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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否记得,七年前,苏夫人病重之时,是谁让你改了她的药方?”顾景珩步步紧逼,眼神如刀,“又是谁威胁你不得透露半个字?”
楚嬷嬷浑身颤抖,嘴唇哆嗦,良久才颤声道:“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顾景珩逼近一步,声音低沉,“李氏?还是另有其人?”
楚嬷嬷低下头,不敢看他,泪水在眼角打转。
她终于承认:“是……是李夫人……她说若我不听话,就让我的孙子死在城郊……我……我实在没办法……”
顾景珩眯起眼睛,缓缓点头:“很好,我会记住你这句话。”
楚嬷嬷惊恐地抬头:“神医……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顾景珩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若你不想事情传出去,今后就安分些。”
楚嬷嬷呆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
暮色降临,沈清棠卧房内。
她靠在软枕上,听完顾景珩的叙述,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看来,李氏早已布局多年。”
“她或许没想到,你会重生回来。”顾景珩轻声道,“如今每一步都踩在她设下的局里。”
沈清棠握紧掌心,眼中寒芒闪烁:“她以为我依旧是个任人宰割的孤女,可惜,这一次,轮到我主导棋局。”
顾景珩静静看着她,忽然轻笑:“你喜欢下棋?”
“不喜欢。”她淡淡道,“但我喜欢赢。”
两人对视片刻,屋内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春桃端着新熬的药走进来,打断了这份静谧。
“小姐,这是今早送来的汤药。”
沈清棠接过,指尖轻轻摩挲药碗边缘,忽而抬眸看向春桃:“今晚,你去一趟库房,取一份旧账簿回来。”
春桃一怔:“旧账簿?”
“嗯。”沈清棠垂眸,低声道,“我想看看,当年母亲是如何被打理那些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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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点头应下,退出房门。
顾景珩轻叹:“你已经开始布局了。”
“不。”沈清棠摇头,目光幽深,“我只是,在织一张网。”
夜色深沉,烛火摇曳。
沈清棠伏案而书,笔尖落下一行字迹:
【证据链成型】
她将一张写着密语的帕子叠好,藏入绣帕夹层之中,准备择机呈给侯爷。
同时,她开始留意李氏的一举一动……
风声渐起,暗潮涌动。
真正的反击,即将开始。
夜色沉沉,风从廊下穿过,带起一缕冷意。
沈清棠独坐闺房,指尖轻抚着那方绣了一半的海棠帕子,眼中寒光隐现。
她将楚嬷嬷的供词细细誊写在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上,再小心地叠进帕角夹层中,藏得严丝合缝。
春桃在一旁递来一只锦囊,低声道:“小姐,这帕子若要呈给侯爷,需得选个稳妥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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