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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刚回到休息室,下午珈兰倪莯就被邓布利多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走到一楼时,一阵阴冷的风擦过她的脖颈,她也没在意,径直往前走,直到八楼时,她不经意间的一个侧眸。
?!
转眼望去,远处的黑湖旁飘着几团裹着破布的影子,像被揉皱的旧麻袋,正慢悠悠地晃着。
“摄魂怪?”珈兰倪莯停下脚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
“摄魂怪吗?”满打满算说起来,这还是珈兰倪莯第一次见到真的摄魂怪,对于这个东西,她有一个深刻的感受,那就是:
“真丑。”
她毫不客气地吐槽了一句,满脸嫌弃地转身,快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推开门时,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后擦着他的半月形眼镜,阳光透过拱形窗落在他银白的胡须上,像撒了层糖霜。
不对,应该把像字去掉,那就是糖霜!
他抬眼看向珈兰倪莯,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胡子,瞬间明白过来,连忙自己的胡子,在咳嗽两声缓解尴尬后,没有半句寒暄,直接开口:
“你恢复的记忆,是不是只到穿越回过去之前?”
珈兰倪莯没绕弯,拉过椅子坐下,指尖攥着裙摆的褶皱:“是,只到十七岁那年,我成人礼时,家族被屠的时候。”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只有福克斯在架子上梳理羽毛的轻响。
珈兰倪莯盯着桌上的蜂蜜公爵糖果罐,突然抬起头,墨绿的瞳孔里裹挟着少年人,本不应该有的是沉重的悲痛:“阿不思,我……上一世是不是成功复仇了?”
邓布利多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蓝眼睛沉了沉,随即点了点头:“是,你亲手解决了所有伤害过你和家人的人。”
这句话像块石头落进珈兰倪莯心里,却没彻底安稳——她想起第一次昏迷时闪过的画面:黑的自己摸着小腹,眼里是她从未有过的柔软。
想到这里,她忽然现自己似乎还有一个亲人,就是那个她从未见过的,但是确确实实感受过ta存在的孩子。
“那我……之前是不是有过孩子?”她的声音颤,指尖掐进了掌心:“第一次昏迷时,我看见‘我’摸着肚子,和你说过这件事。”
邓布利多更加沉默了。
他放下眼镜,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窗外的雨丝上——那年的珈兰倪莯也是这样坐在这张椅子上,黑袍下摆沾着未干的雨,眼底却亮得像揉了星光,她捂着小腹时的柔情,连嘴角的弧度都软得不像那个心机深沉的罗齐尔小姐。
那时她是真的想收手,说要等报完最后一笔仇,就再也不参与任何任务。
可她提着魔杖出门的那天,雨比今天还大,福克斯在塔顶叫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魔法部的猫头鹰带来了她的消息。
“是。”邓布利多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你来找我时,和我说过,我当时还挺意外的。你当初说要先报仇,再好好养这个孩子……可那一次,你没回来。”
珈兰倪莯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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