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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坠落的梧桐叶（第2页）

我们两个带孩子逛了个商场……

在商场里逛着，我请李芳吃了一个内蒙特色粉汤炸油糕。

在商场童装区，我正比量着一件粉色小连体衣…

我将衣服在女儿身上比了比，转头对李芳笑道：再买两件就够了，孩子长得快。对了，说起来有阵子没见小武子了，不知道她饭馆生意怎么样了？

李芳：眼睛一亮，接过我手里的衣服挂回架子要不咱们现在去瞧瞧？这个点客人不多，正好说说话。

十分钟后，我们站在小武子家常菜门口。透过玻璃窗，可见座无虚席的热闹场景。

小武子系着围裙从后厨出来，额头带着薄汗：哎呀！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快步上前接过婴儿车快里边坐，正好靠窗还有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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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量着满堂客人，笑着打趣：武老板生意可以啊！这都赶上过年庙会了。

小武子边给我们倒茶边笑：都是街坊捧场。

她朝后厨招手…“周姐！快来看谁来了！”

周姐掀开后厨门帘，圆润的脸庞泛着红光：哟！小刘，带着宝宝来啦？

她用围裙擦着手走过来：最近我们研究了道新菜，说什么也得让你们尝尝鲜。

我拉住要起身的小武子：别忙活了，就坐着说说话

小武子灵活地侧身避开：那不行！你们坐着，十分钟就好。说着系紧围裙往后厨去…

这时店门一响，周姐夫扛着半扇猪肉进来，衬衫后背汗湿大片……

周姐夫把猪肉稳妥地放进冰柜，转身咧嘴一笑：大姨姐…小姨妹…来视察工作啊？今晚有口福，我刚进了批黑猪肉！

李芳笑着递过纸巾：姐夫这架势，不知道的以为要办席呢！

正说笑间，门口进来几个打扮新潮的年轻人。酒过三巡后，其中穿破洞牛仔裤的小伙子突然敲碗……

破洞裤青年举着手机拍摄：老板！这水煮鱼也太咸了吧？必须免单！

小武子捏着围裙角耐心解释：调料都是统一标准，要不给您重做一份？

我起身端起茶杯走过去，顺势挡住镜头：几位小兄弟，这鱼我刚才尝过，鲜辣适中。又轻声说：“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给打个八折，交个朋友？

领头的青年打量我片刻，突然笑了……

他收起手机：阿姨会说话！行，给您这个面子。

结账时小武子非要打五折，往婴儿车里塞了袋包子……

小武子红着眼圈捏捏女儿的小脚：常带娃来啊，以后都半价。

回家的车上，夕阳把后视镜染成橘色……

李芳逗着玩铃铛的女儿：今天真热闹，就是最后那出有点吓人。

我等红灯时回头笑：开店难免遇着这样的（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愣住）喂？闯闯？

李闯闯：（电话那头杂音很大）媳妇儿！下月航班终于排上了！闺女会不会叫爸爸了？

我低头擦掉睫毛上的泪花美得你！连妈妈都还不会叫呢赶紧回来，你回来他就会叫了！

挂电话后，我和李芳相视而笑，都没注意远处天际积压的乌云……

（一个月后，电视里正播报国际停航通知。我握着手机瘫坐在沙上，屏幕停留在诈骗短信界面：您丈夫在境外确诊，急需医疗费）

窗外开始下雨，雨点重重砸在史家别墅的落地窗上。婴儿的哭声从手机视频里传来——李芳来女儿伸手要抱抱的画面。我把脸埋进掌心，冰凉的泪水从指缝漏进地毯

别墅外的梧桐树，最后一片叶子在雨水中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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