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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是谁?为何密报上没有?”
指挥同知单膝跪地,抱拳道:
“大人恕罪,属下们无能!”
“特使身份……身份尚未完全确认,但内线拼死传出几个字,疑似与南庆司南伯范建有关,是范家人,应该深受庆帝信任。”
沈重沉默了片刻,突然嗤笑一声。
笑声里充斥着冰冷的寒意。
“深受信任?若真是庆帝爱重的臣子,会被派去那种地方?”
他不屑地摆摆手,“罢了,上谷关现任守将是谁?”
指挥同知:“回大人,是南庆大皇子李承儒。”
“李承儒……”
沈重盯着桌上的密报沉思半晌,猛地站起身,负手在屋内踱了两步。
“这个消息,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个特使现在到哪儿了?”
指挥同知:“消息是八百里加急,在路上跑了七天。按时间和路程推算,如果一切顺利,那位特使大概就是这一两日,抵达沧州上谷关!”
沈重闻言,眼底精光一闪,转身对指挥同知下达命令:
“你,立刻去查!”
“动用所有渠道,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在两天内知道关于这位南庆特使的全部消息!”
“是!”
指挥同知领命,快步退出。
沈重独自站在屋内,从案边的托盘里拿起一支箭矢,盯着不远处幽深的壶口,低声自语:
“天佑大齐啊。”
“庆帝……你派去的是救火的人,我偏要让他,变成烧毁庆国的火!”
说完,他手臂猛地一挥。
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直贯壶心,力量之大,让整个投壶都为之震颤。
……
千里之外的庆国边境上谷关。
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吹在脸上,刮得人生疼。
离开沧洲城半日后,昭昭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前线要塞上谷关。
他们骑着马,沿着往日里本该车马不绝的官道向前走。
路两旁的田地,不少都荒着,杂草长了老高。
偶尔能看到几个窝棚,却听不见鸡鸣狗叫,静得让人慌。
再靠近些,已经能望见上谷关高大城墙的轮廓了。
可空气中却隐隐飘来一股混杂的气味,是柴火炊烟都压不住的,一股子草药和秽物混合的酸腐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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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策马前行,越是靠近关口,昭昭的眉头皱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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