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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酒会的灯光璀璨得刺眼。左桉柠将香槟杯放回侍者的托盘,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场合她本不想来,但为了“月柠”品牌下季度的合作,她不得不露面。
“妈咪,我困了。”三岁的小和月扯了扯她的裙角,大眼睛里盈满倦意。
左桉柠蹲下身,将女儿额前的碎别到耳后。
那双眼睛,每次看到都会让她心头一颤。
太像那个人了。
“再坚持十分钟,妈咪谈完就带你回家。”她轻声哄着,从手包里拿出一颗草莓糖。
小和月立刻眼睛一亮,乖乖含住糖果,小手抓紧了妈妈的食指。
“左设计师。”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左桉柠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她曾在无数个夜晚梦见,又在惊醒后强迫自己忘记。
她缓缓转身。
三年了,夏钦州比记忆中更加锋利。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眉眼间的冷峻比从前更甚。
“夏总。”她听见自己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好久不见。”
夏钦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移到她身边的小女孩身上。
那一瞬间,左桉柠看到他瞳孔骤缩。
小和月正仰着脸看他,草莓糖把一边脸颊撑得鼓鼓的,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凤眼写满了好奇。
左桉柠下意识将孩子往身后护了护:“我们该走了。”
“站住。”夏钦州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哼出声:“这孩子是谁的?”
左桉柠将小和月护在身后:“与夏总无关。”
夏钦州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周围温度骤降:“无关?”
他伸手想碰小女孩的脸,孩子却“哇”地哭出来,死死抱住妈妈的大腿。
左桉柠挣脱不开,只能将女儿护在怀中:“夏钦州!你吓到她了!”
夏钦州冷笑一声,突然俯身一把抱起小和月。
孩子在他臂弯里惊恐地挣扎,他却纹丝不动,只是死死盯着那张小脸。
“放她下来!”左桉柠声音抖。
周围宾客已经开始侧目。
左桉柠强压恐惧,压低声音:“你想在这里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夏氏总裁当众为难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原来你也知道要脸?”夏钦州冷笑:“当年在警局哭着求我的时候,怎么不……”
“夏总!”左桉柠厉声打断:“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至少别在孩子面前。”
小和月哭得打嗝,小脸埋在妈妈裙子里:“妈咪……这个叔叔好可怕……”
夏钦州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布满泪痕,胸口突然一阵刺痛。他皱眉,对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感到烦躁。
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
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烫金名片:“商会结束后,带着孩子来夏氏大厦。否则……”他俯身在她耳边,气息冰冷:“我会让月柠从市场上消失。”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场。保镖立刻清场,将目瞪口呆的记者全部请了出去。
黑色身影如刀锋般划开人群。
左桉柠抱着抽泣的女儿,浑身抖。
三年了,这个男人比当年更加残忍无情。
左桉柠抱紧女儿,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这场仗避无可避了。
夏氏大厦顶层,落地窗将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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