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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符庚承靠在椅背上,重重呼出一口气,胸口的起伏还没平复,腿间的灼烫感像团未熄的火,顽固地灼烧着理智。
他抬手扯了扯衣领,试图让冰凉的空气钻进来降温,指尖却抖得厉害,刚才她跨坐在腿上时,发梢扫过喉结的触感,颈侧肌肤的温软,还有那声带着惊慌的轻颤,都像刻在神经上的烙印,反复刺激着紧绷的弦。
他在椅子上僵坐了很久,目光落在茶几上那瓶被她喝过的牛奶上。瓶身上还沾着淡淡的唇印,是她刚才蹭上的,粉色的痕迹在透明玻璃上格外显眼。
符庚承盯着那抹痕迹,喉结又滚了滚,突然觉得这办公室太大了,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在耳膜上,格外清晰。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楼下偶尔传来学生的脚步声,都没能打断他的怔忡。直到第一节下课铃尖锐地响起,像根针戳破了凝滞的空气,他才缓缓动了动。
符庚承摘下眼镜,随手放在桌角。镜片后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眼尾泛着淡淡的红。他用拇指和食指按住眉心,指腹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压下那股混杂着欲望与懊恼的情绪。刚才差点失控的自己,一定吓到她了。
他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脚步虚浮地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冷风灌进来,吹得他衬衫下摆猎猎作响,也吹散了些许盘踞在心头的燥热。
目光下意识地往教学楼的方向望,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符庚承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的衬衫,准备去隔间换下身上这件,刚才被她坐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烫得人没法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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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趴在课桌上,笔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
男人可以通过阴道拿下女人,那女人也可以通过真心和阴道圈住男人。
这种论调像根细刺,扎在脑子里隐隐作痛。她不是不懂情爱里的拉扯,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像程序里的bug,逻辑通顺却透着股冰冷的怪异。
直到下课铃响,她还没理出个头绪,索性掏出手机给符庚承发了条信息:“学长,我中午有点不舒服,就不过去了。”
按下发送键时,指尖微微发颤,既像在逃避,又像在给自己留段喘息的时间。
宿舍的天花板白得晃眼,秋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盯着吊灯上的灰尘发呆。
林穗啃着苹果凑过来,“安安,难得呀,这周你几乎天天往外跑,怎么今天有空在宿舍待着了?”
她戳了戳秋安的后背,“还一幅不高兴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
“哐当”一声,刘心文撞开宿舍门冲进来,书包往床上一甩,脸颊红扑扑的,眼里亮得像揣了两团火。
“你可算回来了!”林穗从秋安床下转过身,“去了那么久感觉怎么样?”
秋安也掀开被子坐起来,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
刘心文开心地嘿嘿笑,肩膀抖得像揣了只兔子。那笑声里藏着的雀跃太明显,秋安和宋芷青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什么,林穗扑过去按住她。
“快说!是不是遇到帅哥了?”林穗挠她的咯吱窝,“不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不说不许你喝水!”抢过她手里的水杯,晃了晃里面的柠檬片。
刘心文笑得直不起腰,在叁人的“逼供”下,终于喘着气开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个喜欢的男生,碰巧他好像还对我有意思呢。”
“校篮球队的?”宋芷青挑眉,上次刘心文去看比赛时就念叨过队长长得帅。
刘心文摇摇头,发梢扫过泛红的耳垂。
“校外的?”秋安追问。
这次刘心文先摇头,随即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里的得意藏不住:
“是另一个大学的,他们队这次在省外比赛拿了亚军,他还是队内的最佳得分王呢!”
阳光从窗帘缝钻进来,落在她翘起的嘴角上,那副心有所属的模样,像株突然绽放的向日葵,连带着宿舍里的空气都甜了几分。
“那加联系方式了吗?”林穗递过水杯,指尖碰到她发烫的手。
“当然。”刘心文扬了扬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与备注“阿哲”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对方发来的“下次带你去看训练”。
林穗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学着电视剧里的调调:“你这么风情万种,肯定能把他迷倒。到时候喊出来让我们帮你把把关啊。”
“才不要。”刘心文拍开她的手,傲娇地转身整理书包,“男人是私藏款,概不分享。”
拉链声里藏着笑意,
“等我拿下他,再带你们去看他打比赛。”
秋安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几秒,看着符庚承发来的消息,那行字像杯温吞的白开水,却熨帖得让人心头发软。
她点开表情栏,在一堆花里胡哨的动图里翻了半天,最终选了个最简单微笑表情包。
“安安,你不回家吗?”宋芷青将最后一本笔记塞进书包,拉链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秋安的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含糊地应道:“我学生会还有点事情,下午要过去处理。”
这话半真半假,学生会确实还有些收尾工作,但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总惦记着早上办公室里的插曲,想找个机会再见到符庚承。
林穗抱着抱枕凑过来,下巴搁在秋安的床沿,语气里带着点小失落:“好吧,这周不能和你一起搭公交回去了。”
往常这个时候,她们早就收拾好行李,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周末要去哪家店吃麻辣烫。
秋安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丝软软的像棉花糖:“未来还有很多时间呢,不差这一次。”
她的指尖划过林穗的发旋,忽然想起小时候和邻居家姐姐勾手指的场景,那时候总觉得“以后”是很遥远的事,现在才发现,身边人的陪伴原来这样珍贵。
“那心文呢?”林穗转头看向对着镜子卸妆的刘心文,她的侧脸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晕。
刘心文用卸妆棉擦着眼线,声音闷闷的:“我明早吧,今天刚赶回来太累了。”镜子里的女孩眼底带着倦意,却难掩嘴角的笑意,显然还沉浸在遇到心动男生的雀跃里。
宋芷青和林穗离开时,轻轻带上门,走廊里传来她们渐行渐远的说笑声。
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秋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被子被她踢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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