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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埋首其中,不多时便“咦”了一声,点着一处,头也没擡地招呼:“卫姐姐,你来看这个。”
卫璇走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冯婉蹙着眉道:“你看这同一本档册里,前面几页记录器皿数目,用的还是‘件’丶‘副’,翻过几页,同样的东西,计量却变成了‘套’丶‘批’。这……这让自己如何统计?总不能胡乱折算吧?”
卫璇凝目细看,果然如此。她沉吟道:“或许是不同司簿的记录习惯不一,归档时也未统一。”
她说着,将自己手边一册推过去,“我这边也有问题。你看这几条,记录的格式全然不同,既无品级规制,也无具体来源,只简单写了物名和数目,像是匆忙间的草稿,却被当正式档案归了进来。”
两人将发现的问题一一对照,越查眉头皱得越紧。冯婉直起腰,揉了揉後颈,叹道:“这根本对不上啊……你看这里,那里,还有这儿,简直像是有三四个人各记各的,最後胡乱塞到了一起。这要怎麽理?”
卫璇目光也落在其中一处明显矛盾的数目上,眉头微蹙:“若最初的底单便是如此含糊不清,後面无论如何核校,也只是在将错就错。”
冯婉摊了摊手,带着歉意和无奈道:“卫姐姐,不是我不帮你,你看这,光凭这些,怕是理不清这团乱麻了。”
卫璇托着下巴,想着或许可以去内府监直接调取原始凭证?
但跨衙门交涉耗时费力,动静未免太大。如果先按现有记录强行厘清,注明存疑之处的话,这也有违她做事力求确凿的本心,也容易留下後患。
“不用翻了。”一个平静无波的女声响起。
三人回头,见是李知微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几卷刚整理好的文书,神情是一贯的清淡。
李知微继续道:“光化八年清凉殿的那批器皿,最初入库签收时,单据是与同年一批御赐藩王的礼器录混在一起的。上月核校旧档,已将其单独检出,归入乙字库,癸字号架,贴了蓝签。”
冯婉“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是归到那边去了!怪不得找不到!”
李知微说完,也没多做停留,看也不看卫璇一眼,便抱着她那几卷文书,转身迤然离去。
冯婉一把拉住卫璇的袖子,激动地低呼:“卫姐姐!快!我们去乙字库,癸字号架!”
她此刻也顾不上感慨李知微为何转性了,兴奋地拉着卫璇就朝司记司深处存放特定档案的乙字库房走去。那名跟着的微胖女史也赶紧快步跟上。
来到乙字库,找到癸字号架,冯婉踮着脚仔细搜寻,果然在架子中层靠右的位置,看到了几册贴着醒目蓝色标签的档案。她小心地将它们取下来,吹了吹上面积落的少许浮尘,与卫璇带来的问题底单一对照。
“找到了!就是这些!”冯婉指着其中几行盖着内府监和清凉殿旧时掌事印鉴的原始记录,雀跃道,“你看!名称丶数目丶年份,全都对得上!连当初是谁经手丶何时签收的都写得明明白白!根源就在这里!”
卫璇凝目细看,指尖拂过那清晰有力的字迹和鲜红的印鉴,心中最後一丝不确定也落定了。
想不到,李知微竟是真心提点?
她迅速将关键信息与自己带来的副本核对完毕,确认无误。
“没错,就是它们了。”卫璇颔首,有了这份原始凭据,後续的核销与稽核便有了坚实依据。
她看向冯婉,微笑道:“多亏你了,辛苦了。”
冯婉立刻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笑道:“嗨呀,这有什麽辛苦的!能帮上卫姐姐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又挤眉弄眼地道:“再说了,今儿个可是开了眼了,居然能劳动李姐姐那尊玉观音开金口!我在这司记司当差这麽久,头一回见她主动给人指路呢!啧,看来今天是个黄道吉日,连冰山都化了一角?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卫璇担心人还没走远,也不好怎麽跟着一起大笑,只低声道:“嘘——小声些,仔细被那玉观音听见,回头一道佛光劈下来,说你扰她清净。”
她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唇角,声音压得更低:“许是今日缘分到了,恰巧入了她老人家的法眼吧。”
很快,女史抄录完毕。卫璇亲自将原始档案归还原处,随後便带着抄录好的凭证,与冯婉道别,离开了司记司。
等卫璇忙完宫中的事务,踏着暮色走向宫门外自家等候的马车。正要登车时,馀光瞥见不远处另一辆马车静静停着,车辕上悬挂的灯笼映着一个“卢”字。
马车旁,站着一个由侍女小心搀扶着的身影上,那身影微侧着。
卫璇的目光顺着那人的一只手缓缓向下,那只手正无意识地轻轻搭在虽未明显隆起,却已能看出几分圆润弧度的小腹上。
卫璇平日里虽看到过这副等候的场景,但只要两人没对上眼,她到底很少主动过去打招呼。
她脚步一顿,转而向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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