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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为不行·恕:“……”
下凡修习真是磨练心性,沈恕深吸一口气,接过药瓶,尽力维护着面上的礼貌道:“多谢。”
“那个,你叫什么呀。”詹天望故作自如道:“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沈恕默了一默,拱手道:“若是有缘自会再见,道友请便吧。”
詹天望见他走得干脆,又不好意思去追,只得喊道:“我叫詹天望,你那伤若是好不了记得找我!”
沈恕脚底生风,顿时走得更快了。
东厢房正对圆月,遥遥看去像是洒了一捧清辉,沈恕三步两步追上前去,一拐弯差点撞上裴子濯。
沈恕忙退了两步,感叹这路也不窄,为何他非要贴墙根站着。
裴子濯垂首瞧他鲜血淋漓的掌心,蹙眉道:“没想到堂堂丹霄散人,还有自虐的癖好。”
沈恕对外伤的疼痛十分迟钝,而且被武陵仙君误伤的地方也无法自治,这才没想起要包扎。
虽知道裴子濯在关切他,可这话听得实在是冷冰冰,沈恕反驳一句:“没有。”
本想再解释几句,可今日一番折腾让人不免倦怠,便不想多言。
他知道裴子濯与自己有隔阂,生怕再惹出嫌隙来,便背过身去拿出詹天望的药瓶,看也不看就要往手上倒。
可这命运多舛的药瓶刚一露头就被裴子濯夺了去,也是看也不看地丢到一旁,他顺势抓起沈恕的手腕,见白嫩的手上留着碗大的伤,不由得紧锁眉头。
沈恕怕他又要凶自己,便要收回手道:“不碍事。”
“别动,”裴子濯微凉的指尖搭上他腕骨处的经脉,低声道:“深吸一口气。”
“嗯?”沈恕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劲力被灌入经脉,催生他丹田内的灵气直入掌心处。
这招甚是巧妙,借用他自己的灵力从内催生血肉,只是强行牵动经脉,抻筋一般酸痛难耐。沈恕受不得这种痛,他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泪水瞬间盈然眼眶。
裴子濯登时松开了手,见沈恕红着眼眶,吃痛的表情格外真实,让他不免怀疑起自己是否用错了山海宫的心法。
可见掌心的伤口确实愈合了大半,他迟疑道:“很疼?”
沈恕抬眼望他,一双桃花眼闪着泪光,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点头如捣蒜。
就让这伤存着吧,求求裴子濯千万别管自己,沈恕是一点也不想治了。
裴子濯叹了口气,见伤口不想刚刚那般可怖,便从袖口扯出一条长布,仔细包上了他的手。
若是旁人这般做,沈恕定鄙夷他小题大做,但这人换成裴子濯便不同,说明二人关系有缓和征兆,沈恕忙抓住这次机会,抽了抽鼻子,猫儿一样小心翼翼道:“你人真好,谢谢你。”
裴子濯看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嗤笑,定了定神道:“走吧。”
小桃站着厢房外等候多时,见他们结伴而来,她推开房门,颇有礼数地他在门外道:“这处院子幽静,仙家今晚可好生歇息。”
沈恕应声笑道:“多谢小桃。”
裴子濯也颔首示意,跟着沈恕进了房门。
一间厢房只有一张软榻,哪怕这张床榻不小,也并非待客之道。小桃摸出第二把钥匙,刚要转过身引人,就听见一声冷丝丝的逐客令:“天晚了,小桃姑娘休息吧。”
“嘭!”的一声,门被关得死紧,连答话的时间都没留。
小桃捻着钥匙愣了一下,两个男人睡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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