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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初见 其八（第2页）

不熄火。

只让火呼吸。

?

就在他们展开仪式的同时——

大殿边缘，一点影火闪了闪。

烬夭躲在柱后。

她从来没见过水。

混沌里的水不是水，是腐蚀，是冷，是能把影撕碎的利刃。

当第一丝真正的水息触到她肌肤时，烬夭像被刀刮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紧缩。

呼吸很轻。

像被捉住一样。

那不是痛，而是本能的恐惧。

因为影最怕被洗。

水可以净万物，唯独对影，是最冷酷的审判。

她指尖不自觉伸向岩姒的方向。

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暖”。

可岩姒此刻站在大殿中央，被所有火光围着，远得像隔着一个世界。

?

液火在地底翻了一下。

水镜上的纹路震开一圈涟漪。

水息者眉头终于动了一下：“……这里，有影？”

这句话极轻，却让烬夭心口猛缩。

赤璃立刻前一步挡在岩姒前：“火族从不容影！”

炎宿眼神却沉了下去。

岩姒愣住了。

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烬夭在某个角落似乎收紧了气息。

烬夭怕。

怕得像一只冻在石缝里的小兽。

她忽然心里凉。

?

水息者却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抬手，平静地说：

“——雨息，封脉。”

水镜上落下第一滴水光。

那一滴，像是从一个远古的泉眼滴下来的，安静得连落地声都听不见。

火脉震了一下。

水脉与火脉第一次在同一片殿堂里交错，形成了一种完全陌生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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