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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月明,渭水决战
渭水北岸的决战,持续了整整一日一夜。
当朝阳再次跃出地平线,驱散弥漫的硝烟与血腥气时,战场终于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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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的狼头大纛被斩断,阿史那啜在乱军中被李晏亲手斩于剑下,主帅毙命,狂血香的邪力又被涂山璟死死压制,北狄大军终于彻底溃败,残部仓皇北逃。
那隐匿在幕後的国师兀术与其爪牙“影狐”,在唐军不顾一切的猛攻和涂山璟的全力压制下,见大势已去,最终化作黑雾遁走,不知所踪。
墨玄昭在帅帐前与“影狐”一场恶战,虽未能将其留下,却也成功将其重创,保得沈狸无恙。
战争,以大唐的惨胜告终。渭水为之赤,两岸伏尸无数。
一个月後,长安。
深秋的寒意已浓,但长安城却因前线的捷报而沉浸在劫後馀生的欢庆之中。宫城内大宴连日,犒赏功臣。
东宫,却是一派难得的静谧。
寝殿内,烛火温暖,药香淡淡。沈狸披着一件月白的外袍,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那双金褐色的眼眸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他肩胛处的箭伤在墨玄昭的精心调理下,已愈合大半,只是元气仍有些亏损。
李晏推门而入,他已卸下戎装,换上了一身玄色常服,眉宇间的杀伐之气淡去,染上了几分疲惫,更多的却是尘埃落定後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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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参汤,走到榻边坐下。
“感觉如何?玄昭说还需静养些时日。”李晏将参汤递过去,声音低沉温和。
沈狸接过,浅浅啜了一口,暖意流入四肢百骸。“好多了。”他擡眼看向李晏,眼中带着笑意,“倒是你,连日宴饮,怕是比打仗还累。”
李晏笑了笑,伸手替他拢了拢微敞的衣领,指尖不经意触到细腻的脖颈,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中流淌着无声的暖意。历经生死,许多话已无需多言。
“陛下今日问起你,”李晏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我说你为救驾重伤,需长期静养。他……默许了。”这“默许”二字,含义深远,意味着皇室对这位狐族少主的存在,选择了某种程度的认可与包容。
沈狸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心中泛起一丝暖流:“让你费心了。”
李晏摇摇头,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是你,费尽了心血。”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进沈狸眼中,“阿狸,战事已了,你可愿……长久留在这长安,留在这东宫?”
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是承诺。
沈狸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唇角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
寝殿内的气氛悄然转变,空气中弥漫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或许是劫後馀生的庆幸,或许是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寻到了宣泄的出口,李晏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带着不容错辨的渴望……
他俯身,轻轻吻上沈狸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克制,带着灼人的温度,充满了占有与确认的意味。
沈狸微微一颤,随即闭上眼,温顺地回应,手臂环上李晏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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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知何时滑落,烛光在肌肤上投下暖昧的光影。
李晏的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与温柔,仿佛要通过最亲密的接触,来驱散战场上残留的寒意,确认彼此真实的存在。沈狸在他身下微微战栗,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那汹涌而至的情潮。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任由李晏的吻烙印其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
没有言语,只有交织的呼吸与逐渐急促的心跳。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交缠的身影上,静谧而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平息,沈狸瘫软在李晏汗湿的怀中,气息未匀。
李晏轻吻着他的发顶,手臂紧紧环着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事後的沙哑与满足:“睡吧,我在这儿。”
沈狸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地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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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长安城的万家灯火如同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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