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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法发声百口莫辩的少年（第2页）

是因为下午要进行的乐队练习吗？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写本，翻到新的一页，工整地写下一行小字，然后推到睦面前。

【今天，会顺利吗？】

睦瞥了一眼本子，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回答“不”，而是表示“不知道”。

若叶晴低下头，不再询问。

他只是默默地将写本放回口袋。

下午，他和睦一起到达排练室时，气氛已经有些微妙地滞重了。

长崎素世已经到了，正微笑着整理贝斯线，但那笑容似乎比平时用力几分。

“啊，小睦，小晴，你们来啦。天气真糟糕呢，希望小祥会来练习。”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好像想要遮盖住什么。

椎名立希已经坐在鼓后，皱着眉头调试镲片，出有些不耐烦的清脆声响。

“祥子还没来？”

她头也不抬地问，语气带着她特有的焦躁。

高松灯缩在角落的凳子上，怀里抱着写歌词的本子，眼神怯生生地扫过门口，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她看到若叶晴进来的时候，视线短暂地交汇了一下，又迅各自移开。

若叶晴安静地走到他最常待的角落，拿出写本和口琴，但没有吹奏。

他只是抱着它们，像抱着盾牌。

时间在雨滴开始敲打窗户时变得格外缓慢。

祥子迟迟没有出现。

立希敲打鼓点的试音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最后停下，啧了一声。

“搞什么啊？消息也不回。”

素世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些维持不住，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是暗的。

“可能是被雨耽搁了吧？再等等看。”

灯不安地翻着笔记本。

睦则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偶尔拨动一根琴弦，出轻柔的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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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晴在写本上画着无意义的几何线条，每一笔都又轻又小心。

直到排练室的门被人拉开。

湿冷的空气跟着水汽之后的人一同进来了。

丰川祥子站在门口，全身湿透，天蓝色的丝黏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水滴顺着梢和衣角不断滴落，在她脚下形成了一小摊水洼。

她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那双总是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琥珀色眼睛，此刻却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穿透了所有人，看向了某个遥不可及的、或者令人绝望的地方。

“小祥！”

素世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起身，脸上带着担忧和终于放松下来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手帕，急切地迎上前：

“你怎么淋得这么湿？没事吧？快擦一”

她的关心和手帕在半空中就被截住了。

祥子抬起手，不是接过，而是轻轻却坚定地格开了素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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