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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凝翠坊。
厚重的隔音门将外界的世界彻底隔绝,只剩下沉香暗燃的细微噼啪声。光线被调得很暗,只留下一盏孤零零的射灯,在宽大的黑檀木茶海上投下一圈惨白的光晕,如同审讯室里的聚光灯。
宋慈坐在主位,没有碰眼前的茶,只是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麂皮绒布,擦拭一只冰种翡翠手镯。灯光下,她小心地擎着那只手镯,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动作虔诚得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茶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周惠芳弓着腰,几乎是贴着门挪了进来。她身上那件不合时宜的艳粉外套,在这片暗色调为主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扎眼和廉价。她不敢擡头,目光躲闪,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宋......宋老板。”周惠芳声音发颤,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宋慈没应声,连眼皮子都没擡一下。她将擦拭好的手镯举到灯下,仔细端详着那抹幽深的绿意,仿佛眼前这人还不如她手中的物件有存在感。
一阵漫长又令人窒息的沉默。
终于,宋慈缓缓将手镯归置盘中,又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茶,没动。
半晌,才掀起眼皮,嫌恶地射向周惠芳。
“你的事,我听了。”她开口,声音平直,没有一丝波澜,“麻烦不小。”
周惠芳身体一颤,头垂得更低。
“岩坪,很多人想你永远消失。”宋慈冷笑一声,像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又擡起指尖轻轻敲着桌面,“都这样了,你还敢回来,胆子不小。”
周惠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外面......追债的人逼得太紧......”
“直说吧,”宋慈打断她,语气里没有半分波澜,“我能给你一条路,也能把这条路彻底堵死。”
她从茶海下方拿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扔到周惠芳面前,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这里面,是新的身份和支票。”宋慈的指尖在文件袋上轻轻点了点,“足够你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周惠芳的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急促起来,手几乎要不受控制地伸过去。
“但是,”宋慈的指尖按在文件袋上,阻止了她的动作,“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周惠芳擡起头,眼里充满了渴望与恐惧。
“让你女儿满媛媛,还有她身边那个秦曼丽——”宋慈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威胁她:“安静一段时间。方法,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周惠芳的手剧烈抖动了一下,她僵硬在原地,半天没能擡起头。
“怎麽?舍不得了?”宋慈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想想你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这个女儿在哪儿?想想这笔钱能让你过上什麽日子——”
周惠芳死死盯着那个文件袋,攥着衣角的手慢慢沁满汗。她垂下眼,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猛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做!但你得保证,事後......”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宋慈冷冷道,将文件袋往她面前又推了一寸,“做好了,拿钱走人。做不好,或者走漏了风声......”她没说完,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周惠芳打了个寒颤,一把抓过文件袋,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生路。
“出去吧。”宋慈挥挥手,像打发一件垃圾。
周惠芳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厚重的门被轻轻合上。
片刻,侧面的屏风後,雅姐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她依旧是一身扎眼的红衣,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宋慈对面,翘起二郎腿,高跟鞋尖在空中一点一点。
“宋老板,戏看得差不多了吧?”雅姐笑得玩世不恭,她挑了挑眉,“阿芳那个蠢女人好骗,我可不傻。”
宋慈擡眼,平静地看着她:“钱,不会少你一分。”
“光有钱可不够。”雅姐倾身向前,手肘撑在昂贵的茶海上,猩红的指甲点着桌面,“你得保证,事成之後,那些烂账能一笔勾销,而且......真能让我们平安离开。不然——”她拖长了语调,眼神里闪过想要鱼死网破的狠厉,“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那些用古董洗脏钱的陈年破事,全都抖出来!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空气瞬间凝滞。
宋慈凝视着雅姐,脸上那惯常的温和面具第一次出现了震动,但很快,在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後,她又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平静模样。
“威胁我?”宋慈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镯,眯眼一笑,声音阴冷:“你可以试试。看看是你抖得快,还是你和你那个阿芳,沉在岩坪的河底快!”
雅姐愣了一下,随即竟咯咯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麽有趣的事:“好,好!宋老板果然够狠!我就喜欢和痛快人做生意!”她站起身,理了理垂落的鬈发,亮着眼睛:“放心吧,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子,我和阿芳.......最有办法了!”
她扭着腰肢走向门口,留下一个放浪跋扈的背影。
室内重归寂静。宋慈缓缓闭上眼睛,指尖用力,几乎要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助理的声音:“老板,冯宋小姐来了,说想见您。”
宋慈睁开眼,沉着声音道:“让她进来。”
厚重的门被猛地撞开,冯宋迎面撞上大摇大摆走出来的雅姐。
那妖异的女人掠过她身旁时,故意用肩膀不轻不重地顶了她一下,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香水味瞬间裹挟而来。冯宋下意识地蹙眉,侧身避开。
雅姐却停下脚步,回过头,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她红唇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这才扭着腰肢,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哒哒哒”地远去了。
冯宋压下心头泛起的不适,擡脚走进茶室。
她换下了平日里那身张扬的皮衣,穿着一件素净的米白色高领毛衣,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孤傲不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的平静与顺从。
她走到茶海前,没有坐下,而是从随身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丝绒盒子,双手奉到宋慈面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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