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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值得吗（第2页）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江墨白看见沈倩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看见方染在贺锦言肩上张牙舞爪的样子，看见安眠眼中闪烁的、属于人类的光彩。

安眠叹了口气，把最后一个小面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虽然贺锦言话不好听，但确实有道理。”

五个人默契地走向楼顶另一侧——那里是执判官专用“捷径”，一条近乎垂直的排水管道，表面布满常年摩擦留下的痕迹。

贺锦言第一个跳下去，作战靴在管道上擦出一串火花：“老江！赌你这次落点离我最远！”

“oo贡献点。”江墨白说着，调整了重心。

“不是，你来真的！”

方染嘟嘟囔囔地跟着滑下去，中途还踹了贺锦言一脚。沈倩的鞭子缠在管道上减缓度，安眠则直接用了磁力控制，像片叶子似的飘下去。

江墨白最后看了一眼星空，纵身跃下。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失重感让他后颈的伤疤微微烫。在即将落地的瞬间，他轻巧地翻身，稳稳踩在食堂后门的垃圾桶盖上——离贺锦言足足五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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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我呢？”贺锦言指着他的落点大叫，“上次你是踩着我头下来的！”

江墨白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这叫战术。”

方染爆出一阵大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沈倩的鞭子卷着一盒刚顺出来的草莓蛋糕，精准地糊在贺锦言脸上。安眠已经摸进了厨房，正在和值夜班的厨师讨价还价：“就再加一勺糖嘛，江墨白喜欢吃甜的。”

夜风裹着食物的香气拂过屋顶。五个影子在食堂暖黄的灯光下拉扯变形，偶尔传出方染的怒吼和贺锦言的怪叫。江墨白站在稍远的地方，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口袋里的药膏。

“所以，”沈倩递来茶杯，“江教授为什么打你？”

茶水上飘着几片洋甘菊，是季寻墨上次来公共休息室时带来的。江墨白盯着那些小小的白色花瓣，突然想起那个孩子坚持不懈的为他桌子上的那朵洋甘菊浇水。

“我动了∞-的本源。”

食堂瞬间安静，所有人罕见的都没说话。

“为了小季？”贺锦言难得没用绰号。

江墨白没有回答。窗外的探照灯扫过，在他脸上投下交错的明暗。他想起季寻墨昨晚异能量作时蜷缩在床角的样子，想起自己后颈割开后取能量时监测仪刺耳的警报，想起

“值得吗？”沈倩轻声问。

茶水温热，洋甘菊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江墨白忽然记起季寻墨浇花时的表情，那双眼睛在阳光下像闪烁的星光。

“嗯。”

贺锦言突然大笑，用匕戳了戳方染的饼干：“完了，咱们江大执判官被驯服了。”

“闭嘴吧你，”方染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有本事下次磁力紊乱时你别喊疼。”

安眠默默用叉子戳了戳蛋糕，突然说：“季寻墨今天在武器实验室待了四个小时。”

江墨白的手指微微收紧，茶杯里的洋甘菊打了个旋。他知道卓教授会说什么，知道那个男人会如何巧妙地透露真相，知道

“老江，”贺锦言突然凑近，身上还带着蛋糕里添加剂的味道，“你知道咱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对吧？”

月光透过灰蒙蒙的窗户，在食堂地板上切割出规则的光影。五道影子安静地投在上面。

“嗯。”

“所以，”贺锦言咧嘴一笑，“趁还能吃的时候多吃点。”

江墨白看着面前的蛋糕，沉默的吃了下去。

后颈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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