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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
几天後,周绛柳顺利地给教授交了essay,几个通宵也没白熬,以八十分收尾。
周绛柳收拾好书包,告别Jane,走出校门。
明天刚好要休息,周绛柳决定下午出门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阳光洒在湖面像披了层金色面纱,微风习习,水波荡漾。
来休闲的不只她一人。
草坪上铺块格子布,买几颗苹果,拿着中午吃剩的面包,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围坐一起,各自抱着书坐一下午。
周绛柳仰头,阖上眼睛,耳边传来鸟鸣的细碎声,松树枝轻摇晃动,扑朔迷离的湖面水声荡漾,候鸟振翅高飞。
松林漫布,沉香如幽,轻巧地飘进口鼻,镇定住她燥热的心。
气味越来越小,被一股咖啡香侵占,周绛柳不悦地皱眉。
周绛柳以为只是那一小片空气,手扇了扇,可还是能闻到。
她睁开眼,不耐烦的神情在看到面前咖啡的那一刻转为惊讶,她刚想开口问,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头顶上方响起。
“喝咖啡吗?”
周绛柳擡头,许尘松一改平日里咖啡店员的制服,浅棕色的毛衣搭上深色裤子为他增添了几分柔和。
原来是他。
周绛柳眼神转为平静,接过咖啡,沉音道:“谢谢。”
“谢什麽”,许尘松瞬时坐下,手臂搭在椅背上,说:“刚好品鉴下我新做的。”
周绛柳打开盖子,喝了口,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说道:“一般。”
“呃!”许尘松手捂胸口,表情夸张地扭曲,声音像被按住喉管似的哽咽,道:“我好伤心。”
周绛柳侧过脸,嘴角露了一抹笑。
刚好被许尘松眼尖捕捉,眼睛亮亮的,兴奋地指着她道:“哎哎哎!你笑了啊!”
周绛柳面无表情地转过来,扬扬下巴,不服道:“我笑怎麽了。”
“没什麽啊~”许尘松音调拖长,话语停顿几秒,低头说:“只是觉得”,又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擡眼,带了份认真。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这她该怎麽回?
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周绛柳慌乱地眨眨眼,抿嘴喝口咖啡压压,右手一挥,略显无错但又松弛地敬了他一杯。
“谢谢啊。”
许尘松搞得也不知道该怎麽办,红着耳朵低着头,挠挠蓬松的头发。
“啊!”
许尘松捂着头,惨叫一声。
“谁砸我啊!”
他站起来扫视四周,但没找到。
周绛柳从地上捡起,新奇地看着它。
“松果?”
许尘松被松果砸了,周绛柳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她边笑边指着他说:“你现在赶紧去写篇研究结果。”
许尘松拿着松果,无奈道:“你是把我当牛顿了吗?”
”说不准呢,有可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股强大的知识力量涌进你的脑海,你库库两下就往纸上写,然後提交到各大学习网站,指不定明年教授就讲你的论点。”
周绛柳绘声绘色地给许尘松讲着故事,许尘松则投以无奈的眼神,两人你说一句我接一句,刚才尴尬局面仿佛不存在似的。
看着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躲在灌木丛後的陆盟阁牙都快咬碎了。
怎麽这一下还给他们促进关系了。
陆盟阁随手摸了块石头,掂量掂量,刚准备扔,怕砸中周绛柳,又丢回去。
陆盟阁盯着许尘松,从里到外暗自吐槽。
这男的好手段啊,特地搭配温柔风格的衣服。
眼睛能别看她吗?不能背对着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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