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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视线。宇文绰靠在车壁上,缓缓闭上眼,肩头的伤痛和内心的冰冷交织在一起。
沈未寻……你在这棋局中,究竟扮演着什麽角色?
而此刻的沈未寻,站在原地,望着忠义侯府的马车远去,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丶无人能懂的光芒。他整理了一下官袍,擡步向宫门走去,步伐从容,仿佛只是去进行一场寻常的奏对。
宫墙内外,暗流依旧汹涌,甚至更加湍急。
紫宸殿内,龙涎香的清冷气息尚未散尽。内侍刚引着宇文绰离去,便有太监悄步上前,低声禀报:“陛下,大理寺少卿沈未寻求见。”
皇帝独孤璟正执朱笔的手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他放下笔,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宣。”
片刻後,沈未寻缓步而入。一身绯色官袍衬得他身姿清雅,面容温润,步履从容不迫,与方才宇文绰那份即便受伤也难掩的锋锐煞气截然不同。他行至御案前,依礼深深一揖:“臣沈未寻,叩见陛下。”
“沈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此时求见,所为何事?”
沈未寻起身,垂眸敛目,姿态恭谨却自带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度:“回陛下,臣是为夏侯峰一案而来。案情重大,臣不敢有丝毫懈怠,特来向陛下禀报最新进展,并请陛下示下。”
“哦?进展如何?”皇帝身体微微前倾,露出关切的神色。
“经连日核查,涉案账册丶物证以及相关人员口供,均已初步整理完毕。”沈未寻语速平稳,条理清晰,“其中确有不少疑点,如几处关键账目数字的涂改痕迹丶部分证物来源的时序矛盾等。臣已命人逐一标注,正在加紧复核深究。然……此案牵涉甚广,许多线索盘根错节,若要查个水落石出,尚需时日细细梳理,恐非短期可竟全功。”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他在认真办案,指出了案件存在的疑点(迎合了皇帝可能存在的某种心思,也暗中回应了宇文绰之前的辩护),又强调了案件的复杂性,巧妙地为自己争取了更多时间,且将“短期难结”的责任归咎于案情本身,而非他办事不力。
皇帝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轻叩御案,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朕方才还与宇文爱卿谈及此事。朝野上下对此案瞩目已久,拖延日久,恐生变故,亦有损朝廷威仪。爱卿还需加紧些才是。”
“陛下教训的是,臣惶恐。”沈未寻立刻躬身,语气愈发谦卑,“臣定当竭尽全力,日夜不休,力求早日厘清真相,禀报陛下。只是……”他话锋微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此案某些关节,似乎……牵扯甚深,若查证过程中,触及某些……臣恐权限不足,或力有未逮……”
这是试探,亦是请示。他在试探皇帝对此案深挖的底线,也在为自己後续可能采取的丶超出大理寺常规权限的行动预先寻求某种默许或背书。
皇帝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沈爱卿年轻有为,朕既然将此案交予你,便是信重你的能力。尽管放手去查,无论牵扯到谁,一应所需,朕准你便宜行事。若有那不开眼的敢阻挠办案,朕给你做主。”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充满了支持与信任,却更像是一张空头支票,将所有的压力和风险都推到了沈未寻的头上。
“臣,叩谢陛下信任!定不负圣恩!”沈未寻再次深深一揖,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诮。便宜行事?这恐怕是皇帝最乐意看到的局面——让他这个“孤臣”去冲锋陷阵,搅动风云,而皇帝自己则稳坐钓鱼台,随时可以权衡取舍。
“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状似随意地换了个话题,“朕方才见宇文绰气色不佳,说是昨夜遇袭,受了些伤。洛京城内,竟发生此等骇人之事,你大理寺协理京畿治安,对此可有耳闻?”
问题突如其来,且极其尖锐。皇帝似乎想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这位年轻臣子的反应。
沈未寻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惊讶”与“凝重”:“竟有此事?臣今日一直忙于案卷,尚未听闻。宇文侯爷乃国之栋梁,竟遭此厄,实令人震惊!臣即刻便吩咐下去,令寺中得力干员协同京兆尹丶刑部,全力缉拿凶徒,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的反应堪称完美,惊讶丶关切丶表态,一气呵成,毫无破绽,仿佛对昨夜永平坊的腥风血雨真的全然不知。
皇帝审视着他,片刻後,才缓缓道:“如此甚好。宇文爱卿乃朕之股肱,他的安危,关乎社稷。此事,你也要上心。”
“臣遵旨!”沈未寻恭声应道。
殿内又静默了一瞬。皇帝仿佛不经意间,又抛出一句话,却如同投石入深潭:“朕昨日去长乐宫,德安皇姐倒是提起一桩旧事,言及当年若非法华寺一场无名大火,烧毁了部分宗卷,或许许多事情,会是另一番光景……唉,世事无常啊。”
法华寺大火?宗卷?
沈未寻的心猛地一缩,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润平静的模样,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慨:“陛下说的是。天意难测,一场大火,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长公主殿下历经变故,如今能静心礼佛,感悟世事无常,亦是缘法。”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天意”和“缘法”,避开了任何可能涉及具体人事的讨论,仿佛那场大火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摆了摆手:“罢了,都是旧事。你且退下专心办案吧。”
“臣,告退。”沈未寻再次行礼,缓缓退出大殿,姿态始终从容不迫。
直到走出宫门,坐上自己的官轿,帘幕落下,隔绝了所有视线,沈未寻脸上那温润平和的面具才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深的冷冽与凝重。
皇帝今日的每一句话,都暗藏机锋。对夏侯峰案的催促与“支持”,对宇文绰遇袭的关注,尤其是最後那句关于“法华寺大火”的看似无意的提及……
那场大火,烧毁的岂止是普通宗卷?那里面,或许藏着能证明他身世丶揭开当年南穆王府惨案真相的关键!皇帝是在警告他?还是在试探他是否知晓内情?
君心似海,深不可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缓缓闭上眼,指尖在袖中无意识地拈动,仿佛在计算着什麽。
而紫宸殿内,皇帝独孤璟独自坐在御座之上,目光幽深地望着沈未寻离去的方向,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
“沈未寻……宇文绰……”他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
一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思深沉如海;一个锋芒毕露,却重伤在身。
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而他,才是那个最终执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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