笑出声，窗外的月光洒在收纳盒上，折射出温柔的光。她知道，这场关于爱与温暖的旅程，才刚刚开始，而她的身边，永远有那个愿意陪她一起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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