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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控心余术藏阴霾重阳之约引新忧（第1页）

六月初九的晨露还凝在国公府的芭蕉叶上，沈清婉抱着我坐在案前，手里捏着墨先生留下的纸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控心之术尚存”七个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冰魄珠已被烈阳火焚毁，墨先生还能靠什么控制人心？难道他还有其他未暴露的手段？

青竹端着刚温好的绿豆汤走进来，见她对着纸条出神，轻声说：“夫人，您都一夜没合眼了，喝碗汤解解暑吧。”沈清婉接过汤碗，目光却落在案上那本《毒经》残卷上——这是之前从墨先生营地搜来的，里面记载着多种控心毒术，其中“摄魂香”最为阴毒，只需点燃少许，就能让人在半个时辰内失去神智，且不易被察觉。【娘亲，墨先生会用摄魂香！藏在香料铺！】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纸条边缘——上面沾着一点淡褐色粉末，正是摄魂香的原料“迷迭花”研磨而成。沈清婉立刻让人用银簪挑起粉末，银簪虽未变黑，却散出淡淡的异香，与《毒经》中描述的摄魂香气味一致。“果然是摄魂香！”她起身走向舆图，手指在京城的“香料街”位置停顿，“墨先生肯定在香料铺藏了大量摄魂香，想在重阳节时用！”

当天上午，沈清婉让人乔装成顾客，去香料街的十几家店铺探查。果然，在一家名为“凝香阁”的香料铺里，护卫们现了密室，里面堆满了装着摄魂香的陶罐，罐口贴着“重阳特供”的标签。香料铺老板见事情败露，吓得瘫在地上，哭着招供：“是墨先生让我藏的！他说重阳节那天，会有人来取香，让我配合着往城里的寺庙和茶馆投放！”

沈清婉让人将摄魂香全部没收，又将老板押入天牢。可就在清点香料时，她现少了三罐摄魂香——老板支支吾吾地说，三天前有个戴斗笠的人取走了，说是要“用于重阳登高活动”。“登高活动……”沈清婉心里一沉，重阳节京城有“登龙山”的习俗，百姓们会聚集在山上的“望海亭”祈福，若是在那里投放摄魂香，后果不堪设想！

她立刻让人去龙山望海亭探查，果然在亭柱的缝隙里，现了残留的摄魂香粉末，还有几个用来装香的小陶罐。护卫们顺着痕迹追查，在山脚下的破庙里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张龙山地形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望海亭、山道入口等五个投放点，旁边还写着“九月初九辰时，香起人随”。

“辰时投放！”沈清婉握紧地形图，“还有三个月时间，咱们得尽快找到破解摄魂香的办法。”她让人将摄魂香样本送去太医院，让太医们研究解药，同时让人在龙山周边布置眼线，监视可疑人员。

七月中旬，太医院传来消息——太医们研制出了“醒神散”，只需提前服用，就能抵御摄魂香的影响，且可制成香囊随身携带。沈清婉松了口气，让人大量制作醒神散，分给京城的百姓和官员，同时在寺庙、茶馆等人员密集处放置醒神香薰，削弱摄魂香的效力。

可平静的日子只过了半个月，七月底的一天，东宫突然传来消息——太子在御花园赏荷时，突然说看到“黑衣人”，情绪变得狂躁，太医检查后现，太子是吸入了微量摄魂香，虽未完全失去神智，却产生了幻觉！沈清婉抱着我赶到东宫时，太子还在软榻上抖，嘴里不停喊着“别过来”。

我在她怀里，小爪子指向御花园的荷花池——池边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香薰炉，里面残留着摄魂香的余味。【娘亲，香薰炉有问题！是新来的园丁放的！】沈清婉立刻让人去查园丁的身份，果然现他是墨先生的远房侄子，借着“应聘园丁”的名义混入东宫，趁太子赏荷时点燃了摄魂香。园丁见事情败露，想要自杀，却被护卫及时阻止，押入天牢。

从东宫出来，沈清婉让人彻查京城所有应聘的仆役、园丁，又加强了东宫和皇宫的守卫。可就在八月初，天牢里传来消息——之前被抓的香料铺老板突然“暴毙”，死因是“突恶疾”，但他的指甲缝里，却残留着与摄魂香相似的粉末。沈清婉赶到天牢时，尸体已经冰冷，狱卒支支吾吾地说，昨夜有个“太医院医工”来给老板送药，之后老板就没了动静。

“又是医工！”沈清婉握紧拳头，“墨先生在太医院也安了内应！”她让人去查昨夜值班的医工，现一个叫“秦五”的医工形迹可疑——他负责给天牢犯人送药，昨夜送药后就请假离开，至今未归。护卫们顺着秦五的踪迹追查，在城郊的乱葬岗现了他的尸体，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重阳登高，望海亭见，缺一不可”。

“望海亭……”沈清婉心里一沉，之前龙山地形图上标注的投放点，望海亭正是核心位置。她立刻让人去龙山加强守卫，在望海亭周边布置醒神香薰，又让人在山道上设置关卡，禁止携带可疑香料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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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北境传来林靖远的消息——他已派副将带着三百精兵，伪装成游客，在龙山周边潜伏，同时让人排查山上的寺庙和客栈，防止墨先生的人提前埋伏。可没过多久，潜伏的士兵就传回急报：龙山的“清风观”里，现了墨先生的亲信，他们正往观内的香炉里添加摄魂香，想借重阳节的“祈福法会”扩散香气！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书房里，看着急报上的内容，眼眶微微泛红：“墨先生的势力太隐蔽了，咱们防不胜防。”我在她怀里，突然想起话本里的细节——清风观的主持“玄机子”是墨先生的师兄，两人早年一起在西域学过控心术，玄机子还掌握着“摄魂阵”的布置方法，能放大摄魂香的效力！【娘亲，玄机子是墨先生师兄！会布摄魂阵！】

沈清婉立刻让人给副将传信，让他先控制玄机子，再拆除摄魂阵。副将领命后，趁夜突袭清风观，果然在观后的密室里抓到了玄机子，还在大殿的梁柱上现了刻着“摄魂阵”的符文。玄机子见事情败露，冷笑一声：“你们就算拆了阵，也挡不住重阳之约！墨先生还有后手！”

从清风观搜出的密信里，沈清婉现了更可怕的计划——墨先生不仅想在龙山用摄魂香，还让人在京城的“永定河”投放“腐心散”，想污染水源，让百姓们在重阳节后陆续中毒，失去神智。“腐心散！”她立刻让人去永定河取样，结果证实，河水已被微量污染，虽暂时不会致人昏迷，却会慢慢侵蚀心智，三个月后便会作。

太医院的太医们连夜研究，终于在九月初研制出净化水源的“清毒丹”，沈清婉让人将丹药投入永定河，又在河边设置警示牌，提醒百姓暂时饮用井水。同时，她让人在龙山的各个投放点布置了“反魂香”——这种香能中和摄魂香的效力，只要点燃，就能在周围三里内形成防护。

九月初七，距离重阳节只剩两天。林靖远从北境赶回京城，带来了五百精兵，与京城的禁军汇合，在龙山周边布下天罗地网。沈清婉抱着我站在城楼上，看着龙山方向的炊烟袅袅，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底气：“摄魂香已查抄，水源已净化，墨先生的阴谋应该不会得逞了。”

可就在九月初八的深夜，天牢里传来消息——玄机子突然被人杀了！凶手还在他的牢房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重阳之约不变，望海亭上，我等你们”。沈清婉赶到天牢时，玄机子的遗体已经冰冷，他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墨”字，与之前墨先生的令牌样式一致。

“墨先生肯定还在京城！”林靖远握紧佩剑，“他杀玄机子，是想激怒咱们，让咱们在重阳节时乱了阵脚！”沈清婉点了点头，让人加强天牢和皇宫的守卫，同时让人在龙山望海亭附近埋伏好，等着墨先生自投罗网。

九月初九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京城的百姓就陆续往龙山赶去。林靖远带着禁军在山道上巡逻，沈清婉则抱着我坐在望海亭附近的茶馆里，观察着来往的人群。辰时一到，望海亭周围突然飘来淡淡的异香——是摄魂香！可早已点燃的反魂香立刻起了作用，异香很快被中和，百姓们丝毫未受影响。

“墨先生，别躲了！”林靖远拔剑指向亭后的竹林，“你的摄魂香没用了！”竹林里传来一阵冷笑，墨先生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一样的物件，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你们以为拆了摄魂阵、净化了水源，就能赢吗？”他举起物件，对准望海亭的方向，“这是‘引魂盘’，能召唤被我提前种下‘摄魂蛊’的人，他们现在就在城里，等着听我的命令！”

沈清婉心里一沉——她竟然忘了墨先生擅长养蛊！【娘亲，摄魂蛊在饰里！戴过的人都会被控制！】她立刻让人去查最近三个月京城售卖的饰，果然在一家银楼里，现了一批镶嵌着“摄魂蛊虫卵”的银簪，购买者大多是官员家眷和寺庙的女尼。

墨先生见事情败露，突然将引魂盘扔向人群，想要制造混乱。林靖远反应极快，一剑将盘子劈碎，护卫们立刻冲上去，将墨先生团团围住。可就在这时，墨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点燃后射向天空——红色烟花在半空炸开，像一个信号。

“不好！是召集信号！”沈清婉大喊着，往城里望去。果然，远处的皇宫方向传来一阵喧哗，显然是被种下摄魂蛊的人开始作乱！林靖远让人将墨先生押起来，自己则带着禁军往皇宫赶去。沈清婉抱着我跟在后面，心里满是焦急——皇宫的守卫虽严，可被控制的人混在其中，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混乱！

赶到皇宫时，被控制的官员家眷正试图冲进后宫，禁军们虽在奋力抵抗，却因担心伤害百姓而束手束脚。沈清婉立刻让人拿出醒神散，制成烟雾弹投向人群，被控制的人吸入烟雾后，渐渐恢复神智。墨先生看着眼前的景象，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不甘：“为什么每次都赢不了……”

皇宫的危机终于解除，墨先生被押入天牢，这次林靖远让人用铁链将他锁在石柱上，还派了二十个精锐护卫日夜看守。沈清婉抱着我回到国公府，看着满院的菊花，心里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墨先生被严加看管，京城可以太平了！”

可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护卫跑进来禀报：“夫人，不好了！天牢里的墨先生虽然没逃，但他在牢里刻了一行字——‘九月十九，月满之夜，血月当空，怨气归来’！”

沈清婉和林靖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血月？怨气归来？墨先生难道还召唤了其他邪术？院子里的菊花还在盛开，可两人的心里，却瞬间被阴影笼罩。我窝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心里清楚——一场与邪术相关的更大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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