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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雷火连环断后路古籍秘策破危局（第1页）

谢临舟的马蹄声消失在夜色里，可“轰天雷”与“子母雷”这两个词，却像两把重锤，反复砸在沈清婉的心上。她抱着我站在窗前，看着院墙外被风卷起的枯叶，指尖冰凉——轰天雷能一夜之间炸乱军营，子母雷能连环引爆断绝粮草，这两招一前一后，简直是要将北境的朝廷军队逼入绝境。更可怕的是，距离秋猎之战只剩半个月，想要同时破解两种雷火陷阱，时间紧迫到几乎不可能。

“必须立刻找到应对轰天雷和子母雷的办法，不然秋猎之战没等开打，咱们就先乱了阵脚。”沈清婉转身走到案前，将北境舆图铺开，指尖在“军营”和“断粮道”的标记上重重圈出。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舆图上淡淡的墨香——话本里曾详细记载，轰天雷的外壳是木质的，遇水会失效，而北境军营附近有一条“沁水河”，只要在军营周围挖掘沟渠，引河水环绕营地，就能阻止轰天雷引爆；至于子母雷，其核心是“硫磺引信”，只要用“硝石粉”洒在断粮道上，就能抑制引信燃烧，而且硝石粉在北境的“盐泽”里随处可见，只是盐泽被狼族的小部落控制，采摘需要避开巡逻兵。

【娘亲，军营外挖沟渠引水！断粮道撒硝石粉！硝石在盐泽！】沈清婉眼神骤变，连忙拿起笔墨，写下两封加急密信：一封送往北境，让林靖远立刻组织士兵挖掘沟渠，引沁水河环绕军营，同时派人去盐泽采摘硝石；另一封送往北境水师，让他们准备防水油布，覆盖在粮草车上，以防子母雷爆炸时引燃粮草。送信的护卫临行前，她特意让人准备了挖掘工具和防潮布袋，分别给挖渠队和硝石采摘队带去。

书房里的烛火燃了一夜，沈清婉抱着我核对物资清单，生怕遗漏任何细节。天刚亮，她就让人去工部请工匠，确认挖渠引水的可行性。工匠仔细查看北境舆图，点头确认：“沁水河的水位高于军营，挖掘三尺宽的沟渠即可引水环绕，只是沟渠需加筑夯土，防止雨水冲刷坍塌。”

沈清婉松了口气，让人将挖渠的具体方案誊抄多份，送往北境的军营。可就在北境的挖渠队准备动工，硝石采摘队刚靠近盐泽时，林靖远的加急密信就传了回来——狼族早已在沁水河上游筑坝拦水，河水水位骤降，根本无法引到军营；而且盐泽周围的小部落突然加强了巡逻，每个帐篷外都架着弓箭，采摘队根本无法靠近，甚至有两个士兵被巡逻兵射伤。

“墨先生真是算到了咱们的每一步！”沈清婉气得将密信拍在案上，信纸边缘被她捏得皱，“他不仅拦水，还派兵守着盐泽，就是想让咱们眼睁睁看着雷火陷阱成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舆图，突然想起话本里的另一个细节——北境军营附近有一口“千年井”，井水甘甜且水量充沛，虽然不足以灌满沟渠，却能用来浸泡军营周围的干草，形成“湿草带”，同样能阻止轰天雷引爆；而盐泽的硝石除了小部落控制的区域，在盐泽深处的“白盐滩”还有大量沉积，只是白盐滩常年刮“盐风”，人畜靠近会被盐粒划伤皮肤，采摘难度极大。

【娘亲，用千年井水泡湿草带！硝石在盐泽白盐滩！】沈清婉立刻让人给林靖远传信，补充新的方案。林靖远收到消息后，立刻调整部署：一方面组织士兵从千年井打水，将军营周围的干草全部浸湿，形成宽五尺的湿草带，还在湿草带外挖了浅坑，灌满井水；另一方面，派熟悉盐泽气候的猎户带路，让硝石采摘队穿上厚重的皮衣，趁着盐风减弱的清晨，潜入白盐滩采摘硝石。

五天后，北境传来好消息——湿草带顺利建成，用引火物测试后，轰天雷扔进去果然因受潮无法引爆；硝石采摘队也成功从白盐滩带回大量硝石，只是有几个士兵被盐风划伤了脸颊，好在并无大碍。林靖远立刻让人将硝石磨成粉，派小队沿着断粮道均匀撒播，还在粮草车上覆盖了三层防水油布，确保万无一失。沈清婉收到消息时，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江南又传来新的危机。

江南按察使司在密信里说，谢临舟的文影卫近期频繁在“漕运码头”活动，不仅偷偷在漕运船上安装了小型轰天雷，还在码头仓库的粮草里混入了“腐粮粉”——这种粉末无色无味，与粮草混合后会快滋生霉菌，只需三天，整船粮草就会腐烂变质。按察使虽然派人查获了几艘漕运船，却没能抓到文影卫的头目，而且码头仓库里已有部分粮草开始霉，若是不尽快处理，运往北境的粮草会损失大半。

“谢临舟真是阴魂不散！”沈清婉看着密信，手指微微颤抖，“他不仅想在北境用雷火陷阱，还在江南搞腐粮阴谋，就是想让咱们腹背受敌！”她立刻让人给江南按察使传信，让他派药农在粮草里混入“苍术粉”——苍术粉能抑制霉菌生长，而且在江南的药田里随处可见；同时让人加强漕运码头的守卫，每个上船的人都要搜查，尤其是携带包裹的商贩，防止文影卫再次安装轰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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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江南传来捷报——按察使按照指示，在所有粮草里混入苍术粉，成功阻止了霉菌滋生，而且加强搜查后，查获了十几枚小型轰天雷，抓获了五个文影卫。漕运船按时出，满载着粮草和解毒药，朝着北境驶去。沈清婉收到消息时，距离秋猎之战只剩三天，她终于能稍微松口气，可北境又传来一个更棘手的消息。

林靖远在密信里说，从抓获的狼族俘虏口中得知，墨先生为了应对朝廷军队的防御，特意从西域请来一批“火药师”，研制出了“防水轰天雷”——这种轰天雷的外壳涂了蜡，遇水不会失效，而且引爆时间缩短到只有三息，就算扔在湿草带里，也能在进水前爆炸。更可怕的是，火药师还改进了子母雷，将引信换成了“火石引信”，硝石粉根本无法抑制，只能靠人力排查，可断粮道长达百里，想要在三天内排查完所有子母雷，简直是天方夜谭。

“墨先生真是把雷火陷阱做到了极致！”沈清婉看着信，脸色凝重到几乎要滴出水来，“防水轰天雷破了湿草带，火石引信破了硝石粉，咱们之前的准备全白费了！”我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突然想起话本里被忽略的一个细节——前朝有一本《防危录》，里面记载着一种“铁网阵”，用粗铁条编织成网，铺在军营周围和断粮道上，既能挡住轰天雷，让其在网外爆炸，又能卡住子母雷的引信，使其无法触。而且《防危录》就藏在“太学藏书楼”的最高层，由老学究专人看管。

【娘亲，太学有《防危录》！里面有铁网阵！】沈清婉眼睛一亮，立刻让人去太学藏书楼寻找《防危录》。护卫们赶到太学时，老学究正在整理典籍，听说要找《防危录》，立刻从最高层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这书里记载的都是前朝应对危机的法子，只是年代久远，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沈清婉让人快誊抄铁网阵的制作方法，同时让人去京城的铁匠铺，让工匠们连夜赶制粗铁条，编织铁网。

可就在铁网刚开始编织时，铁匠铺传来消息——制作粗铁条所需的“生铁”供应不足！京城周边的铁矿近期产量骤降，而江南的生铁又被谢临舟的人垄断，说是要用来打造农具，实则是想阻止朝廷制作铁网。“又是垄断！”沈清婉气得一拳砸在案上，案上的墨水瓶都被震倒，墨汁洒了一地，“他们就这么怕咱们破解雷火陷阱吗？连生铁都要卡脖子！”

她立刻让人联系北方的铁矿主，希望能从北方紧急调运生铁。北方铁矿主虽然与江南士族无往来，可路途遥远，运输需要五天，而秋猎之战只剩三天，根本赶不及。沈清婉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满是绝望——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雷火陷阱毁掉一切？

就在这时，青竹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清单：“夫人，府里的库房里还藏着一批前朝的旧铁栏！是当年国公爷的祖父留下的，用来围院子的，要是熔了，应该能炼出不少粗铁条！”沈清婉猛地站起来，眼里重新燃起希望：“快！立刻让人把旧铁栏运去铁匠铺，熔了炼粗铁条！就算不够，能编多少算多少！”

工匠们连夜赶工，将旧铁栏熔炼成粗铁条，再编织成铁网。到了秋猎之战前一天，终于赶制出足够覆盖军营外围和断粮道关键地段的铁网。沈清婉让人用快马将铁网送往北境，同时附上铁网阵的布置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上，一定要守住！

当天傍晚，北境传来林靖远的密信——铁网阵顺利布置完成，用防水轰天雷和改进后的子母雷测试后，铁网果然能挡住轰天雷，卡住火石引信！而且林靖远还让人在铁网外挖了浅沟，倒入从盐泽带回的硝石粉，双重保险之下，雷火陷阱终于被彻底破解。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书房里，看着密信上的字迹，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半个月的奔波，终于没白费。

可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墨先生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阴狠的冷笑：“沈清婉，林靖远，你们以为破解了雷火陷阱就赢了吗？秋猎之战时，我会让狼族的‘死士营’冲锋在前，这些死士都喂了‘无惧散’，不怕疼不怕死，你们的铁网和破甲弩，根本挡不住他们。对了，谢临舟还在江南的‘漕运船’上藏了‘火油桶’，只要靠近北境码头，就会立刻引爆，到时候，你们的粮草就算运到了，也会烧得一干二净！”

这个声音，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沈清婉心中的喜悦。她抱着我，心里满是震惊——死士营能冲破铁网阵，火油桶能烧毁最后一批粮草，这两招简直是要将朝廷军队的最后一丝希望掐灭！秋猎之战明天就开打，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准备新的对策，只能在战场上见招拆招。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案上的舆图上，将“北境码头”的标记染成了冷白色。沈清婉知道，明天的秋猎之战，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他们要面对的，是不怕死的死士，是随时可能引爆的火油桶，还有藏在暗处的文影卫。而这场战争的结果，不仅关系到北境的安危，更关系到整个朝廷的存亡，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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