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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不再是复仇后的空洞,也不再是杀人时的冰冷,更像是一片刚刚经历过毁灭性风暴、万物凋零、尘埃落定后,显露出的、沉寂而陌生的新大陆。
海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涌动着连她自己都无法言说的、汹涌的暗流。
在斩断了过去所有枷锁、手刃了血仇、将那片支撑了她十六年的仇恨大地彻底崩塌之后,站在那片生命的废墟之上,唯一巍然矗立、清晰无比的,只有赐予她这一切力量、给予她复仇资格、并全程见证了她蜕变的——她的君主,她的主人。
她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向我。
我静立原地,平静地看着她走近。
夏弥抱着胳膊,歪着头,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看好戏的笑容,却没有出声打扰。
李获月在我面前站定。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夏弥眼睛一亮、甚至让我也微微挑眉的举动。
她微微踮起脚尖——这个动作让她显出了一丝罕见的、属于少女的笨拙与生涩——伸出双臂,环住了我的脖颈。
然后,她仰起脸,将自己那两片还带着一丝冰凉、却异常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印上了我的唇。
这是一个与以往任何一次接触都截然不同的吻。
它没有情欲的躁动,没有被迫的屈辱,也没有麻木的承受。
这是一个轻柔的、缓慢的、充满了无尽复杂情感的吻。
她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生涩却又固执地描摹着我的唇形,如同盲人触摸神祇的雕像,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大仇得报后的巨大空虚,以及……在这片一无所有的废墟之上,唯一能够紧紧抓住的、那份带着柔情蜜意的绝对归属。
这是一个女人,在旧我彻底死亡之后,将破碎的灵魂与完整的、炽热的生命,毫无保留地、虔诚地奉献给我-那个对她有再造之恩的人。
良久,唇分。
李获月光洁的额头轻轻抵着我的胸膛,细微地喘息着,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仿佛在聆听我的心跳,确认这份真实。
一旁的夏弥终于忍不住,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抱着胳膊,用她那特有的、甜腻又带着点戏谑的腔调调侃道“啧啧啧,师兄,这下可是ga1game彻底通关,攻略进度条拉满啦!”
夜色如凝固的墨,将四合院的喧嚣彻底吞没,只余下檐角风铃偶尔的叮咚,碎玉般敲打着沉寂。
当三具滚烫的、不着寸缕的躯体再次于那张宽大的红木床上抵死纠缠时,我与夏弥,几乎同时捕捉到了李获月身上那翻天覆地的蜕变。
以往的床笫之欢,于她而言,更近乎一种冰冷机械的例行公事。
她的肉身会在龙血共鸣的法则下诚实地潮涌、痉挛、抵达生理的巅峰,但她的灵魂始终高悬于九天之上,冷静旁观着这一切,每一寸肌理都透着细微却根深蒂固的抗拒,如同寒冰包裹着的火焰。
但今夜,坚冰已彻底消融,或者说,是连同冰层之下的冻土都被一并掀开,露出了其下灼热奔涌的、近乎狂暴的熔岩。
当我如往常般,伸手欲将她摆弄成一个便于侵入的屈从姿势时,她却以一种我未曾预料到的、带着惊人柔韧与力量的姿态,主动翻身。
像一条褪去了所有伪装的美女蛇,她缠了上来。
修长有力的双腿分开,跨坐于我的腰腹之上,将我置于她的身下。
她就这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那双曾清冷、曾空洞、曾燃烧着复仇火焰的丹凤眼眸里,此刻跃动着一簇妖异到令人心悸的欲火,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吸摄进去,焚烧殆尽。
她俯下身,不再是承受,而是掠夺。
她主动吻住了我的唇,那舌尖不再是怯懦或麻木的承受,而是如同最灵巧而贪婪的蛇信,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撬开我的齿关,深入我的口腔,极尽所能地挑逗、吮吸、纠缠,仿佛要攫取我呼吸间的所有气息。
同时,她那不盈一握却充满力量的腰肢缓缓下沉,在没有我任何引导的情况下,主动地、精准地,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温热湿润的花园入口,对准了我那根早已昂然怒张、青筋虬结的灼热巨物,然后,一点一点地、坚定不移地,将其吞纳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嗯……哈啊……”
当那熟悉的、粗硕的顶端彻底撑开紧致,没入至根时,她出了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带着细微颤音的叹息。
这声音与她平日里清冷的声线截然不同,像冰层碎裂后涌出的温泉,甜腻得惊人,充满了某种惊心动魄的、堕落的魅惑。
她开始动了。
不再是被动地承受撞击,而是化作了主动的、娴熟得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次的骑士。
她的腰肢以一种极其磨人的、充满韵律的节奏在我身上起伏、画圈、研磨。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地碾过我最为敏感的脉络,每一次下沉都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并吸吮而出。
她不再是被奉献的祭品,而是化作了贪婪的索取者与狂热的奉献者,一体两面。
一旁的夏弥看得琥珀色的瞳孔都微微放大,随即,那眼中便燃起了毫不掩饰的、充满竞争意味的兴奋火焰。
她如同闻到腥味的小猫般凑了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李获月,一双不安分的手迫不及待地复上她那对随着动作而剧烈晃动的、形状完美的雪乳,指尖恶意地捻弄着早已硬挺如红宝石的乳尖,同时在她敏感的耳廓边吐气如兰,声音甜腻得嗲“月弦妹妹……今晚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开窍得让姐姐都心痒难耐了呢……”
李获月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调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下的“征战”之中。
她只是更加卖力地扭动腰肢,雪白的臀肉在空气中划出令人目眩的弧线,口中溢出的呻吟也愈婉转撩人,浪荡入骨。
当夏弥不甘寂寞地试图扭过她的脸索吻时,她甚至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以一种带着惊人侵略性的姿态,猛地回过头,主动攫住了夏弥的红唇,两条香舌如同交战般激烈地纠缠吮吸起来。
这一刻,连我心中都掠过一丝细微的惊诧。
这女人往日那冰封千里的表象,难道竟是一层如此完美的伪装?那冷硬的外壳之下,封印着的,竟是如此一副足以倾覆王朝、祸乱众生的媚骨?
这一丝讶异迅被更汹涌、更黑暗的征服欲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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