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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韫坐回床边,目光重新落回那三个人身上。
一个身价不菲的皇子,可惜中了毒,昨夜方服下第一剂解药。
一个单刀赴会的心腹,带着御命,杀柳祈救皇子。
一个不知死活的狂徒,妄想挟持皇子来演一出疯戏。
也不知道酒楼的老板娘想要的到底是他们中的谁。
不行,她不能就这麽干坐着。
沈韫轻手轻脚地摸上柳祈的外衣,他睡得正熟,现在是找解药的好时候。
怀中?
没有。
那腰间?
也没有。
解药会被他放在哪儿?这麽重要的东西难道没有随身携带?
沈韫不死心,又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
这一次她摸到了柳祈胸前挂着的那只玉哨,玉哨的温度在她掌心散开,她仔细地看着那只哨子的样式。
有些眼熟。
她凑得近了,没有注意到已经睁开眼的柳祈。
“沈姑娘趴在我身上做什麽?”
头顶一阵温热,柳祈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吓得沈韫猛地擡头。
四目相对,柳祈的眼中似是含笑。
沈韫的视线随着他的目光下移,发现自己手中还拽着他脖子上的编绳。
这样的姿势甚是不对劲。
她慌张丢了手里的东西,坐直了身子。
柳祈笑出了声,道“沈姑娘帮我松松绳吧,绑了这麽久手都麻了。”
沈韫怒目而视,不情不愿地替他松了绑。
柳祈将身上的绳子扯下,那枚玉哨被他重新藏回衣服里。沈韫还在这坐着,想来是没有出路能走。
“门外守着的是酒楼的人?”他问。
沈韫点了点头“是掌柜身边的那个绿衣少女。”
看来不是梦。那个说话的女人就是酒楼的掌柜。
听她的意思,她绑他们是为了向官府问一个人的下落。
那麽他也许还有筹码能和掌柜谈谈。
不过是要找一个人而已,楚家的生意遍及各地,不算什麽难事。
“叫门口的人进来吧。”
沈韫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还要去通知绑匪你醒了?”
“这是我们唯一能出去的办法。”
“你想做什麽?”
“问问他们想要什麽,说不定我给得起呢?”
门口的人似乎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绿衣姑娘推门而入。
她对着柳祈道“这位公子,掌柜有请。”
单叫走他一个人?
沈韫看向柳祈,似在拷问。
为了自证,柳祈替她问出心中疑惑“为何单独请我过去?”
“掌柜有事想问公子,公子随我去了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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