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走?我凭什麽走!”沈香龄哽咽一瞬,赶忙吞咽着,将满满的委屈忍下。她硬生生忍住破碎的声音,直直地向沈夫人发出诘问。“商人难道不下贱麽?”
“母亲你身上的这件衣裳不知是多少绣娘绣瞎了眼的杰作,你每日膳食是厨娘天还未亮就备好的,论起用的住的,他们哪一个人不比你的日子过得辛苦?”她攥紧拳头,“在外头田地里,多少人种了粮食下地,累断了腰才能一年挣得二两银子。”
“母亲你日日点着炭盆,又可知这炭是多少人寒冬腊月砍树烧出来的!又沾了多少人的血!而你只需要在家里拨拨算盘,在各位大人和同僚的饭桌上说几句好话,一买一卖就能得多少银子!”
“大儒曾言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不可使杂处,杂处则其言哤,其事乱。士农工商本没有高低贵贱之意,好观凶饥,审国变,察其四时而监其乡之货。”
“是这世上的人心可恶,要分出个高下来显得自己尊贵。”
“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人又凭什麽看得起你?!你说委屈,那内侍难道是自己长着腿跑到宴上来的麽?你办宴真的是为了我?不是为了笼络宾客,宴请官员笼络人脉的麽?”
“世人所说商人善攀高结贵,阿谀奉承,敢问又有哪一桩冤了你!”
她字字珠玑,沈夫人站起身,额上的青筋凸起,一只手指着沈香龄不住地点头,气急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沈馨宁左右徘徊,赶忙拍着沈夫人的背。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我们……”
“好呀,真好!”沈夫人她推开沈馨宁,鼓起掌,“看看!看看!这就是我沈家养出来的好女儿!我送你去读书,你倒头来痛骂父母,说我丶我攀高结贵,阿谀奉承。怎麽?少了你的一口吃的?你又脱得了干系,干净起来了?!”
“我是不干净,但我不委屈!也不从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沈香龄擦了擦眼泪,她苦笑着,“我当然脱得了干系。母亲,你给的例钱,每一份每一毫我都已存好。若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还于你!”
“我多久没向账房要过银子,我院子里的每一分钱都是从我账上所出,你日日翻看账目,不会不知道吧?”
这沈夫人自然知晓,她沉默不语。
闻言,沈馨宁是彻底楞在原地,她搂着沈夫人,素来沉稳的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母亲,香龄说得可是真的?你,你早已知道怎麽…?”
只是沈夫人微敛着凤眼,睨出一声笑来:“我哪里知道她从何处得来的银子。”
沈馨宁一下子松开手,被沈夫人言语中的贬低气愤:“母亲怎麽这般说话!那自然是香龄挣的!”
心早就痛得千疮百孔,也不差沈夫人插入的这一针。沈香龄深吸一口气,她的心绪缓和下来,眼中已没了泪,只通红着一双眼。
因哭得太急,沈香龄的眼尾脸颊都泛着仿佛在冬日里才会被冻伤的红痕:“母亲自然以为是谢钰补贴的我。”
“院子里过得多好我知晓,下人们也知晓,他们嚼舌根我不在意。母亲掌家多年,自然算的清楚,这十来年白得的好处有多大,自然不会吭声。”说完,沈香龄冷笑一声。
“……”
这话倒是戳中了沈夫人的肺管子,她捂着胸口。
“怎麽?吃穿用度不是沈府所出,你就能离得开沈府?你要真算,那十月怀胎你又如何去算?!”
“母亲!!”沈馨宁急了,她第一次发出急色之音,忙抓紧沈夫人的手。焦急地劝着“母亲你现下在气口上,还是少言吧,真要逼得香龄似哪咤般刮骨割肉麽!!”
闻言,沈夫人抿着唇,却不肯低头。
“母亲,难道我与你之间,我们母女二人之间只剩下一笔笔明算的恩与怨,其他的便什麽都没有了吗?”
她从不认为母亲不专于後院是件错事。
只是想让母亲在繁忙之时,能关怀一句长姐时,也能顺势关心下自己。让母亲在自己归来之时,也能道一句辛苦,说一句心疼。而不总是批评与谩骂。
当母亲在抉择家里的轻重之时,能偶尔选择偏爱自己。哪怕只有一次。
她不妒忌母亲看重姐姐,也不怨恨母亲疼爱弟弟,只是他们的存在,明晃晃地告诉自己,她是不被爱的那一个。沈香龄一直信奉钱用来过活,爱用来养人。
当两者相反而行,得到的就是苦痛。
可现下她连一句索要之言都说不出口,如鲠在喉。
她已然二十,并不是十三丶五六,也并不似孩童。若是再说此等矫情之语,同母亲讨要对子女的爱来,显得格外幼稚与好笑。
诚然自己并未吃苦,甚至可以说一辈子衣食无忧,她也认可自己过得快活,已然是得到了九分的幸福。她巴巴地期盼着最後一分,可事实却不如自己所愿,不得不承认,这一分终归是再也得不到了。
既已错过说稚嫩之语的年纪,错过了要求疼爱的时机,又能如何再开口去向母亲索要来补救?纵使再补救,也无法弥补往日期盼的心境。
只是徒增笑话。
沈香龄无谓地轻笑一声,她垂着眼帘,手掌拂过黏湿的脸,此刻竟一丝泪也流不出。言毕,她缓缓行礼果决地离开。
她的背影让沈馨宁不禁有些心酸,却无法开口阻拦,只得垂手站在原地。沈馨宁甚少哭,此刻也不免替香龄感到委屈。
“我知母亲用心为我们子女三人筹划,可母亲你是不是太委屈香龄了……她分明是最爱你的孩子。”说完哽咽了一阵,“你这般丶这般……”她说不出责备之言,只道,“香龄是嫁出去了,可她依然是您的女儿啊!难道嫁出去了这辈子便不再相见了吗?”
“你纵然再不喜香龄,那依香龄所言,也得竭泽而渔吧?”
说完,只觉得母亲是无可救药,她摇着头,盯着沈夫人微微擡起下巴,依然是一贯冷漠的面容,倔强又倨傲。沈馨宁不知如何再开口,恐伤了母亲的心,毕竟,这是从小就疼爱她丶看重她的母亲,只得追向沈香龄。
……
……
沈夫人趁她离开後才长吁一口气,踉跄一步,堪堪扶稳桌沿坐下。屋外有下人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进屋想要行礼,沈夫人擡手闭眼,一个干脆的手势便令他们噤声退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下人便小心地蹲下收拾起地上破碎的瓷盘。
她扶着额头瞧地,只觉得今日真是着了魔,许是头痛才惹得她脾气大涨。
话赶着话,竟说得比从前还过分。
想到这儿,一抹後悔涌上心头。沈夫人闭上眼,胳膊支着桌子,她想,定是那日瞧见她与谢钰争吵,今日又遇到沈明喆之事因此心中不安,这才一时冲动失了分寸。
是怎麽走到这一步的呢……她叹了口气,缓缓地拭掉眼尾那不易察觉的泪,许是下定决心放纵沈香龄去谢府之时就踏错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现代都市,主角林悦穿越到一个名叫云启国的陌生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林悦遇到了冷酷的大皇子云逸,以及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腹黑的二皇子云轩。她还结识了美丽的丞相之女苏婉晴,后者因为爱慕云逸而对林悦产生了强烈的敌意。林悦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帮助云逸解决了一系列政治上的难题,并逐渐赢得了云逸的信任和爱意。与此同时,云轩也在暗中...
在姜词的生命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丧尸,然后好好活着。男人什么的,只会阻挡她生存的步伐。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轰轰烈烈搞事业的时候居然意外挂了!然后,死后却魂穿成了无父丧母的孤女。不过好在父母给她留下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幼弟。面对唤着自己‘姐姐’的崽崽姜词一颗只懂砍丧尸的冷酷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崽子什么的,当然要...
金銮殿里。楚皇屏退左右,秘密召见了楚国第一少年将军裴长青。如今边疆战事吃紧,朕命令你重返三军,带兵支援,还楚国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裴长青孤身跪在大殿中央,束着发冠,穿着一身素色衣袍,却身形挺拔,眼神锐利。臣领命!楚皇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开口。裴爱卿,你身为楚国第一少年将军,十四岁那年便上阵杀敌,战功赫赫,得御赐封号‘长宁’,可惜却在三年前甘愿隐姓埋名为了赵槿梨一个女子...
来阅文旗下网站阅读我的更多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