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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领证,涂韵顿时兴奋起来,“隐婚得是那种身边的人都不知道的,才叫隐婚吧?我都想好了,等我把我们两个的结婚证甩到小桃面前,她估计都得吓得跳起来。”
莫殊:“不止是苏小桃,我估计只要我们两个的结婚证一甩出来,所有人都得吓得跳起来。”
是啊,太突然了,一想到要是哪天真发生了这种场景,涂韵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眼底全是藏不住的狡黠。
涂韵甚至都能想象出画面——超话里突然炸开锅,热搜词条一条接一条往上冲,後面跟着“爆”字。
莫殊听着,嘴角也弯得更厉害。
涂韵又说:“以後出席活动或者参加综艺,问到有没有谈恋爱或者打算什麽时候结婚的,到时候我就得忍着不笑,一本正经地说‘暂时没有’,想想就觉得好有意思。”
莫殊听着,嘴角也弯得更厉害。
“但是我是那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表情的人,万一露馅了怎麽办?”涂韵转头看了一眼莫殊,吐槽道:“像你就肯定不会这样。毕竟你除了演戏之外,其他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
莫殊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涂韵的脸颊:“我哪有那样?我肯定会比你先露馅,毕竟有关你的事情的时候,我都控制不住自己。”
“那既然我们两个都藏不住,那露馅就露馅吧,到时我们就像刚刚说的,直接把结婚证甩出来,”涂韵伸手握住了莫殊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但现在,这个秘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
12月12号,莫殊求婚的第五天,莫殊和涂韵两个人领证了。
和求婚一样,这天也是很平常的一天。
两个人刚好在这天都没有行程安排,只不过是涂韵今天醒得早,她摸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顺便瞥了一眼日期。哦,今天是12月12号,她突发奇想,推了推身边的莫殊,问道:“要不,我们今天把证给领了吧?”
“你看,12月12号,‘要爱要爱’的谐音,而且还好记,保证能记住我们两个的结婚纪念日。而且今天还是周三,工作日,民政局应该人不多吧。”
莫殊睁开眼,笑着应道:“好。”
清晨七点的风还裹着凉意,一辆黑色的SUV悄无声息地停在城郊的民政局後门。
涂韵今天穿了件灰扑扑的连帽卫衣,外面罩了件黑色羽绒服。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几乎挡住了半张脸。
身边的莫殊比她还要普通,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了顶上,外面穿着件和她同款的黑色羽绒服,帽子低低地压着。
涂韵拿出副驾驶储物格里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有两张用来贴在结婚证上的红底照片。
照片是他们求完婚的那天晚上,偷偷地溜出去拍的。晚上开门的店已经很少了,他们特意找了家胡同里的老照相馆。
没有精致的打光,就坐在有年份的木椅子上,莫殊换上了件白衬衫,涂韵身上还穿着那件米白色的长裙,头上随意地别着照相馆里的小头纱。
摄影师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拍完还念叨着“小年轻真登对”,两个人听见了,只是相视一笑。
早上八点,民政局刚上班,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脚步放得极轻又快地往里面走。
说实话,领证比涂韵想象中的要快和简单。工作日的大早上,几乎没人来办理业务,就连来往的工作人员也只是匆匆地走过,没有人认出他们。
将提前准备好的材料和拍好的照片递过去,签好自己的名字,过一会两个红本本就递过来了。
只是盖章签自己名字的时候,登记人员瞥到他们两个的照片的时候,愣了一下,擡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涂韵朝她眨眨眼,比了个“嘘——”的手势。
登记人员手都在发抖地盖了章。
天啊……感觉知道了什麽惊天大瓜,不行不行,她是有职业操守的,得憋着!
涂韵接过结婚证,她翻开看了一眼,照片刚拍的时候觉得很好看,可现在这样一看,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都有些傻。她赶紧合上,把红本本塞进牛皮纸袋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麽普通的一个袋子里就这样装着她和莫殊的结婚证。
两个人沿着原路返回,重新坐在车上後,才舒了一口气。
莫殊将帽子摘下,他拉了拉涂韵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我们是合法的了。”
涂韵轻轻“嗯”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莫殊握着方向盘,车辆啓动,悄无声息地汇入早高峰的车流中。
涂韵则忍不住地又将那结婚证从纸袋里掏出来,看一眼照片,又赶紧合上。终于她还是对着两张结婚证拍了张照,然後发给苏小桃,“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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