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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直都知道太子在背後的小动作,甚至可能有他的授意,只不过这层窗户纸一直都没捅破。裴闻津也一直清楚个中缘由,他打算钻这个空子,告诉皇帝自己是去“协同”殿下的,那皇帝自然也只能面子上说他“办事得力”。
可结案就意味着,一部分粮草线得以顺藤摸瓜强行终止,对充盈“钱袋子”是毁灭性的打击,皇帝动不了萧谛听,总有人要背这口锅承受压力。
用脚趾头想,都会是他裴闻津,也只能是他裴闻津。
走到御书房时,裴闻津正欲拾级而上,廊下一道红色身影却快步迎了上来,是大内总管寿喜公公,手里拂尘挂在胳膊肘上,见了他眼前一亮:“哎哟小裴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裴闻津脚步一顿,目光越过寿喜往御书房方向瞥去,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眉头微蹙:“公公这是?”
“您还不知道呐?”寿喜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满是焦灼,“方才早朝递了急报,西北那边……开战了!喻帅先前奉旨去了北疆督军,西北守军群龙无首,昨夜让人钻了空子,一夕之间丢了三座城池,连刚刚收复的居雁山,也让人给夺回去了!”
裴闻津眉心紧锁,他耳力极佳,听着书房里火气更甚的怒骂,表情难看万分。居雁山地势险要,是西北咽喉,丢了那里,等同于给敌军敞开了一半入关的大门。
“陛下今早见了奏报,当场就发了火。”寿喜又往御书房方向看了眼,声音压得更低,“早朝一散就召了太子殿下进去密谈,里头砸了好几回东西了,您听这动静……您这会儿进去,可不是往枪口上撞麽?老奴劝您,先在偏殿候着,等陛下气顺些,老奴再替您通传?”
话音刚落,御书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呵斥,紧接着便是书简砸在地上的哗啦声,夹杂着皇帝压抑的怒吼:“一群废物!朕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这出的?”
裴闻津驻足片刻,眼睛闭了几次,干脆把心一横,他擡眸看向寿喜,微微颔首:“有劳公公提醒,可我又要事与陛下相商。”
寿喜公公见他铁了心要去撞着枪口,心里虽然着急上火,但他也明白自小裴闻津脾气就倔,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子。
寿喜公公拗不过他,只能苦着脸撩开御书房厚重的棉帘,像片羽毛似的轻手轻脚挪进去。
殿内原本压抑的死寂被这一动静划破,只听皇帝的怒声陡然顿住,接着是太子低低的一句“父皇息怒”,馀下的话便模糊在帘内,再听不真切。
裴闻津立在廊下,竖起耳朵听着里头多动静,神经始终绷着,捕捉着殿内每一丝声响。
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得御书房那扇门内的空气,比塞外的冰窟还要冻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棉帘“哗啦”一声掀开,寿喜公公探出头,脸色比进去时更白,朝着他连连招手:“小裴大人,陛下唤您进去。”
他刚擡脚,就见殿内陆续走出来几人。打头的是兵部尚书,官袍下摆还沾着半块未干的茶渍,看见裴闻津时,只悻悻地瞥了他一眼,脚步没敢停,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外挪。
紧随其後的吏部侍郎更甚,头埋得快低到胸口,眼角馀光都没敢往他身上扫,几人挤着出门,那仓皇的模样,竟真像身後有洪水猛兽追着,连平日里最讲究的官仪都顾不上了。
裴闻津收回目光,果断掀帘而入。
殿内暖意融融,并不能让他好受几分。他绕过屏风看着地上摔碎的瓷器和捏皱的奏折。
太子站在桌案左侧,玄色蟒袍衬得他面色愈发冷淡,见裴闻津进来,眼皮都没擡一下,只望着身侧书架,仿佛殿内多出来的人只是一缕无关紧要的风。
皇帝则斜倚着桌安,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负着手,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像淬了冰的刀子,直刺得人脊背发寒。
他看着裴闻津一步步走进,良久,才从喉咙里滚出一句阴沉沉的问话:“回来了?”
裴闻津不敢迟疑,走到跟前撩袍便跪,膝盖刚触到地砖,还没来得及把“臣裴闻津见过陛下”说出口,皇帝突然擡脚,狠狠踹在他肩头。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踹得往侧边踉跄了两步,手肘磕在碎瓷片上,尖锐的痛感瞬间窜遍全身。
“回来?你还知道回来!”皇帝猛地拍案,太子更是往书架的位置靠了靠怕误伤,“朕让你在京中待命,你倒好,一声不吭就跑到澹州去!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君上?还有没有朝廷的规矩!”
怒骂声如想想象中一般无二地袭来,裴闻津咬着牙撑起身,重新跪好,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却依旧稳着:“臣知罪,但澹州疫情紧急,殿下身处险境,臣……”
“闭嘴!”皇帝打断他,随手抓起案上的砚台砸过去,重重地袭到他身上,未干的墨水飞溅,溅了他半张脸,“朕不想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朕不知道?”
他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扫过地上的裴闻津,语气里满是嫌恶:“滚出去!在殿外跪着!别在这儿碍朕的眼!”
裴闻津如蒙大赦,俯身磕头:“谢陛下隆恩。”
皇帝冷眼睨着从裴闻津进来就不啃声的太子,也觉得心烦意乱,咳嗽两声,大手一挥:“你也滚出去,朕看的心烦!”
太子喜滋滋地也领命滚了。
萧奕隅经过裴闻津时看他动作迟滞,瞧着父皇没其他的威风要使,好心拉了裴闻津一把,他们少年是伴读,多少有点情谊。
一道走出御书房,随着帘子放下,闻着外头的冷空气,两人才喘过气来。
“你背着父皇下江南,是为了我皇妹吧?”萧奕隅没皇帝好糊弄,两人站门口说小话,也没什麽不能说的。
萧奕隅刻薄惯了,裴闻津适才被皇帝骂了一顿狗血喷头,他收着劲没说扎心的,只是如寒暄般状似无意随口问起。
裴闻津怔怔看着他,言简意赅:“是。”
“西北军报你回来时应该略有耳闻……不过我提醒你,把筹码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并非聪明之举。”
“太子殿下说笑了?”裴闻津挡了回去,重拾他的见面那副熟悉的假面,不着痕迹回避太子的暗示,“多写殿下提点,卑职该去地上跪着了。”
萧奕隅收回橄榄枝,翻了白眼,留下一句“循规蹈矩”,就趾高气昂地走了。
独留裴闻津一整衣袍,跪在雪地的正中央。
萧谛听收整完毕後,匆忙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脚步一顿,觉得玉阶前跪得板直的身影顶天立地,也无比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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