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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
那页被撕裂的边塞诗,如同一个不详的预兆,悬在谢霜序心头。皇帝离去时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殿内尚未完全散去的,带着暴怒馀韵的龙涎信香,都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个人的屈辱与骄傲,在家族存续和故人性命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父亲日益佝偻的肩背,那是为家族,也为他在朝中周旋操劳的痕迹,更闪过楚照野那双曾明亮如星,现如今却很可能因他而蒙尘的眼眸。
他不能再激怒宴雪深了。每多一分抵抗,宴雪深对楚照野的仇视便会加深一分,谢家的处境也会更危险一分。
谢霜序感受到一种深切的无力感,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于是,在一个午後,谢霜序亲手端着一盅据说是陛下往日颇喜的汤羹,出现在了御书房外。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踏足皇帝的理政禁地。守在门外的内侍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随即迅速垂下头,恭敬地通传:“陛下,皇後娘娘求见。”
御书房内,正批阅奏折的宴雪深笔尖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洇开一小团乌云。他擡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诧异与喜悦,随即被更深的探究与怀疑覆盖。
“宣。”
谢霜序端着托盘,一步步走入这间充斥着墨香,檀香以及浓郁龙涎信香的空间。他低眉顺目,姿态恭谨,将汤盅轻轻置于御案一角不会妨碍政务的地方。
“陛下操劳,臣妾炖了盅汤,请您歇息片刻。”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仿佛之前种种冲突都未曾发生。
宴雪深没有去看那汤,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谢霜序身上,带着审视与毫不掩饰的怀疑。那冰冷的视线几乎要穿透那层恭顺的表象。
“皇後今日,倒是难得。怎的忽然想起关心朕的饮食?”他语气平淡,好似全然不在乎,亲近之人却能从他不断拨动扳指的动作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谢霜序袖中的指尖微微蜷缩,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臣妾身为皇後,关心陛下龙体,是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宴雪深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他身体微微後靠,倚在龙椅上,信香不着痕迹地弥漫开来,虽不似那日狂暴,却依旧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试图撬开谢霜序的心防。
“朕还以为,皇後的心,早已不在这宫墙之内了。”
这话如同淬毒的针,一针见血的刺入谢霜序最痛的伤口。他呼吸微窒,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
他强迫自己擡起眼,迎向那道锐利的目光,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真诚:
“陛下是臣妾的夫君,是天下之主。臣妾的心……自然在此。”
这句话说得艰难,几乎耗尽了谢霜序所有的力气。他知道这话有多麽言不由衷,但在此时此刻,他没得选。
御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内侍监规律的磨墨声在沙沙作响。
宴雪深凝视着他,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他强硬挤出的微笑,看着他尽力维持却依旧泄露出一丝苍白的脸色……
他忽然嗤笑一声,意味不明。
他没有戳破这显而易见的谎言,也没有去动那盅汤。只是重新拿起了笔,淡淡道:
“皇後有心了。”
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但至少,这是一个开始。谢霜序知道,他迈出了这艰难的第一步,为了他在乎的一切,他必须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往後几日,宴雪深没有来过坤宁宫,谢霜序倒毫不在意,一个人反而得落静。
晚膳时分,在谢霜序以为宴雪深今天也不会来坤宁宫时,皇帝的仪仗出现在了坤宁宫外。
这是自上次御书房送汤後,他第一次前来用膳。
殿内气氛依旧有些凝滞,但比之上次的剑拔弩张,已缓和了许多。谢霜序依礼相迎,宴雪深也只是淡淡颔首,两人对坐用膳,席间除了必要的礼仪问答,并无多言。
直到宫人撤下膳食,奉上清茶,宴雪深才仿佛不经意般,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开口道:
“今岁春色甚好。朕想着,你我帝後大婚,还未曾在臣民面前一同露过面。”他擡眸,目光落在谢霜序沉静的侧脸上,“朕打算在城西的皇家别苑办一场赏花宴,邀宗室重臣及其家眷同乐,皇後以为如何?”
谢霜序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赏花宴?在宫外?帝後一同露面?
他瞬间明白了宴雪深的意图,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赏花宴,更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演出。
皇帝要向所有人展示他与新後的恩爱与和谐,以此稳固那些因他强娶坤君,冷落旧臣而可能産生的流言蜚语,同时也是在进一步将他皇後的身份,烙印在天下人心中。
这是一场阳谋。他无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谢霜序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白皙细嫩的手主动的轻轻搭在宴雪深有力的大手上,谢霜序甚至能感受到宴雪深蓬勃有力的脉搏,再擡头时,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婉的笑容:
“陛下思虑周全。臣妾……也觉得甚好。正好可借此机会,感沐春晖,与民同乐。”
他的回答,没有一丝勉强。
宴雪深凝视着他,试图从那完美无瑕的恭顺下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或讽刺。但他失败了。谢霜序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真的只是一心遵从君命的贤後。
宴雪深握紧谢霜序的手缓缓低头吻了一下。
这种无懈可击的顺从,让宴雪深心中那份掌控感得到满足的同时,又泛起一丝莫名的空落。他宁愿谢霜序像之前那样冷着脸反抗,至少那是真实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戴上了一张精致却冰冷的面具。
“好。”宴雪深压下心头那点异样,语气恢复了帝王的平稳,“那便交由皇後与内务府共同操办吧。务必……办得隆重些。”
“臣妾遵旨。”谢霜序起身行礼,从脸上的笑容到行礼的姿态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知道,走出宫门,站在宴雪深身边,接受万衆瞩目的那一刻,他将再无退路可言。
为了谢家,为了……让那个人彻底死心,安度馀生。
他必须把这场戏,演得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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