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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做得滴水不漏,几乎找不到什么破绽。
若非曦滢早就知道此人是延庆殿的二五仔,还真让端妃一箭双雕了——既搞到了孩子,又陷害了华贵人,不愧是能蛰伏多年,一出手便致命的毒蛇。
但曦滢偏偏不让端妃如愿,没有人能越过她在这个宫里无成本的弄鬼。
弄鬼就得付出点代价,才能平了让曦滢上工的愤怒。
敢伸手就得有爪子被剁掉的觉悟。
就是不知道端妃有没有这个觉悟了。
“那宁古塔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年世兰现在可没这消息源。
“肃喜说是他瞎编的。”
瞎编不瞎编的,得核实了才知道,曦滢写了个条子给雍正,他自会吩咐有司核实情况,只是宁古塔路途遥远,冬日苦寒,就算是骑马过去也得走上一个月,更别说这事不值得加急。这并不算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说不得还真是端妃让肃喜瞎编的。
她不着急,就是不知道一直拖着不处置肃喜和华贵人,端妃着不着急了。
“叫人把慎刑司盯紧些,别让人灭了口。”曦滢吩咐,虽然她觉得端妃应该没这本事把手伸进慎刑司,不过还是谨慎些的好。
“奴才已经派了小徒弟去盯着了,娘娘放心。”
不过曦滢可能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或者说还是低估了慎刑司的威力。
审不审得出来,端看他们愿不愿意下力气审。
三日后,慎刑司地牢内弥漫着血腥与腐臭交织的气息。肃喜被绑缚住四肢,挂在刑架上,浑身皮开肉绽,唯有那双眼睛在再次看见李延寿时,突然迸出疯狂的光:“大人!饶命!小的有话说!”
李延寿捏着帕子掩住口鼻,示意狱卒停下手中的夹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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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喜挣扎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如破锣:“指使奴才的,并非华贵人,而是端妃。”
“端妃?”李延寿挑眉,“你和端妃又是怎么搭上线的?她又是如何指使你的?”
“奴才在雍亲王府听用的时候就已经是端妃的人了,当时的齐格格被年侧福晋克扣折磨,日子也艰难,但格格心善,在奴才受欺负的时候也愿意伸手帮奴才一把,奴才很是感念所以也偶有传递消息的时候,那日吉祥来找奴才,说想让奴才帮忙传些闲话,奴才没多想便答应了,谁曾想事情闹得这般大,吉祥派人来传话,让奴才把事情推脱到华贵人身上便是……”肃喜不是不想拿自己的命帮端妃填,但慎刑司折磨人的手段太残酷,他是死也不能。
现在求死都成了奢望。
“传话的人是谁?”,李延寿步步逼问:“慎刑司并未搜查出你和延庆殿有来往的任何证明,口说无凭,证据呢?”
“奴才只见过那个传话的小太监一次,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带来了奴才曾送给吉祥的青玉坠子做信物。”但那个坠子本来就是他的,并不能证明什么,肃喜微微闭眼,为保住延庆殿作出了最后的一次努力。
但随即一桶冰冷的水浇到他没一块好皮的身上,李延寿问:“现在清醒了吗?”
“延庆殿给奴才的打赏……事之后奴才埋进了翊坤宫的花坛。”肃喜到底还是没顶住,所有秘密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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