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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驰低声笑了下,像一场悲剧收尾後的轻声喟叹。
他把楚斯年抱进卧室,关上门。
像他多年白日梦见那样,把楚斯年圈在臂膀,直至两人体温一致,缘份相缠,也绝不松手。
—
楚斯年醒来时特别晕,怎麽也睁不开眼。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像被什麽禁锢住一样,怎麽都疑不了。
这迫使他用尽全力睁开眼,就见陈驰睡在自己身边,两人以极亲密方式嵌在一起,楚斯年是瞬间耳红的。
他不客气地拍了拍陈驰的脸,那男人动了动眼珠,即刻睁开眼,眼中没有一点刚睡醒时的迷糊,很清明。
楚斯年推开他说:“我什麽时候允许你抱我了?”
陈驰不理他,闭上眼睛又圈紧了点,微压着他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斯年扯起他的脸,“放开我,我很晕。”
陈驰瞬间睁眼,起身将他从被子里漏出的手臂放回去,“盖好,我去拿温度计。”
“哦。”
陈驰拿东西回卧室,见楚斯年正乖乖的露出一双薄红的眼睛看他,被子盖得很严实。
他几不可察地翘唇,把温度计放他口中,“好容易生病。”
楚斯年撩开眼皮,嘴里喊着的东西让他说不出话,不然他非得刺几句回去。
陈驰看着他热融融的样子,怜惜地圈起他的手腕,“在墓园的时候为什麽哭?”
“北京宅子那天,又为什麽哭?”
楚斯年选择性闭上眼,眼珠有些不安地在皮下滚动。
没一会到取出时间,陈驰看了温度,“37.4,低烧不用吃药。”
他热了姜汤给楚斯年喝,这次他很抗拒,喂到嘴边就往後躲,垂着眼不肯看。
“闹什麽脾气,嗯?”
“我很讨厌姜味。”
陈驰掰过他的脸,“你想继续烧下去还是喝姜汤。”
楚斯年只好低头喝了半碗,喝完就蜷回被窝神情闷闷不乐的。
陈驰问他:“饿不饿?”
楚斯年没说话。
现在六点半,晚饭时间该饿了。
陈驰没去厨房做饭,打电话说了几个菜名让人送来。
他看着床上的楚斯年,忽然在他身侧躺下,臂展自然伸出将人圈怀里,“怎麽不高兴了。”
体温隔着被子缓慢输送,往日体温较高的陈驰感受到身边灼热的温度抱紧了点。
他低眼将鼻腔闷进被子的人扯出来,拨开楚斯年额前微微汗湿的话,“我问你的问题不喜欢,所以不高兴了?”
楚斯年眨眨眼,额头轻撞他的肩,“我之前也不明白,但是我最近懂了。”
他声音因低烧而显得温吞柔慢,“我发现你一直很辛苦。”
“因为喜欢我,所以要忍受嫉恨,因为喜欢我,所以不得不放下怨恨,因为喜欢,所以要努力成长保护楚斯年。”
“要承受楚斯年的坏脾气,要承受长久没回应的单恋,要时不时担心楚斯年的情绪。”
恋人舔了舔干涩的唇,主动埋进陈驰耳朵旁边,“楚斯年承诺,要学会很多很多爱,来对陈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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