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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夫,谢谢你的话本,我有喜欢的人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黄术乍听了这番话,磨药的家夥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震惊又不解地问道:“主公才走了半日,嫂嫂就有喜欢的了?”
张稚重重点了点头。
黄术捋着胡须,虽然他晓得嫂夫人是半路被掳来的,但不曾想,红杏会这麽快出墙!
“嫂嫂,您先稳住,这可不是儿戏,您回房想清楚了再说。”
“我想清楚了。”张稚执意道。
黄术连声叹气,“这种事,您还是等主公回来亲自跟他说,我……我做不了主,更不可能放您走。”
放她走?
张稚听出来不对劲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的是你们主公。”
啊。
“嫂嫂是说,您现在是喜欢上主公了?”
“嗯。”
黄术看张稚年岁尚小,说出来的话也直白真挚,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到几时,但到底是个好消息。
两人同坐在院子里。
黄术一边磨药,一边唏嘘,“我还记得,嫂嫂跟主公大婚之夜的时候,气得把主公的枕头都扔了出来。”
“当时我们就想啊,这日子闹闹嚷嚷的肯定过不好,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今天倒让我见识到了,原来,强扭的瓜也能甜。”
黄术开怀地笑了笑,震得嗓子咳嗽了几声。
张稚哼了一声,“谁叫他非要娶我。”
黄术笑咧着嘴看着张稚,他这位嫂夫人是个真性情,有什麽说什麽。
“嫂嫂还不知道,主公原本是四海为家,不拘小节,而且抠门得紧。自从遇见嫂嫂以後,这些年攒的积蓄,全用来娶您,房子是新盖的,家具是新置办的,就连整个人都开始注意形象。”
“听见您要嫁人,那是心急如焚,才想出来这麽个偷梁换柱的办法,将您娶了回来。”
张稚听黄术讲话,竟然觉得比看话本子里的故事还好听,便让他继续讲下去。
“那赵季以前是什麽样子?”张稚托着腮问道。
黄术放下磨药的东西比划起来,“以前,主公一个月都不打理胡须,都能长到这里了,好衣服全收起来,天天穿的破烂,还会自个打补丁呢。”
这就跟张稚初次见赵季的时候一模一样。
张稚突然想到什麽,又问道:“赵季会给衣服打补丁,还会给我梳头,他跟谁学的?”
黄术垂了垂眼,“嫂嫂这算是问对人了。”
“主公还没发迹的时候,我们是一个村的。他原本命数不济,从小只有一个瘫在床上的娘,这些细致的活,应该是那时候慢慢练成的。”
“後来,主公的娘走了,村子里也遭了难,主公,我,雍声,还有村里剩下的人,为了活路,便一起开始干了这行。”
“越干越久,聚集起来的兄弟也越来越多,主公心思多,又敢冲在前面,几次过後,我们就让尊他为主公,带着我们继续干了。”
黄术仰天叹了一声,“现在已经算是苦尽甘来了,不然主公怎麽能娶到这麽漂亮的嫂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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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叼玫瑰]黄术:我就天生是该加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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