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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污损做得如此彻底,几乎断绝了从图则本身找到文字证据的可能。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图则边缘,那里因为常年卷起存放,边缘有些磨损起毛。
一个念头闪过。
她小心翼翼地捏住图则被污损部分的上层边缘,用指甲尝试性地掀起一小角被墨迹覆盖的已然有些脆化的羊皮表层。
然而,底下的字迹依旧被渗透的墨迹遮盖,并无任何意外收获。
就在她准备放弃,将掀开的一角恢复原状时,眼角的馀光瞥见,在那被掀起一角的羊皮背面,靠近边缘处,似乎有与正面墨迹不同的更淡一些的痕迹。
她心中一动,立刻将图则小心地翻转过来,凑到灯下仔细观看。
果然。在羊皮纸的背面,对应正面被污损区域的边缘,因为当年笔墨力透纸背,竟留下了一些极其浅淡丶未被後来覆盖的墨团完全湮灭的反向字迹压痕。
虽然依旧模糊不清,难以直接辨认,但结合周老四等人对过往的深刻记忆,这些压痕的形状和走向,或许足以成为一个强有力的旁证和线索指向。
“云袖,取纸笔和炭条来!”
她让云袖用最软的炭条,像拓印一样,极轻地将羊皮纸背面的压痕小心翼翼地拓印下来。
线条断续而模糊,但当一个类似“三”字横笔的压痕,和一个带有“斗”字提笔转折意向的轮廓被拓在素笺上时,一个佃户凑了过去,眯着眼看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是了!是了!这走势,这模样!咱们庄子上好的水田,老东家在时,就是三斗的租子!准没错!後来才被钱管事一步步加到五斗丶六斗!”
“还有这些界碑位置,”卫竹也开口,指着被污损的边界处,“墨团形状和边界走向有关。结合周边参照物和他的记忆,大致范围可以推断出来。”
虽然这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已经是黑暗中至关重要的线索和信心来源。
卫璇心中豁然开朗。钱管事毁掉了看得见的证据,但他没有毁掉物理存在的痕迹,更毁不掉人心的记忆。
她当即下令:
“卫竹,你带人,按照图则轮廓和周老丈的指引,连夜去确认那几处界碑的大致位置,做好标记。”
“周老丈,你们回忆一下,除了租子,钱管事还有哪些大家深恶痛绝的盘剥手段?我们不需要精确到一文钱,只要列出最典型的几项,明天当衆对质时,一件件问他。看他如何狡辩!”
有了方向,衆人精神大振,立刻分头行动。
周老四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迟疑地转过身,对卫璇躬身道:“小姐,小老儿还有一事禀报。”
“周老丈请讲。”
“庄口往东三里,靠近山脚的那片洼地,土质最好,本是咱们庄上的肥田。但因地势低,每逢春汛,旁边黑水溪的水漫上来,总要淹掉小半。钱管事年年报修堤坝的款项,却从不见动真格,只在表面糊弄点泥土石子。去年汛急,眼看又要被淹,是小老儿看不下去,带着家里两个小子,又喊了临近几户担心绝收的人家,自个儿砍树搬石,抢在汛头前,勉强加固了那段最危险的堤基。”
他说的有些急,喘了口气才继续:“这事没经过管事,用的也是自家的力气和邻里的帮工,没花庄上一个铜板。小老儿就是想着,好地不能被糟蹋了。之前没敢说,是怕钱管事知道了怪罪。如今,如今小姐您来了,小老儿觉得该让您知道。那堤基只是应急,不算牢靠,若想长久,开春後还得好好修葺一番才行。”
他说完,有些不安地搓着手,等着卫璇的反应。
卫璇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周老四那双布满厚茧手上。
她忽然问道:“你带着人修堤,是自己挨家挨户去说的?”
周老四愣了一下,如实回答:“是,小老儿就是跟他们说,地淹了,大家都没饭吃。一起出把力气,好歹保住今年的收成。”
卫璇问:“他们肯听你的?”
周老四道:“都是乡里乡亲的,都知道那片地的情况,也都不想饿肚子。小老儿在庄上年头久,平日里谁家农具坏了,搭把手修修,谁家牲口病了,帮忙瞅一眼,这点小事,大家还信得过。”
“我知道了。”卫璇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先去忙吧,此事我记下了。”
周老四见她没有责怪,反而肯定了自己,顿时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光彩,应了一声,这才快步离去。
这个夜晚,钱管事没有等来卫璇因找不到证据而焦头烂额丶气急败坏的消息,反而发现庄子里灯火闪烁,似乎在新东家的指挥下,更有条理地运转起来。
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翌日清晨,打谷场上再次聚满了人。
与昨日的惶恐躁动不同,今日的佃户们眼中多了几分审视和隐隐的期盼。
钱管事也被请到了场中,他强作镇定,但眼下还在微微发青,显然他昨夜睡得也不安稳。
卫璇依旧站在那个木箱上,开门见山道:
“钱管事,昨日你说,庄上一切皆是按旧例行事。那我问你,这旧例租率,究竟是多少?”
钱管事心头一紧,但早有准备,硬着头皮道:“回小姐,庄上水田皆是五斗五升的租子,旱田三斗,这是多年来的规矩了。”
他报出的,正是他这些年盘剥後的数字。
“五斗五升?”卫璇轻轻重复了一遍,没有立刻反驳,而是从云袖手中接过那卷泛黄的羊皮图则,当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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