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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能比皇室身份更加尊贵?
本以为能从赵殷这处得到有用的提议,熟料赵殷竟是劝她放弃。
赵玉婧如何肯。
赵殷未见过沈行,倘若她见过,便不会说出那番话。
赵玉婧想,以她这段时日对沈行的了解,沈行是再好掌握不过的了。
可她不好与赵殷说得太细,即便赵殷起疑,但只要她不说,谁又能知。
赵玉婧只能独自思考对策。
*
这两日,赵熠察觉到赵玉婧兴致不高,写完课业后问她。
“阿姊,你怎的了?可是有心事?”
赵玉婧摇头:“没什么。”
不知沈行又在忙什么,赵玉婧已两日未见到他。
她不好再掩饰般地问起赵熠缘由,否则长久下去恐要惹赵熠起疑。
这事只能她一人知,不可让更多人发现。
可赵熠似乎还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玉婧问。
“阿姊,你可知,肃王要回京述职了。”赵熠边说边悄悄打量赵玉婧脸色,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我听父皇和大臣们在商议,这回高世子会留在青阳城,不跟肃王回西北了。”
赵玉婧皱起眉,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但高长陵留在青阳城,是意料之中的事,多年前便有人上奏过。
肃王高衍是大齐唯一异姓王。
高衍当初是惠德帝至交,一路拥戴惠德帝坐稳皇位,又替惠德帝平过许多战乱,故封赐肃王,镇守西北。
肃王拥兵数万,朝中不少人忌惮,加之这些年肃王在西北建立起威望,倘若他有意招兵买马,会对大齐造成极大威胁。
多年前有不少大臣上奏过,让高长陵——高衍的长子,在京中为质,但惠德帝笃定肃王不会背叛他,以用人不疑为由,说退那些臣子。
后来不知为何,上奏的人少了许多。
而这些年,惠德帝逐渐意识到肃王实力,但如今肃王已在西境建立威望,颇得民心。
且他熟悉周边地形,无人比他更适合平定那些大小战乱,因此肃王地位不可轻易更替。
如今,惠德帝以念想高长陵这个侄儿为由,要他在青阳城久居,以此牵制肃王。
这个结果,赵玉婧本该喜闻乐见。
可悲在于,高长陵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尤其是惹赵玉婧的厌。
赵玉婧听完方知这日子还能更糟心。
“阿姊,不若你往后少出宫殿,如此,即便高世子进宫,亦扰你不得。”赵熠提议。
他是清楚赵玉婧对高长陵有多厌烦的。
且高长陵并非好糊弄的人,吊儿浪荡的。
可要赵玉婧躲着高长陵,她往后哪儿还有自在可言。
“不必。”赵玉婧思绪一团乱,往后只能出门多看路,远远见着高长陵便避开。
*
宫中为肃王举办了一场宴席。
所有皇子公主在场,赵玉婧亦不例外。
她与身旁的贵女说笑时,有道视线放肆大胆地频频落在她身上,令人不适。
她侧目瞥去,果真是高长陵。
高长陵生了一副桃花眼,眉目风流多情,嘴角噙着笑,朝赵玉婧遥遥敬酒。
赵玉婧淡淡收回眼,不予理会。
可高长陵并未就此作罢,他在赵玉婧起身离席时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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