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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似雪轻轻喘了口气,声音轻得像落在雪里的羽,却带着决绝的顺从。
她後仰躺下,黑发铺散,露出颈侧最柔软的那条线。
指尖还残留泪水的凉意,却毫不犹豫地擡手,把云湛的额头引向自己。
肌肤相贴的一瞬,温似雪能感觉到她滚烫的呼吸,
像濒临溺亡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云湛的唇颤了颤,牙齿贴上那层薄得几乎透明的皮肤。
没有情欲,只有近乎本能的渴求。
她闭上眼,两行泪水终于滚落,无声地砸在温似雪的锁骨。
齿尖落下的一刻,温似雪轻轻抽了口气,却没有躲,
只是擡起手,抚过云湛颤抖的背——
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兽。
有点痛...像被电流电过一样,酥酥麻麻的...偏偏云湛还伸舌头去舔她。
温似雪双腿有些发软,她也想哭,但是还是忍住去安慰云湛:“对不起,我刚刚以为,你是想跟我...那个。”
“对不起云湛,对你太凶了,我给你道歉好吗?”
温似雪拍拍她的头,又把自己雪白的肌肤送上去一寸。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并不让她方案,相反还有点可耻的舒适感。
最初只觉得颈侧先是一阵锐利的刺痛,像冰锥瞬间刺破皮肤,紧接着,一股滚烫的吸力从伤口蔓延开来。
那感觉起初像细密的电流,顺着血管一路爬向心脏,又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温似雪的指尖骤然收紧,扣住云湛肩头的布料,却在下一秒失去力气。
指节慢慢松开,像被抽走了所有筋骨。
温热的精气沿着齿痕汩汩流出,身体随之泛起一阵空洞的冷。
“感觉有点累...可以留一点给我吗?”温似雪虚弱的喘了几口气,轻柔的抚摸了云湛的後脑勺。
她感觉,好像有人在她体内轻轻拔掉了一根关键的塞子,血液丶温度丶力气,都在无声地流失。
眼前的光线开始摇晃,天花板的白炽灯晕成模糊的光斑。
温似雪听见自己的心跳由急促变得遥远,一下丶两下……
像隔着厚玻璃传来的鼓点,越来越慢,越来越轻。
她试图张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极轻的喘息。
双膝不受控制地发软,整个人向後仰倒,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云湛...你吸够了吗...”
像海里的鱼搁浅到陆地上,温似雪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世界像被调低了音量,所有声音都蒙上一层厚重的棉,云湛急促的呼吸丶窗外遥远的雨声,全都变得飘忽而遥远。
最後一丝力气被抽离时,温似雪的眼皮沉重地合上。
睡着前,温似雪用尽力气扯了旁边的被子:“把被子盖上,云湛,你才受了伤,会感冒的...”
意识像退潮後的沙滩,只剩一片空茫的丶带着细痒的酥麻。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恍惚感到云湛的掌心贴上自己冰凉的脸颊,那一点温度,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锚点。
....
凌晨三点,卧室的落地灯只剩一圈暗橘。
温似雪安静地躺在枕上,黑发铺成凌乱的墨浪,衬得那张脸近乎透明。
唇色褪成纸一样的白,颈侧齿痕深紫,边缘凝着干涸的血痂,她像一朵被暴力掐碎的花,无声地控诉着昨夜的失控。
血沿着锁骨淌进棉质睡衣,晕开暗褐,反复提醒的着云湛,这是你留下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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