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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
对面似乎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喑哑:“安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以後有机会和你说。”
安然胸口憋着一股气,想到过往一个月的经历,很难受,碍于自己能力不足,又不能那样干脆发脾气。
“那也不能成为你不理我这一个多月的理由。”只是她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难过之处。
邢云祁声音温柔,也带着一丝不解:“安然,还记得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吗?”
这一刻,安然才想起过去确实每周见一次面,但是两人的沟通其实不多,每周的司机都会定时送她去和他吃饭,但是手机上的信息基本上是安然单方面发的,基本都是:我到了;我回去了;我在***……
或许是被宠爱久了,她就开始任性了,自从有了关系之後,她对自己的地位有所误判,她并没有那麽重要。
安然自我反思了两秒,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投入了不该投入的感情。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我以为我们……之後会有所不同,没想到你忽然就消失了。”
“不是消失,那天回来以後,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你看我现在处理完了马上就联系你了吧。”
安然沉默了一阵,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还是问了出来:“你要结婚了吗?”
“你看到新闻了?”
“嗯。”
“没有的事,我最近有一部分时间就是把这件事处理干净,这是家里人的自作主张。”
但是还是会有的吧,就算没有陈若云,还会有王若云丶李若云……
家世样貌样样都要匹配,总归不会是她安然。
安然在心里又一次警告了自己,不要再想太多,才调整了情绪。
深呼吸一口气,如常道:“现在处理完了?是想我了?”
可能没想到安然会这样直白,邢云祁的一声“嗯”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你在哪?我去找你。”
安然回头看了眼烂醉如泥的三个室友,微微叹口气,报出了地址。
又是旖旎的一夜。
安然浑身酸疼醒来,整个房间都混乱得惨不忍睹。
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邢云祁在对待工作方面,绝对是一个工作狂。
她微微叹了口气。
幸好昨天拼死拼活要就把房间开在一家酒店,不然今天肯定赶不回去,邢云祁一开始嫌弃得不行,哄了半天才哄好。
这个男人,也许并不爱她,或许只是把她当成临时的避风港,偶尔作为挡箭牌。
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床边,闭着眼,想着如果两个人真的有情感,究竟多久就会消失呢。
她想起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对女人只有欲望和要求。
他们之间,似乎确实只有欲望,邢云祁对她也许有偏爱,但是永远在于工作之後。
昨晚情到深处时,她还是犯了大忌,问他:“对你来说,我算什麽?”
他还喘着气,不曾言语而是加深了气力。
安然看着窗外渐渐明朗的光,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它们只是穿透她而现于无形,就像他所给的爱,随时可能消散。
安然选择接受一切,她接受自己的弱小导致的无法反抗。
那天晚上,她在日记本上写下:我会变得强大,直到我不再做别人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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