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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
江雪翻了个白眼:“有些人,脸皮就是厚,明知道自己不讨喜还非要上赶着倒贴。”
倒贴....
江雪的话像一柄利刃直直扎向迟晚的心。
原来这些年,她掏心掏肺的对江家人的好,在她们眼里,就只是倒贴。
迟晚求助看向四周,期待着有谁能替自己说句话。
可是,江父江母只是冷漠的看着她,丝毫没有责怪女儿对儿媳出言不逊的意思,因为在他们心里,江雪说的就是对的。
只有阮心雨才是他们心中认定的儿媳妇,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野鸡。
她又看向身旁的丈夫。
江涣微微皱眉,“这些胡闹的话以後就不要再说了。”
迟晚的心仿佛也被这轻描淡写甚至算不上是否认的话深深刺痛。
原来,江涣的严厉从来都只对着她一个人,那些被偏爱丶被包庇的特权,并不属于自己。
迟晚松开了他的手腕。
江涣察觉到什麽,转头安抚道:“你别多想。”
“你也知道,小雪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就当她没有说过。”
是了。
以前的自己确实就是这麽做的。
她只有假装什麽都没听见,什麽都没看见,才能勉强维持‘江夫人’的体面站在这里,接受所有人的讥讽。
“我想去上个厕所。”说完,她转身,落荒而逃。
江涣永远不会给她想要的偏爱。
结婚这麽多年还没有看透这一点的自己,才是那个笨蛋,
江雪目光灼灼的盯着独自离开的迟晚,快几步追了上去。
江涣见状忙呵住她:“你去哪里!”
江雪嚣张的对他吐舌头:“我要去上厕所,怎麽样,哥你也要跟着我一块去吗?”
江涣一向拿这个无法无天的妹妹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
迟晚在卫生间的隔间里一个人宣泄了一会情绪,等她擦干眼泪调整好情绪,却看见厕所外一个不速之客。
江雪好不容易抓到这个蠢女人落单的机会,可不会这麽轻易的放过她。
“让开。”此时此刻没有外人在场,迟晚也不想继续忍气吞声。
“怎麽,不继续装你的贤良淑德了?”江雪嘲讽的看着迟晚。
“....”
迟晚是真的不明白:“我有哪里得罪过你吗?”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的罪过江雪,要让她像狗一样追着咬个不停。
现在,这里只有她和江雪两个人,梦中的模糊的画面此刻在迟晚脑海中愈发清晰起来。
她神经紧绷的观察着周围,而距离她不远处,刚好有一盏掉落在地没多久的吊顶。
迟晚的瞳孔猛地收缩。
吊顶的碎片蹦的到处都是,工作人员显然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又或者。
除非她和江雪走完这段梦中的‘剧情’,这些碎片才会等来工作人员的处理。
迟晚已经隐约察觉到了自己所处世界的异样,但她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她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怕。
如果那些梦是某些神迹的暗示,那她能做的,就是利用好这些神迹,改变自己已知的命运。
她不该害怕江雪。
这是一次最好的试探,试探她的命运,究竟是否能够根据她自己的选择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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