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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别怕,我只是想,给你送件衣服。”二号说着,抖开手中的白布,这条白布让人鱼想起了在某个人类家里穿过的衣物。
人鱼的腿很痛,头晕晕的,他想像追猎小型鱼群一样撕开这里的每一个活物,但他体力不支,行动不便,也更惧怕头顶会降落的电流。于是他选择不动,被动地接受外界的摆布。
对面的人类似乎也很友善,执着又轻柔地要给自己套上这个白布套子。布料擦着他的皮肤,他撇撇嘴,有点嫌弃。硬硬的,没有在李斯予家里穿的柔软舒服。
期间胳膊也是卡着伸不出来,他自己也不想动,人类看着也不敢动,双方在胳膊和布料里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成功套上了衣服。他看到人类不明显地舒了口气,小小地微笑着,脸颊有两颗可爱的漩涡。
要不是没力气也抗拒交流,他很想提醒她,与其给自己穿上跟人类布娃娃一样的衣服,不如给这个观察仓灌点水。上次来还能有鱼缸,现在怎麽只能干坐在地上。真的是被抓回来坐牢了吗。
一想到不知道鱼生还能不能再在李斯予家里抱着他看电视玩平板,还要每天面对有愚蠢的人类要害自己,他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这白布,穿上後反而没刚接触时那麽硬挺,有些温热有些柔软。让他回忆起在李斯予的家里,在船舱里,在柔软的布料和温热的肢体的环抱下睡觉的感觉。他终于有些困倦了,于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二号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了今天,她独自一人面对杀人狂鱼,只因自己作为人类的善意,不忍他不能接受药物治疗的同时还要受到心里的伤害。
尽管来之前,前辈一号已经告诫过她,保命要紧不要擅自接触人鱼,有危险就打开电击。但今天这一番行动,她始终觉得人鱼也只是一个像自己邻家弟弟一样的小孩子,可可怜怜又不会喊痛,乖乖坐着,不抗拒自己的关怀。甚至在自己给它穿上衣服後,闭上眼睛睡觉了!
她立刻回到仪器前,准备观测各项数据。而不负她所望,人鱼在睡着後,各项停滞了一周的数值都有明显变优。她暗暗握了握拳,如果继续这样数据向好,她今年的申报晋级材料就可以有非常好的汇报点了,升级有望!此行一举两得,双方向好!
于是这天夜里,她也留下来自愿加班。坐在一堆显示屏里。显示屏不需要时刻观察,她一个小时看一次,其他时间都在刷手机,闲聊。
深夜一点,一则热搜冲上了top-《科研局惊现美人鱼!或已因交易神秘死亡》,她吓得手一抖,还没来得及点开手机就摔在地上。是哪个混蛋把秘密项目向大衆公开,这不害人吗!她赶紧捡起手机,准备点开看看有没有照片,如果有图片或者视频,多半可以定位到拍摄者。
但她还没有点开,就往下刷了两下,又看到两条排在後面不那麽有热度的条目,分别是《科研局虐待实验动物》丶《x海翻船事件原是人为!》。
“你看,我说了吧,社会就是这样,这种正经的标题再严重也很难排到前面,钱权色很容易往前排,如果是人鱼这种离谱地话题,冲地更快。”楚炆在电脑前一边操作着词条与流量池,一边对李斯予解释,“而且,现在深夜一点,这种新闻就要趁着半夜上,等别人睡醒了热度就会被压下去。”
许小朵在远处沙发上点头,“是的,炆哥很懂的,他就是这样济贫了好几次才被处分拿不到工资的。”
楚炆听了不说话,电脑光线在他脸上隐射出红红白白的光。李斯予听了也同情了起来。
“那你明天打算怎麽办?”许小朵问,“这样一闹,安保肯定更严了。”
“没事,”李斯予站起来,“一次闹到底,不然永远得躲着。”他希望这热搜能成功地打草惊蛇,让他看看周幸背後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位。
“但大衆知道了之後呢,我觉得人们很难放弃目前唯一一条人鱼,他可能一辈子都要活着人类的视线里。”楚炆对人类集体的善意不报太大期待,提出了一些比较现实的考虑。
李斯予站在窗边,看向远处,他透过玻璃摸了摸远处看不见的天边,似有所想。
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愿意用“人鱼”当话题点冲舆论的原因,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好在此时用的词条只是虚晃一枪,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真的有人鱼。
那如果大衆知道了呢?李斯予觉得,到那时候,他一定要破釜沉舟把人鱼送走。
没有任何生物会愿意失去自由。
天明後。果然,热搜高位已被不痛不痒的社会新闻取代,“美人鱼”再一次成为都市传说。
二号舍弃了睡眠,坐在角落地板上,伴着保温杯热开水,吃了一晚上瓜。现在,她两眼乌黑,强打精神,准备上午整理一下零碎工作,下午请假回家补个觉。
她很爱夜里吃瓜,无他,夜里民间势力更为强大与畅通,而作为官方那方的打工人,不给够钱别人是不会半夜起床解决舆论问题的。
昨晚,她本来战战兢兢,她知道PDora是保密项目,一旦泄密必然整个实验室都要被追责,严重情况下人员要全被端。严重情况是指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个蠢货,不会向上管理,不能通过软社交去化险为夷,她在这里就不明说是谁了,二号很绝望,她觉得这个实验组多半是要坠毁成严重情况了。
然而,当她点开那条热搜并滑动了两分多钟後,她露出了舒畅的笑容。
没有一张图片,没有一秒视频。通篇是接到匿名举报,个人表达下的文字描述。
那没事了,她想。此刻二号心态完全转变,从声临其境变成旁观吃瓜。
一部分网友很激动,毕竟往前数不管多少年,“美人鱼”都是人类最丰富最奇幻的现象之一。谁不想自己这辈子能遇到一条美人鱼!另一部分网友较为清醒,冷静提出,既然是举报为什麽拿不出任何证据,举报个贪官还要举身份证呢,举报这麽离谱的事情一条尾巴都不拍吗?
针对这点,一些人给出了自己的理解,“照片一拍就等于举身份证说自己是谁了吧,除非这辈子不想再干这行了。”以及,“没有证据才可能是真的,因为要憋个大的。”
另外一波理中客,依然保持自己质疑一切嘲讽一切的冲浪作风,发表出诸如“才年初小编就冲KPI了吗?”丶“科研局从上到下烂完了”的经典言论。
而二号,横跳在各种风格的言论之间,企图识别出谁是这个实验室的叛徒。毕竟核心接触人员只有16个人,她在心里把每个人的脸都想了一遍,筛选出几大嫌疑人,但仔细想想又每个都对不上。
比如,可乐男,他每周,不是,大概三天左右吧,他就会因为太低级的错误被周幸骂的狗血淋头。她觉得可乐男很可能恨极周幸,用对外泄密方式达到一种压力的纾解。
但对不上的点是,据二号的观察和情报所知,可乐男应该是很在乎这个走後门进来的工作,他不是害怕失业,他是害怕他爸。他在所有男性长辈面前装模作样畏畏缩缩。这样的人不太可能自掘坟墓。
“砰砰砰!”突然而来的敲窗声吓地她一跳,二号心里的复盘被打断,而周幸的大脸出现在玻璃窗後面,“砰砰砰!”周幸又敲,伸着头勾着眼俯视着屋内地上的她。
“来了来了,您来这麽早呀?”二号从地上弹起来去开门。周幸转过来看向门口,问她:“昨晚不是你值班吧?”
“是的是的,我自愿留下来的,昨天数值突然变好,我想着留下看持续观察下。我上午整理初步结果给您汇报。”
听到数据变好,周幸脸色顿时温和了很多,对着二号点了点头,让她整快点,说上面昨晚突然催进度,人鱼如果状态好,今天就按药物排期依次注射。
二号点头如捣蒜,用“好的好的”送走了周幸。
周幸在早上六点接到M电话,好几天没联系了这人再次来电话依然是很没有礼貌,劈头指责周幸团队有人泄密,还上升高度,说如果再被深扒,这将影响他下半年选举的形象和影响力。
周幸也没好脾气,他最讨厌别人催他进度,搞得像他的作品是别人的一样。于是他也说出难听的话,“你不是黑白通吃?你的黑料还差这点?”
电话那头M和一个女人小声蛐蛐了一会儿之後,回来对着话筒,下发了硬性命令:“别以为我不敢提前让你闭眼,想想你的小命,这个月就给我一个能用的结果。”
于是周幸爬起来赶去实验室,准备人为加快进程,把M那个命不久矣的残废儿子的复健计划按下倍速健。
其实他已经有了两种再生方案试剂,但总是用在人鱼身上是不够全面的,动物实验的下一步最好是有人类实验。也不能直接给M那个残废儿子使用吧,本来就是不合格後代,一下子搞死了自己小命也受到牵连。眼下,他希望能准备好两套方案,一个是健康的活人实验,另一个是移民计划。不行就跑。
周幸去往实验室的路上,路过学院新刊走廊时,放慢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一个裂开嘴笑得傻里傻气的研究生照片上。“许小朵…”这名字令他耳熟,面相也令他满意,他决定一会儿好好回忆一下这个好孩子的体检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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