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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不舍得了。
我不止一次想伸手抱抱她,但却怕一触碰她,眼泪就会溃堤。二十几岁的人还趴在妈妈的怀里大哭,实在太丢脸了。
开始有熟悉的朋友得到了我生病的消息,探望的人多了。杜康是在一个下雨的周末来的,我刚刚做完透析,身上没什么力气,脸色肯定也很不好看,只是躺在床上看他走进来。
看到他手上提着的东西,我笑了笑:“你倒是挺聪明的嘛。”
他提了一些梨和苹果来,而不是像别人那样大大咧咧不加挑选就买了各种水果。我曾经有引发过高血钾症,不能摄入含钾高的食物,也包括芒果香蕉橘子之类的水果。我正在想他大概有专门查询过,结果他耸耸肩坦言:“其实是肖旻嘱咐我买来的。”
这个名字已经大半年没有听到了,我不由一怔。
留在我脑中,关于他最后的印象,是他把我压在床上强行……的样子。
“他回国了吗?”最终我平静地问。
“嗯,刚回来不久。”
但他却没有来过医院,也没有去过我家里。大概还在生我的气吧,我在他最绝望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把他赶了出去。
杜康略坐了坐就回去了,因为后来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以前就不怎么合拍。他走后妈妈也红着眼走进来,她很罕见地向我问起了肖旻。
“没有,我们……很久没联系了。”我挠挠头。
“你没有他的电话吗?”
“有是有,不过他好像换号码了,我手机的那个一直都打不通啦。”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怎么突然问那么多?”
以前要是跟肖旻玩,我妈能直接抄起拖鞋来打我,生日的时候邀请同学回家庆祝,她对别人都笑脸相迎,愣是把肖旻一个人赶出门外的事情都做过。
妈妈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没什么,妈妈就是觉得奇怪,你以前和他那么好,他怎么都不来看看你。”
理由打死我也说不出来,幸好妈妈也没有再问。
日子还是这样半死不活地过。每次透析结束,自杀的念头都会更强烈一点。这种日子没有尽头,好想早点结束,死以后就不会有感觉了,不会痛不会难过不会内疚,所有一切都消失了。
我突然想到了死掉的好办法,我的视线落在了前一段时间朋友来时送来的果篮上,刚送来时泛青的大芒果已经黄了,散发着阵阵清香。
对于别人来说,芒果只是个普通的水果,但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从透析开始,医生就列出了长长的清单,每一项食物都需要精准地秤好分量,摄入过多就很容易导致死亡。尤其当血钾太高时,容易引起心率不整,严重的话会导致心跳停止而致死。
这样死去大概会很痛苦吧,不过没关系,只是一下而已,一下就解脱了。
妈妈在外面,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就在要碰到的一瞬间,病房突然被大力地撞开了,妈妈激动得冲过来将我抱住:“阿晨,有救了,你有救了!”
找到了合适的供体。
一个意外身亡的陌生人捐出的肾脏与我身体相匹配。
怎么可能呢,我呆住了。
可是医生也来了,他们都满脸笑容。
我不用死了,我真的不用死了。
患病以来那么久了,抱着妈妈瘦弱却好像能够支撑天地的肩膀,我第一次哭出声来。
眼前的世界被泪水模糊,我好像远远看见一个好像肖旻的人站在病房门口,可是等我慌忙擦去眼泪,门口却空无一人。
接下来每一天都像是过年一般,我积极配合着手术之前的身体检查和准备工作。找到了合适的供体所带来的喜悦,对我而言,犹如绝处逢生。
我甚至没有深想,能够与陌生人配型成功的几率有多小多微茫。
奇迹又不是烟花,哪有随意绽放的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约定
手术很顺利,在监护室度过了排异期后,我被转移到普通病房。来为我庆祝的人络绎不绝,可这里面没有肖旻。
不管是之前透析期间,还是康复治疗期间,他都一次也没有来过。
我心里不是不失望的。
那天妈妈说,你的老同学来看你咯,我第一反应就是会是肖旻吗?!立马弹起身,结果走进来的却是大学的舍友俞冬凛。我失望地躺了回去。
“喂喂喂,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啊?那么不想看到我啊?”
他带来一大束鲜花,还是一副风流样。
“唉?杜康没跟你一起来吗?”我岔开话题。
他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和杜康粘在一起,虽然后来闹翻了一阵,但他调到这里工作后,两个人又理所当然地搀和在一起了。
看到他们两个分开行动,我倒是有点意外。
俞冬凛的表情有一瞬间地僵硬,但很快微笑:“他有朋友也在住院,先过去那边了,等一下就会过来的,听说你快出院了,恭喜咯。”
我笑:“坐吧。”
隔了一会儿,杜康果然来了。他好像有什么心事,进来一句话都不说。我跟他搭了两句话,他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好像在生我的气一样。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有没有哪里得罪他了,但实在是想不出来。
气氛渐渐僵硬下去了,我最怕冷场了,正抓耳挠腮想找些什么话题来说。结果杜康忽然问:“老蒋,你和肖旻有做过什么约定吗?”
“啊?”我愣了下。
“不然就是承诺?你有叫他帮你做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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