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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救得了谁（第2页）

“哈哈！我说过的，司辞，我说过的！”方崇山放声大笑，“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

“沧澜号走私军火，老子干的！司家老宅爆炸，老子干的！司明玥白文睿，老子杀的！寰海航运专利，老子抢的！兰台文化集团，也特麽是老子抢的！怎样？！”

他狂笑着，一把揪起江童，将枪口贴在她头上：“你以为你杀了方圆就赢了？！你以为狙击山海的船舶保险就赢了？！做梦！老子要让你亲眼看着所有重要的人一个一个死在面前！”

方圆死了？江童和司辞同时惊讶擡眼。但两人都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也许是那天仓库激战，手下谁开枪打的。

“放了她们，我把证据给你。”

“不光要证据，你还要公开承认司氏走私！”方崇山咆哮道，“制造赝品，走私文物，全都是司氏干的！”

“好，你放了她们，证据在这里。”司辞丢掉钢管，从兜里掏出那枚银色U盘，“你要的公开承认，我也可以给你。”

方崇山眼中闪烁着贪婪而疯狂的光芒，枪口却依旧死死抵着江童：“和枪一起扔过来！别耍花招！”

司辞的目光掠过方崇山，极快地与江童对视了一眼：有深入骨髓的痛楚，有无法言说的歉意，还带着一丝叹息似的安抚。

他手腕一扬，银色U盘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方崇山脚前几步远的甲板上。

“捡起来！”方崇山对旁边一个保镖吼道，枪口仍未离开江童。

保镖快步上前弯腰。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天空，子弹精准打穿那名保镖的手掌。保镖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手倒地翻滚。

方崇山大惊失色，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向驾驶舱。

“程砚！”他咆哮道，愤怒盖过理智，擡手就是一枪，“老子早就料到你特麽是个叛徒！”

枪口离开江童的瞬间，司辞狠狠踹到面前一个凸起的丶锈蚀的系缆桩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本就锈蚀的桩基被他生生踹断，带着巨大的惯性朝方崇山飞去。

方崇山猝不及防，被绊得一个踉跄，司辞趁机捡起枪：“低头！”

“砰！砰！”

抓着江童和林疏月的保镖应声倒下，江童凭着本能，用尽全身力气将林疏月扑倒在湿冷的甲板上。

驾驶舱方向再次射来子弹。

程砚端着冲锋枪，一只脚踏在窗框上，追着狼狈逃窜的方崇山射击，眉骨和小臂上的疤痕在驾驶舱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狰狞。

“方圆是老子杀的！”他叼着烟卷肆意地笑着，声音中满是癫狂的快意，“跑啊！继续跑啊！和你那变态闺女临死前一模一样！”

方崇山狼狈地躲到一堆缆绳後，气得双眼血红：“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甲板上立刻陷入更混乱的枪战。程砚在高点扫射，司辞带人在下方借助掩体还击，方崇山的人被压制得擡不起头。

江童紧紧抱着母亲，蜷缩在一个废弃的起锚机後面，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金属上迸出火花。

“程砚！你想要什麽？！钱？权？都好商量！”方崇山被两面夹击，不得不试图拉拢程砚。

“老子只要你的命，狗13玩意！”

程砚吐掉烟卷，利索地翻身跳下甲板，立刻便被暴雨浇透全身。他步步紧逼，冲锋枪的子弹嗖嗖地打在方崇山脚边：“让你也尝尝我老婆和我师傅临死前的绝望！”

“你师傅？！特麽谁啊！”方崇山高声骂道。

“记好了！海关缉私科科长雷洪哲！”

雷洪哲？！江童惊讶地看向程砚。她记得这个名字，是父亲江远声求助的那位同学，在决定将山海走私文物一事直报公安部十四局後的第二天便车祸身亡了。

紧接着，她突然意识到程砚正朝她的方向走来，不禁缩了缩脖子。这时，一个防水袋落在她脚边，捡起一看，里面装着块移动硬盘。

江童懵懵地看向程砚逐渐走远的背影。

这时，她的馀光瞥见一个黑影正摇摇晃晃站起身。那个一直瘫软在甲板角落丶手掌被程砚打穿的保镖，眼中闪过狠毒的光。

他用未受伤的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用尽最後力气朝司辞刺去。

“司辞，背後！”江童尖叫道。

司辞回头，只见刀尖寒光一闪，直直朝他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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