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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的过问（第2页）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所以，”他放下茶杯，声音很轻，“有麻烦？”

空气一下子静了。

外面有人说话，有孩子跑过，有狗叫。但这些声音都远了。

她看着他。他没躲开视线。

那一瞬间，她差点脱口而出——是，我有麻烦。我被跟踪，被监视，被切断所有出路。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我不知道该信谁。

但她没说。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不是不信，是不敢。

她怕一开口，就等于认输；也怕一松口，会忍不住依赖。

她慢慢把针插回布上，合上工具盒，拉好包链。

然后她伸手去拿茶杯。

手还在抖。

她干脆放下杯子，抓起桌上的找零硬币，一枚一枚数起来。

罗坤明没动。

他看着她数钱，看她故意把动作做得很慢，像是在证明自己没事。

最后她把硬币攥进掌心，金属的凉意贴着皮肤。

她站起来，准备走。

“你可以不说。”他忽然说。

她脚步停住。

“但如果你说了，我就听着。”

她没回头。

“我不需要同情。”

“我没给同情。”

“那你给什么？”

“一个选择。”他说，“你可以当这里是茶馆，也可以当这里是个能说话的地方。”

她站在原地，背对着他。

阳光照在她的肩上，布包带子滑了一下，她没去扶。

几秒后，她转身，重新坐下。

没说话，但坐下了。

罗坤明也没再问。他起身去续水，路过阿杰时低声说了句什么。阿杰点头，拎起外衣就往外走。

她没问他说了什么。

她打开包，把戒指拿出来，放在手帕上。素圈的，没花纹，是她自己设计的。戴上去不大不小，刚好卡住无名指根。

她摩挲着戒圈，忽然说：“我昨天现，有人动过我的围裙。”

罗坤明倒水的手顿了一下。

“位置变了。鞋印出现在门口。物流被退回。现在连布庄都不供货。”她抬头，“这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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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是谁？”

“我叔父。”她声音冷下来，“他一直想让我回去联姻。现在换方式了。”

罗坤明放下水壶，走到她对面坐下。

“你要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继续扛。”她笑了笑，“大不了我去邻镇找老师傅，当面交易。现金结账，不留痕迹。”

“路上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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