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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太和殿,福公公便关切地冲了过去:“陛下啊,您怎麽自己在这儿?可是头疾又发作了?”
谢兰舟冷冷扫了他一眼,福公公自觉多言,识趣闭嘴。
苏盼月看了眼桌上的糕点,还是只吃了一块儿,然後她便感觉自己的肚子又痛了起来。
【呜呜呜呜肚子好痛,不会是要死了吧?】
“传太医。”谢兰舟开口道。
“哎好,老奴这便去。”福公公看了眼还站在一旁的苏盼月,後者没有丝毫自觉。
并不是苏盼月没有眼力见,而且她腹痛得都要站不住了,更别说有力气跑去请太医了。
待福公公走了,谢兰舟看了眼摇摇欲坠的苏盼月,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麽。
苏盼月还在心里呜呜咽咽地喊痛,整个人都靠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纵使心中疼得哭天抢地,从表面上看也只是小脸煞白,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谢兰舟淡淡开口:“你回去吧。”
苏盼月擡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低声说:“多谢陛下。”
【呜呜终于可以走了,拜拜了您嘞!】
苏盼月前脚刚走,福公公就带着太医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微臣参见陛下。”
一同来的还有几个小太监,手脚麻利地点亮了整个大殿的烛火,顿时明亮如昼。
谢兰舟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正由太医把脉,他的馀光不经意间瞥到了龙椅上面的一点红。
他想起那宫女坐在此处靠着自己的模样,这只能是她的血迹。
这边太医把完脉,眉头紧锁地捋着胡子,斟酌开口:“敢问陛下今日用了何药?”
谢兰舟仍旧盯着那血迹出神,没有回应。
他已经受头疾困扰多年,三不五时地便会发作,每每发作都是夜不能寐,近几日不知为何更是愈发严重。
福公公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看着陛下因头疾发作而日益沉默暴戾,心中十分担忧。
福公公替陛下回答:“陛下今日并未用药,太医可是看出些什麽?”
太医难掩激动:“老臣观陛下脉搏稳健许多,头疾之症应当也有所缓解,只是这原因……”
“恕老臣无能,没能从脉象上看出,还请陛下好好回想一下今日的饮食起居,可有线索。”
谢兰舟回神,看向了桌上只吃了一块的糕点。
福公公心领神会,连忙取了一块糕点递给太医:“劳烦太医回去看看这糕点可有异常。”
老太医如获至宝一般捧起这块其貌不扬的糕点,躬身行礼告辞:“是,老臣这便回去研究。”
一直淡漠不语的谢兰舟此刻却突然开口:“先去趟尚膳房看个宫女。”
老太医下意识答应,却又疑惑地看向福公公。
後者倒是反应过来了陛下在说那个尚膳房的宫女,想要补充提醒却卡了壳:“那位宫女名叫苏……苏。”
只听高台龙椅上的男人说了三个字:“苏盼月。”
“是,老臣这便过去。”老太医赶忙应下,退了出去。
福公公觉得今日的陛下似乎有些不同,有心想说些什麽,在看见男人支着额头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样子,最终选择了闭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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