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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向城市的天际线,像一张巨大的、吸饱了水的肮脏棉絮,随时要倾泻而下。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苏念辞纤细的手指划过冰凉的平板屏幕,一行行复杂的金融数据和交易记录流水般滑过,屏幕冷白的光映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映得那双清透的眼眸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寒霜正在凝结。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一个代号为“phoenixcapita”的离岸基金账户上。一笔笔庞大的资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正通过层层嵌套的隐秘通道,源源不断地流向做空霍氏集团股票的庞大头寸。交易时间、资金流向、操盘风格……每一个细节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刺入她的记忆深处。这种手法,这种对霍氏弱点了如指掌的精准打击,带着一种刻入骨髓的熟悉感——那是她前世,在无数个寂静深夜里,手把手教给三哥林兆远的独门心法。
她曾以为那是兄妹间最珍贵的信任传递,如今却成了刺向霍沉舟心脏最锋利的匕。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狠狠揉捏,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钝痛。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软肉,留下几道惨白的月牙印痕,几乎要刺破皮肤,却远不及心口那被信任彻底碾碎后的空洞剧痛。
“砰!”
厚重的总裁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卷进一股带着湿冷气息的风。霍沉舟高大的身影裹挟着雷霆般的怒意闯入,他惯常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脸色铁青得如同窗外暴风雨欲来的天空,眼底燃烧着近乎失控的猩红火焰。他将一叠厚厚的文件狠狠摔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纸张四散纷飞,如同被惊散的鸦群。
“查!”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磨出来,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砸在空旷奢华的室内,“给我掘地三尺!霍氏股价半小时内被恶意砸盘暴跌百分之十五!市场恐慌蔓延,是谁?谁有这种能量和胆量,敢在霍家头上动土?!”他的目光扫过散落的文件,上面刺目的红色数字和断崖式的k线图,如同无声的嘲讽和挑衅。
苏念辞缓缓抬起头,迎向他暴怒焦灼的目光。她沉默地拿起自己的平板,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却稳稳地将屏幕转向他。那个标记着“phoenixcapita”的账户信息,那些熟悉的交易痕迹,清晰地呈现在霍沉舟眼前。
“不必查了,”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中心那片诡异的真空地带,带着一种心死后的麻木,却字字清晰如冰珠坠地,“是林兆远。我的……三哥。”
“林兆远?”霍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的惊愕瞬间盖过了暴怒。那个温文尔雅、对念辞呵护备至的林家三少?那个曾被他视为念辞最可信赖血亲的人?他猛地一步跨到苏念辞面前,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到她的脸上,“念辞,这不可能!证据呢?仅凭一个账户……”
“凭这个账户的操作风格,凭他对霍氏资金流弱点的精准狙击点,凭他上个月异常调动的海外资金……”苏念辞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刃,冷静得近乎残忍地解剖着血淋淋的现实,“这些手法,是我教他的。沉舟,是我亲手……把刺向你的刀,磨得锋利无比,再递到他手里。”最后一句,声音终于抑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破碎的颤音,如同绷紧到极限的琴弦出的悲鸣。
办公室内死一般的寂静。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狂暴地抽打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出沉闷而急促的噼啪声,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在疯狂拍打。密集的水流瞬间模糊了窗外繁华的城景,扭曲了霓虹的光影,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动荡不安的灰暗水幕之中。雨声、水痕、惨白的屏幕光,交织成一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霍沉舟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代表着毁灭性打击的交易数据,又缓缓移开视线,落在苏念辞苍白如纸、却强撑着不肯泄露更多脆弱的脸上。那张脸,此刻像一尊易碎的琉璃。他眼底翻涌的怒海狂涛,如同遭遇了无形的堤坝,一点点被另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情绪取代——那是洞悉背叛后的剧痛,是对她此刻承受着双倍煎熬的心疼。他紧握成拳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森森白色,骨节出轻微的咯吱声,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将一切彻底摧毁的暴戾。
就在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如同丧钟般骤然划破死寂。霍沉舟瞥了一眼屏幕,是医院重症监护室的专属号码。一种比面对股市崩盘更冰冷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迅接起。
“霍先生!请您立刻来医院!霍老先生情况急转直下!出现急性肾衰竭迹象!怀疑……怀疑是之前未清除的毒素再次诱!情况非常危急!”电话那头,主治医生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恐慌和急促,穿过听筒,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办公室里,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霍沉舟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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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啪嗒”一声从霍沉舟手中滑落,重重砸在昂贵的地毯上,屏幕瞬间碎裂出蛛网般的纹路。他挺拔如山的身形猛地一晃,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办公桌边缘才勉强稳住。那张面对千亿商业帝国崩塌都未曾失色的脸,此刻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种近乎空茫的惨白。父亲病危的噩耗,与眼前林兆远丧心病狂的金融屠戮,两股来自不同方向的毁灭性力量,如同滔天巨浪,同时狠狠拍下,将他死死钉在原地。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滔天的愤怒,以及一丝……被至亲至信之人联手背叛、逼入绝境的、近乎毁灭的茫然无措。
空气凝固成冰。窗外的暴雨更加狂暴,仿佛要冲刷尽这世间所有的肮脏与背叛,却只让室内的绝望更加粘稠沉重。
苏念辞的心在霍沉舟手机滑落的瞬间,也跟着狠狠一沉,坠入无底深渊。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冰凉的手指不顾一切地抓住他微微颤抖的手腕。那只手冷得像冰,脉搏在她指尖下狂乱地跳动,传递着他内心山崩海啸般的震荡。
“沉舟!”她唤他,声音因惊惧而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看着我!现在不是倒下的时……”
话音未落,她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霍沉舟身后那面巨大的、实时滚动着全球金融数据的电子显示屏。代表霍氏集团的那一串醒目的股票代码后面,那根象征着股价走势的k线,在刚刚过去的几秒内,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又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掼向地狱——以一种令人心脏骤停的、近乎垂直的恐怖角度,再次向下疯狂俯冲!
又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跌幅缺口,狰狞地撕裂在屏幕上。
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数字在猩红的底色上疯狂跳动、闪烁,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霍氏集团市值数以亿计的蒸。那刺目的红光,像泼洒开的滚烫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视野,也染红了霍沉舟空洞的瞳孔。屏幕上那根断崖式下坠的线条,不是数据,而是霍氏这艘巨轮正在被林兆远操控的金融绞索,冷酷无情地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绞索的另一端,系着霍氏千千万万员工的生计,系着霍家几代人的荣耀,也系着霍沉舟父亲此刻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微弱气息。
霍沉舟的目光死死锁在那片刺目的、不断扩大的猩红之上,身体僵硬如铁铸。苏念辞清晰地感觉到被她握住的那只手腕,肌肉绷紧到了极限,脉搏如同濒临炸裂的引擎般狂跳,传递出一种无声的、濒临爆的毁灭力量。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退无可退的困兽,即将出撕裂长空般咆哮的前兆。
窗外的暴雨依旧狂暴,密集的雨点疯狂地抽打着玻璃,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为这场金融屠戮敲响的丧钟。冰冷的雨痕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肆意横流,扭曲了窗外灯火璀璨的城市,也扭曲了室内两张苍白绝望的脸庞。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雨幕的轰鸣中,霍沉舟僵硬的脖颈,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一寸寸转了过来。他的视线,终于从那片吞噬一切的猩红屏幕上移开,落回苏念辞写满焦灼与心痛的脸上。
四目相对。
苏念辞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霍沉舟。他眼底那片翻涌的痛苦、暴怒和茫然,此刻如同被极寒瞬间冰封的海啸,凝固成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骨髓冷的幽暗。那幽暗深处,一丝微弱却极其尖锐的赤红光芒,如同淬毒的针尖,正一点一点,艰难而执拗地刺破冰层,挣扎着燃烧起来。
那不是绝望的余烬。
那是被逼至绝境后,从地狱深处爬回来,要将一切背叛者焚烧殆尽的、冰冷而纯粹的——毁灭之火。他的薄唇抿成一道毫无血色的直线,微微翕动,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过锈铁,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的腥气和地狱的寒意:
“他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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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点,亿万颗子弹般击打着巨大的落地窗,出连绵不绝的闷响。室内,猩红的数据流在屏幕上无声地燃烧、跳跃,每一次闪烁都像在霍沉舟深不见底的眼瞳里投入一粒火星。苏念辞的手指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能清晰感受到那层皮肤下,血液正以一种近乎狂暴的度奔流,带着摧毁一切的滚烫力量。
她看着他眼中那点淬毒般冰冷的赤芒越燃越盛,无声地咬紧了牙。林兆远……这个名字裹着前世的温情与今生的砒霜,在她心口反复碾过。窗外扭曲的霓虹在水幕中晕开,像一片片模糊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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