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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试锋芒（第2页）

解决了入口的隐患，他迅找到那个被杂草半掩的排水渠入口，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渠内弥漫着淤泥和腐烂物的臭味，空间狭窄，只能匍匐前进。冰冷的污水浸透了他的衣裤，但沈望舒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向前爬行。

按照图纸的距离估算，沈望舒很快看到了前方微弱的、从通风口铁栅栏缝隙透出的光线。他小心地靠近，观察。通风口果然锈蚀严重，铁条已经松动。

他取出工具，动作轻柔而迅地开始作业。撬动铁条的声音在寂静的渠内被放大，让他神经紧绷。汗水混合着污水从额角滑落。

几分钟后，一根铁条被撬开，紧接着是第二根……终于，一个足以让他通过的缺口出现了。

沈望舒深吸一口气，如同泥鳅般，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里面是电路房和设备间之间的一个狭窄夹缝，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他能听到隔壁通讯班隐约传来的电台滴滴声和日语交谈声。

时间紧迫！他根据顾知行描述的方位，迅找到了主电缆汇聚的桥架和那个小型配电箱。他拿出那个定时装置，设定好十五分钟，将其巧妙地固定在配电箱后方一个隐蔽且靠近电缆接头的角落。

完成这一切，他不敢停留，立刻原路返回。从通风口钻出，重新进入排水渠，快向入口爬去。

就在他即将到达入口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声突兀的枪响！以及日语呼喝的叫骂声！

是顾知行制造的“动静”！

沈望舒心中一紧，加快了度。爬出排水渠，他立刻伏低身体，警惕地观察。仓库正门方向果然传来骚动，探照灯的光柱乱晃，人影跑动。

好机会！他利用这短暂的混乱，如同离弦之箭，向着接应点疾驰而去。

身后，仓库方向传来了更大的嘈杂声，似乎有人现了电路房的异常。但已经晚了。

当沈望舒有惊无险地登上老陈的汽车，迅驶离现场时，远处南浦仓库的方向，隐约亮起了不正常的火光，并传来了几声似乎是短路引起的爆炸闷响。

行动成功了。

回到安全屋时，天边已泛起微白。顾知行已经等在那里，桌上放着热茶。

“顺利吗？”顾知行问道，尽管他从外部观察已经知道了结果。

沈望舒脱下湿透污浊的外衣，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长长舒了口气：“装置安放成功。撤退时正好赶上你制造的混乱，很顺利。”他顿了顿，看向顾知行，“外面怎么回事？”

顾知行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让老陈伪装成醉汉，在仓库正门附近‘不小心’打碎了几瓶酒，和守卫生了点小冲突，吸引了一下注意力。”

沈望舒想象着那个画面，嘴角不由微微勾起。这种看似低级却有效的手段，与顾知行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形象颇有些反差，却意外地实用。

“接下来，就是看敌人的反应了。”顾知行走到窗边，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

当天下午，老陈送来的消息证实了他们的预期。日伪控制的报纸报道了“南浦仓库因线路老化引小型火灾，部分通讯设备受损，军火运输暂缓”的消息，并严厉斥责了“治安不力”。而在内部渠道，号则据此进一步强化了对军统残余势力的追查，认为这是“黑鸦”小组或其他军统人员穷途末路的报复行为。

预期的假象，完美达成。

沈望舒看着字条，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完成任务后的畅快感。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某个派系或者某个人，而是为了一个更宏大、更清晰的目标。而且，是与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共同完成的。

他看向坐在对面、正专注地看着另一份情报的顾知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这条“同舟”之路，虽然依旧凶险万分，但似乎……并不孤单。

第一次联手，锋芒初试，配合……堪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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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剧情的小互动】

沈望舒（清理着身上干涸的污泥）：“下次这种钻下水道的活儿，得加钱！不对，是得加装备！至少给套防水服吧？”

顾知行（捏着鼻子把沈望舒换下的脏衣服拎远点）：“同意。下次申请经费的理由就写——‘重要资产维护及清洁成本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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